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辛苦,她换来了什么?
又替霓灵换来了什么?
她不想再这样了,不想!
第一次,她什么都不想管了,只想任性一回。
既然大家都在,那就把话说清楚。
把所有的一切都说清楚,对她,对霓灵,对凤影墨,对张硕,对……巧黛,都公平。
“放我下来,凤影墨!听到没有,放我下来!”
可任凭她再死命挣扎,凤影墨也没打算放过她。
张硕原本还在夜离的那句,“张硕不是眼睛瞎了吗?他就是一个睁眼瞎,若不是,又怎么会爱上自己好兄弟的女人?”里没有回过神来,现在又看到凤影墨这样抱着夜离,更是错愕得下颌都要掉下来。
他了解凤影墨,是一个极度有洁癖的男人,是打死也不会这样去抱一个男人或者太监的,也绝对不会去抱一般的女子。
而且,这种抱姿,这种抱姿……
分明是男人抱着女人。
什么情况?
到底什么情况?
难道方才夜离的那句“又怎么会爱上自己好兄弟的女人”指的是她跟凤影墨?
姐妹二人都跟凤影墨?
难怪那日在郊外的小屋,他误会夜离对阿洁有企图,打了一拳夜离,凤影墨来了,给夜离出头,并威胁他,若再对夜离不客气,他们就连朋友也做不成。
原来他们两个……
可是……
好乱,他好乱。
而且,更乱的是,看到凤影墨这样抱着她,他竟然很不舒服。
夜离还在挣扎着要下来,在经过厢房门槛的时候,她一把抓住门板,死死抠住不放手。
用力之大,指节露出森森白色,随着凤影墨的往外走,听到她指甲崩断的声音。
怕强行拉扯会伤到她的胳膊和手指,凤影墨只得停了下来。
“凤影墨,你不是想知道孩子是怎么回事吗?若真想知道,就把我放下来!”
夜离气喘吁吁,却一脸倔强。
凤影墨无奈,垂目看了看她身下,皱眉将她放在了地上。
张硕疑惑地看着他们两个。
孩子?
什么孩子?
怎么越说,他越听不懂?
他又转眸看了看巧黛。
巧黛低垂着眉目,一脸苍白。
心口微微一滞,他又走过去,再次想要将她从地上扶起来。
这一次,巧黛没有拒绝,在他的搀扶下站了起来,可或许是因为久跪的缘故,脚下一软,张硕眼疾手快,连忙将她揽住。
夜离从袖中掏出一个什么东西,手臂一扬,朝张硕砸过去。
毕竟是有武功的功底,且屋子就那么大,两人相隔的距离也不远,所以夜离就那么随手一扬,那东西就不偏不倚砸在张硕的胸口,然后掉在地上。
夜离并没有用内力,所以砸在身上也没有感觉到痛,但是张硕还是被砸得一震。
是一截小木棍。
确切的说,是一截燃掉了一半,还剩下一半的小木棍,一头都已被烧黑。
横陈在地上,在张硕跟巧黛的脚旁边。
所有人都看了过去。
张硕脸色一变,愕然抬眸看向夜离,满眼的难以置信。
当然,夜离也清楚地从他的眼中,看到了几分慌乱。
夜离一瞬不瞬地看着他,脸色清冷,唇瓣紧抿,忽然开口:“大夫,请问那是什么?”
目光沉沉,自张硕脸上移开,夜离转眸问向一直无措杵站在房中的那个大夫。
并没有问张硕。
大夫没想到会被突然问到头上,怔了怔,环顾了一遍房中几人之后,才略显迟疑地开口:“是潇女木。”
张硕有些震惊,此木稀少,认识之人并不多,此人都没上前看,就知道是潇女木?
凤影墨微微眯了眸子,等着大夫继续。
大夫自是了然他们的困惑。
而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并不是本事大,那么远就能认出那是潇女木,而是因为今日他已经见过了这截小木棍。
当时,就是这个叫夜离的女子拿过来问他的。
“潇女木有何作用?”夜离再度出声,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
见对方这次并没有看他,而是看着那个叫张硕的男人,他不知道问的是不是他,便也没有贸然回答。
夜离等了等,未等到大夫的回答,见张硕也没有要说的样子,只得自行继续。
“此木本身无毒无害,可若是被燃,发出来的气味就会对人产生伤害,当然,只对女人,特别是身体虚弱的女人,会产生腹痛等不良反应,所以也因此得名潇女木。而这截木棍是我们在离开涧底之前,我无意中在我们燃烧的那堆篝火里发现的。”
那是她最后一次环顾那个山洞,然后就看到了这截潇女木。
以前她看过她母亲的医书,对此木有些印象,但却不敢肯定,所以,她才在出了涧底之后,上雪山之前,第一时间来到医馆询问确认。
果然如她猜想的一样。
“所以,你想说什么?”
张硕微微绷直了声线,面色薄得明显有些透明。
“我想说,我一直以为你只是瞎了眼睛,看不到自己的心,也看不到人家的好,没想到你连心也瞎了。”
夜离声音清冷,字字如刀。
张硕身子一晃,幸亏他搀扶着巧黛,同时也算自己有个支撑,不然,差点没站稳。
凤影墨拧眉,眸色更深。
“什么并发症?什么需要雪山瞳草?都是人为的!目的只有一个,光明正大上雪山,找紫莲,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