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哥转过身看着她,足足盯着她看了有两分钟,然后低头看了眼手里的怀表,怀疑的语气问,“你确定这真的是你的?”
“确定!肯定!以及一定!”
“你什么时候丢的?”
席文没好气地瞪着他,“好多年了!”
“多少年?”
“你到底给我不给?”
“给,但你回答我,到底多少年了?”
“差不多七年了。”
七年?舟哥的心里“咯噔”了一下,七年前正是他第一次遇到陶妮的时候,难道这中间他搞错了一些事情?
见他发呆,席文一把从他的手里夺回怀表,狠狠地瞪他一眼,“捡了别人的东西不还还占为己有,真卑鄙!”
陶妮跟她认识,这块怀表又是他从陶妮那里要来的,如果说这块怀表真的是她的,那么就是陶妮在撒谎!
“这块表真的是你的吗?”
席文很是生气,“我再说一遍,竖起你的耳朵听清楚了,是!是!是!”
“你从哪儿弄的这块表?”
席文看他一眼,“关你何事?反正你只需要知道这块表是我的就行了!我不追究你是怎么把我的表弄到你的手里就算了你还问我从哪里弄来的,我可不像某些人捡了别人的东西不还还占为己有,我这是正当渠道取得的。”
低头看着怀表,席文的嘴角露出难以言喻的笑容,失而复得真是件让人激动的事情,这块表丢了她难过了好久,以为再也找不到了,没想到时隔七年竟然又找到了!真让人兴奋!这次她可得好好地保管了,可不能再弄丢了,这可是以后她跟方迪哥和方舟哥相认的唯一物件!
“是不是别人送你的?”舟哥问。
席文抬起头,“你怎么知道是别人送我的?”
“小期?”
多么熟悉却又遥远的一个称呼啊!
“你是小期?”舟哥再次问。
席文看着眼前这张狐狸面具,猜想着后面的那张脸,心,突然剧烈地跳了起来,他知道是有人送她的,他知道她曾经叫小期,那么,他是谁?方舟哥还是方迪哥?
舟哥?难道说他是方舟哥?
一时间,席文的心里掀起了狂风,扬起了黄沙,他,怎么会是方舟哥?怎可能是!
记忆中的那个穿着黑衣的少年一直都是那么的安静,比女孩子还要安静,他不爱说话,不爱笑,甚至不爱动,他总是蹲在墙角盯着那些蚂蚁,一看就是一整天。
在孤儿院里,他甚至连院长都不理,他只跟她和那个跟他一样穿着黑衣的方迪哥说话、玩。
她见他笑过,印象中他也就笑过那一次,还是被她给逗笑的。
那天他在墙角看蚂蚁,她偷偷地跑过去从后面捂住了他的眼睛,让他猜猜她是谁,他说猜不出来,气得她直跺脚,双手叉着腰像个小泼妇冲着他喊,方舟,你就是个大笨蛋,你怎么可以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我讨厌你!讨厌你!再也不喜欢你了!
许是她的样子真的太逗了,所以他笑了,那是第一次她见他笑,他的牙齿很白,笑起很好看,脸上有两个浅浅的酒窝。
一个那么那么安静,笑起来那么那么好看的少年怎会是如今这个戴着可怕面具要了她第一次的男人呢?不会是!他一定不会是!
席文有些慌乱,转身要离开,却被舟哥抓住了胳膊,“小期,你是小期对吗?”
“不是!”席文冷冷地甩开他,跑出了卧室。
舟哥没有追出去,这个真相来得太突然,太让人一时间无法接受,如果事情真的是这样,那么不管他今后再怎样做,一切都无法挽回了,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原谅他的,怎么办?
管家来到卧室,“先生,席小姐她哭着跑出去了。”
舟哥无力地在c边坐下,淡淡地说,“让她去吧,派人跟着就行。”
“是,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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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家。
“士景,波士顿那边这几天都有雨,你出门的时候要记得添件外套。”陶妮轻声说。
秦士景只是极其冷淡地“嗯”了一声,就坐进了车子里。
“小哲,一定要照顾好少爷,知道吗?”陶妮对随行的小哲交代。
“知道了少奶奶。”小哲合上车门,坐进驾驶座,发动了车子。
车子还没出大门,陶妮的手机就响了,她掏出来看了一眼然后看向即将要出大门的车子,眼睛瞟了下两侧,然后说,“去看看午饭做好了没有?我快饿死了!”
“是,少奶奶!”佣人匆忙离开。
陶妮这才接通电话,“喂,爸,士景刚走了。”
“好,那我这就去公司。”
“少奶奶您不在家吃午饭了吗?”佣人见她开车离开慌忙问。
“不吃了,公司有些事情要处理。”
“可已经中午了,饭也做好了,您还是吃过饭再去吧,要不我给您打包您带公司吃?”
陶妮想了下,“行,那就多带一些,公公应该也没吃午饭。”
“好,少奶奶您稍等一下,我这就去打包。”
几分钟后佣人将打包好的饭菜送过来,陶妮发动车子出了门。
她前脚走,后边管家就给秦士景打了电话,“少爷,少奶奶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