“你去跟他说!”
“我说了也是白说,他不会听我的。”
“姓戴的,那个臭男人竟然不听你的?当年,你死活要跟他在一起,要杀要剐都要跟着他,我还以为你拣着宝了呢。没想到,那个男人那么不把你当人看呐?”王恩龙嘿嘿地阴笑道,手脚翻飞:“我说嘛,那个王八蛋论起来有几个钱,也有几分人模狗样,他会看上你这种货色?不是你像狗大便一样黏上他,王八蛋会正眼看你?”
“姓王的,你也别太过分!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情,不用别人管!”
“好,我懒得管你们这对狗男女的事。我再问你一遍,刚才跟你说的那件事,你准备怎么办?”
“我也再跟你说一遍,那个装修工程,我管不着!”
“好,你管不着!”王恩龙从裤袋里掏出一个纸袋,啪地扔在戴玉的面前,如夜鸟般地吟唱了:“臭贱货,你先看看这个再说吧。”
戴玉忍着怒火,纳闷地打开纸袋。
纸袋里头,滑出一撂的彩色照片。
拿起最上面的一张一看,戴玉傻眼了。
脸色,刷地一下变成了死灰色。
拿照片的手,不由地颤抖起来。“你……你怎么有这些照片?”
王恩龙得意了,抓起酒瓶猛地往嘴里死灌。咕嘟咕嘟几大口后,他匀了匀气,猥琐地笑道:“我倒想问问你,跟那个外国佬干,是不是特带劲啊?”
戴玉狠狠地撕着照片,颤声叫道:“你问我干嘛,这又不是我,不是我!”
“不是你,你这么害怕干什么?不是你,你撕照片干什么?”王恩龙从另外的一个裤袋里又摸出一大撂照片,扔在戴玉面前,笑嘻嘻地说:“你使劲撕,用力撕,撕不够的话,我再去洗它几百张。”
戴玉无力地停住手,胆怯,让她细细的眼里蒙上了一层湿雾。她哀求地望着王恩龙,小声地说:“你能告诉我,这是从哪来的吗?”
“从来的地方来。”文盲一个的王恩龙,竟然参起禅来。“姓戴的,你可看清楚了,这跟外国佬正干得起劲的女人,不是别人,正是你这个贱货。你不承认没关系,只要姓慕的那个王八蛋承认就好。”
这,无论无论不能拿到慕白羽的面前去啊。
只要长着一双不瞎的眼睛,哪怕是只有零点几的视力都能看清,这在大演sè_qíng戏的女主角,到底是谁!
每张照片里,男人的模样或有不清晰的,可女人的面部样子及表情,那是张张清晰可辩,甚至,连女人脸上及身上的汗珠,都一清二楚。
戴玉很明白,假如不是刻意而为,那天晚上的情景,绝成不会变成这一张张艳情香浓的照片!
那么,会是谁呢?
戴玉想起的第一个人,便是照片中的男主角,吉米!
吉米为什么要这么做?退一步说,就算吉米投下圈套让自己钻,他又是怎么把照片给了王恩龙的?
他们之间,有关系?
越想,戴玉越觉得毛骨悚然。
见戴玉失魂落魄地坐在那里,王恩龙站起来,一点没有留客的意思:“滚吧,拿着照片滚吧,我看着就恶心!”
戴玉将照片塞进了包里。
跌跌撞撞地走向小吃店的门口。
王恩龙在身后冷笑道:“我给你半个月的时间。半个月后的此时此刻,我们还是在这里见面,你若是没给我带来满意的答复。哼哼,那你就等着让姓慕的那个王八蛋欣赏你艳照片吧!”
戴玉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从肮脏的小吃店里出来的。
她再也无心去购买新婚的物品了。
站在阴蔽森森的人行道发了一回愣,漫无目的地朝前走去。
不知道走向何方。
王恩龙很解气地站在小店的门口,望着戴玉如游魂般的背影,心里的那个痛快劲儿啊,太爽了,扯起破锣嗓子便鬼哭狼嚎地乱唱起来。
一直躲在后厨看热闹的徒弟擦着汗走出来,暖昧地笑着问:“师傅,那个女人是谁啊?”
“贱货,鸡!鸡懂不懂啊?”
徒弟年纪不过十五六岁,他又是点头又是摇头,小花猫般的脸上,全是煤油和汗水。
“师傅,”徒弟指着门外停着的保时捷叫道:“那个女人怎么不把车开走啊?”
王恩龙定晴一看,来了主意。
他将吸了大半的劣质烟往徒弟的嘴里一插,蹭蹭蹭地追了上去:“姓戴的,你给老子站住,马上站住!”
戴玉没听见,此刻的她,除了满脑子,两个男女翻云覆雨的镜头外,什么都没有。
别看王恩龙肥得如一只待产的母猪一般,追起人来却不逊色。他三步两步便跑到戴玉的面前,像一堵门墙似地拦在面前,伸出手:“给老子交出来!”
什么?
戴玉抬起茫然的双眼,直勾勾地望着王恩龙。
王恩龙一把抢过她的lv包,从包里翻出挂着小饰件的车钥匙,在戴玉的面前得意地晃了晃,说:“这车归我了。”
戴玉这才想起去抢夺。可她哪是王恩龙的对手?
“你……。这车是我的,你不能拿走!”
“我呸!”王恩龙狠狠地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骂道:“臭贱货,三年前我就开着宝马满城跑了。是你这个臭贱货,不仅让我戴上绿帽子,还害得我倾家荡产!这车,算是稍稍弥补一点我的损失!”
又低吼道:“半个月后,不仅要给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