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阳走了,席文躲在卫生间里哭得一塌糊涂,阳阳从来没有离开过她身边,可现如今她却要一个人去那么远的地方,她连饭都不会做,她要是照顾不好自己怎么办,越想心里越难受,越想哭得越厉害。
舟哥在门口已经站了好一阵子,最终还是走了进去,手里拿着几张抽纸,递给她,“别哭了,想她的话随时可以去看她。”
席文接过抽纸,边擦着眼泪和鼻涕边说,“阳阳她从来都没离开过我,这一走就去那么远的地方,她都不会做饭……”
“如果你是因为这担心的话,完全没有必要,阿坚虽然不能说是最好的厨师,但是也绝对是一流的,我敢保证不会把你的宝贝妹妹饿瘦的。”
席文吸了吸鼻子抬头看着他,眼睛红红的跟个兔子的眼睛似的,“阿坚是谁?”
“刚刚你们见过面还说过话。”
席文想了想,原来那个人叫阿坚,从外表和言谈来看他应该是个还算不错的人,“谢谢你。”
“发自内心的?”舟哥问。
席文点点头,“说心里话,真的很谢谢你。”
舟哥看她一眼,朝外走去,“口头的就算了,如果真要谢我,就拿出些实际的行动来。”
席文当然明白他说的实际行动是什么,但她故意没听到,也不搭腔,擦了擦鼻涕后将抽纸丢进纸篓桶里,然后用冷水洗了洗脸和眼睛,感觉好多了,这才离开卫生间。
舟哥在客厅的沙发上坐着看报纸,见她出来,放下报纸说,“去楼上洗漱一下,该吃午饭了。”
“楼上?”席文下意识看了眼二楼。
舟哥点点头,“对,楼上,虽说你现在没有答应嫁给我,但是未婚*这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所以你没有必要如此的惊讶。”
他说的很对,未婚*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更何况她又不是什么纯情的少女,更没有必要惊讶。
席文抿着嘴点点头,什么也没说,朝楼上走去。
舟哥却有些意外,经过昨天她在他的印象里已经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凡事都要理论三分的女人,可今天为何如此的顺从?
难道是已经想好了要跟他结婚?不像是。
本来还想着跟她拌几句嘴,这可倒好,她选择了沉默,这个不是他想要的。
“难道对此事你不发表一下意见吗?”席文就差一阶楼梯就到二楼的时候,身后响起舟哥的问话。
她跨上二楼,手扶着栏杆,居高临下地看着客厅里仰着脸的男人,寻思了片刻反问,“你希望我发表一下什么意见?你都已经安排好了,是通知我而不是征求我的意见,我还有什么好说的?”
可真是一副我除了认命还能怎样的表情,舟哥在心里笑了,这个嘛,才像她,不过她倒是提醒了她,他这的确是在通知她而不是征求她的意见。
席文转身朝那个大卧室走去,慢吞吞地走着,期待着耳边能够响起一句,既然你不愿意我不勉强你,可惜,她都已经跨进了卧室,那声音还没有响起,看来是没指望了,从今晚开始就要跟这个家伙同c共枕了,这可真不是件让人开心的事情。
虽然做好决定的那一刻就知道了从今以后将要面对的是什么,可还是忍不住难受。
也许她只是暂且放不下肖岩柏所以才会这样,等过段时间,慢慢地忘了他,到那时候不管是跟哪个男人睡觉都无所谓了。
轻叹一声朝卫生间走去,眼睛突然被刺了一下,像是阳光照着镜子反射出来的光,席文下意识遮挡了一下眼睛,然后朝光源处看去。
阳光照在c头桌上,桌角上放着一个发光的东西,刚才那光就是那个东西发出来的。
虽然光线有些刺眼看不太清楚那是什么,可她却为何觉得那个东西有些似曾相识呢?
席文放下手慢慢地朝桌子走去,走进了才看清楚那是一块怀表,心里有些疑惑,都这个年代了,这男人还用怀表?难道说他是一个四五十岁的老男人了吗?
手拿起桌上的怀表,那种熟悉感再次袭来。
定睛再看,席文不由得张大了嘴巴,这,这,这怎么回事?
这明明是她已经丢了好几年的怀表!
为何会在这里?
为了确定这就是自己丢的那块怀表,席文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不那么的激动,手依然有些颤抖,她摁开了怀表。
手颤抖得更加的厉害,然后打开表盖的夹层,看着那张熟悉的照片,笑容在从她的嘴角一下子就蔓延到整张脸上。
就是她的怀表!
“谁让你碰的!”一声怒喝伴随着强大的力量,怀表从席文的手里被夺了去,而她也差点因这股力量而摔倒。
舟哥紧紧握着怀表一脸愤怒地瞪着席文,咬着牙说,“你不该动我的东西!”
“你的东西?”席文好笑地看着眼前的男人,“这是我的!”
舟哥不想搭理她,重要的是他不想因为这件事跟她吵架,他瞪她一眼,“无理取闹!”然后转身准备离开,却又补充道,“以后不许随便碰这个房间的任何东西!”
席文见他要走,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把表还给我!”
“松手!”
席文死死地拽着他,“你把表还给我,我就松手!”
“还给你?我的东西为什么要给你?”
“这明明是我的东西!我丢了好几年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