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吻住她的刹那,她闭上眼。
一切就发生得这样自然而然。
甚至不需要任何语言。
这是一个缠.绵的吻,如和风细雨、润物无声,一点一点缱.绻,一点一点侵.占。
夜深人静,只能听到两人唇舌纠缠的声音暧昧地在房间里响起。
很快,两人都粗噶了呼吸。
浅尝变成激吻。
场面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男人翻身而上,将夜离压在身下,火热的唇细密地在她的身上一寸一寸碾过。
夜离颤抖着,紧紧将他抱住。
甚至在他褪着她衣袍的时候,她也伸手胡乱地替他解着他的锦袍的腰带。
男人有些怔住。
为她的举措,或者说,为她的反常。
黑眸炽烈,跳动明艳和暗火,紧紧摄住她,深深凝着她,似是想要透过她的眼看到她的心里面。
夜离最怕他这种能将人看穿的眼神了,吃力地仰起身子,主动亲他的唇。
男人不动。
她又只得抱住他的头,将他的脸按在自己的胸前。
他喘着粗气,一口咬住她饱满欲滴的初荷,她痛吟出声。
唇齿啃噬碾压间,他一直看着她,一双眸子浓墨重彩。
有猩红、有晦暗、有明火、有暗潮,是任何言语都描绘不出的那种复杂。
夜离别着脸,双手紧紧抓住身下的床单。
他又将她的脸扳了过来,另一手快速扯掉身上的衣袍,在她的注视下,蓦地腰身一挺,将她结结实实占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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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酣畅淋漓的激.情过后,两人都没有动。
他抱着她,她窝在他的怀里,两人都大汗淋漓。
他的唇还贴在她的耳畔,似是还在温存她潮汐过后的空乏。
她便在这份温存之中沉沉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又是不知时辰。
屋里还亮着烛火
,窗外夜色迷离,天,还没有亮。
而身边微凉,已是不见了人。
她怔怔看着头上帐顶上的花纹,浑身就像散了架一般,连根手指头都不想动。
外面似乎传来两声清脆的“啪啪”声,声音不大不小,似是人在拊掌。
她愣了愣,撑着身子起来,扯了件袍子裹在身上,赤足下了床。
蹑手蹑脚来到门后边,她趴在门缝里偷偷朝外看。
因为屋里亮着灯,而外面夜色暗,所以视线很不清明。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走廊上那个白衣似雪、长身玉立的身影,应该是凤影墨。
而在他身后的,是个黑衣人,从她的这个角度看过去,只能看到背影。
两人似乎在说话。
夜离提起内力,附耳门缝间,凭息静听。
“都准备好了吗?”
“回爷,都准备好了。”
“嗯,到时等我号令。”
“是!”
夜离听得一头雾水。
琢磨了一番,还是没有明白。
而外面凤影墨朝黑衣人扬扬手,黑衣人脚尖一点,飞身而起,眨眼之间就不见了人影。
恐凤影墨就此返屋,夜离正欲回去床上,却又听得有急促的脚步声自外面传来。
她便又顿住了脚步,重新趴在了门缝上。
这一次是长安。
因为面朝着她这边,看得很清楚。
“爷,丞相府来人,说烦请爷速速去丞相府一趟,说沈姑娘在闹自杀,谁也劝不住,沈姑娘指明要见爷,沈丞相无奈,只得差人前来请爷过去。”
又是沈妍雪。
门后面夜离撇嘴。
人家借酒装疯,看来这个女人是借毒瘾装疯啊。
肯定是见早上戒坊一闹,凤影墨又是抱她又是安慰她,还亲自送她回府,给搞出甜头来了,这还未出一日呢,夜里又唱一出出来。
深更半夜的,凤影墨还真忙啊。
听到外面凤影墨跟长安说:“嗯,让他等一会儿,我去换身衣服就来。”夜离连忙以风驰电掣的速度回到床上、丢掉衣服、滑下被褥、躺好。
门“吱呀”一声细响,开了。
男人沉稳的脚步声走了进来。
然后是窸窸窣窣换衣服的声音。
换好衣服,男人又走到床前。
夜离闭着眼睛,蓦地感觉到额头上一热,是男人低头印上的一吻。
蜻蜓点水,很快离开。
然后就是脚步声出去的声音,房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
再然后就是脚步声渐行渐远。
最后归于一片沉寂。
夜离睁开眼睛,翻了个身,平躺在床榻上,凝神考虑起自己的事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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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没有什么大事,众臣也没有多本奏本要启奏,所以早朝散得特别快。
如同往常一样,百官们先恭送帝王离开。
帝王一出金銮殿,正欲往东侧门而去,就蓦地听得一道声音自花径外面传来:“皇上!”
帝王顿住脚步,回头。
此时,百官们也正从金銮殿的正门出来,便正好看到一个女子从高高的花树后面走出来,然后对着帝王拂裙跪下。
女子上身着一袭粉色对襟小袄,下身长裙曳地,外系同色披风,身姿婀娜,肤如凝脂、眉目如画,百官们并不陌生,一眼就识出此人是戒坊坊主夜离的孪生妹妹、缉台台主凤影墨的夫人夜灵。
她怎么在此?
又找皇上做什么?
百官们都疑惑地收住脚步,看看随行的夜离,又看看队伍中的凤影墨,最后全都齐齐落在女子的身上。/p
百官中的夜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