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炎帝赵构巡幸东海,寄社稷天下于一舟!
金军横扫黄河两岸,大江南北,宋军全线溃,皇帝逃亡海上,行宫海上飘。
不是万不得已,皇帝是绝对不会铤而走险的。正是赵构被迫冒险,使兀术望洋兴叹。
海战,金人根本没胆量展开,张公裕的海船水兵,还没跟金人玩真的,就吓得他们扔下“搜山检海已毕”的大话,跑了。
正月16日夜的强台风,给了皇帝赵构,也给了皇家船队一次生与死的考验,对赵构是祸。
正月16日夜的强台风,致使兀术水师,也致使金军化身的兀术,望海兴叹,对赵构是福。
终于,兀术宣布:“搜山检海”已毕!准备一路掠夺,打道回府。
完颜.兀术,撤离台州。穿越“仅容单骑”的“杭州门户”独松关,慨然大笑曰:“南朝可谓无人,倘以羸兵(羸弱之兵)数百守此,吾岂能遽渡(仓促而渡)哉!”
他的笑声还没落地,唐宋八大家之一的曾巩之孙、余杭县最高领导曾怛(达声)就率领父老乡亲,捧着花跪拜在兀术的脚下,给他爷爷丢人现眼来了。
从“曰一心”组字形态猜度,他的先人给他取名“怛”时,肯定不希望这孩子如此下作。人们也许还猜度,他这名字这么生僻,99%是他那学问很大、官也做得很大的“巩爷爷”给他取的。
曾怛,忤逆其爷爷意志也!曾巩为了答谢欧阳修,为他的爷爷作墓志铭,曾经写下一封感谢信《寄欧阳舍人书》。信中有曰:“为人之父祖者,孰不欲教其子孙?为人之子孙者,孰不欲宠荣其父祖?”
曾怛,不屑子孙也,使其祖曾巩蒙羞也哉!
也许,正是因为“曾怛”之流不在少数,致使建炎三年秋冬至四年春,可谓,国土绵战火,金瓯震荡缺。
金瓯,金盆、金盂、金杯之属,酒杯的美称。
金瓯,亦指国土,比喻国家疆土之完整稳固。
晋,干宝《搜神记》卷四:“妇以金瓯、麝香囊与婿别,涕泣而分。”
南朝,梁武帝尝夙兴至武德閤(合,对拢)口,独言:“我国家犹若金瓯,无一伤缺。”
唐司空图《南北史感遇》诗之五:“兵围梁殿金瓯破,火发陈宫玉树摧。”
建炎三年秋冬,四年春,正是赵构建炎朝,有如“兵围梁殿金瓯破,火发陈宫玉树摧。”的岁月。
赵构是惟一到过宁波、台州、温州的皇帝。
明州,由于皇帝经此避难,给明州城带来了创伤,给明州人民带来了苦难。当南宋朝廷在临安站稳脚跟后,歌颂的是“明州保卫战”,将其列为南宋江南十八战之首。
我们说,不管“泥马渡康王”和“村姑救康王”的故事真假与否,明州人民,为了掩护皇帝和南宋朝廷,所承受的巨大牺牲,是不可泯灭的。
皇家船队到达到达温州。皇帝与官兵,在海上飘荡的一个多月时间里,既是东南沿海地区天气最阴冷的季节,又逢农历岁末年初之时,流亡政府的君臣是在茫茫大海的波涛上。虽然,由于吴央未雨绸缪,忍饥挨饿倒是不会,当然更不存在“众多臣僚只找到5块炊饼来充饥,而皇帝一个人,就狼吞虎咽地干掉了3块,还意犹未尽”之说。
而另外一说:象吕颐浩这样宰相级别的高官,都穿起了草鞋。宋廷君臣的这种狼狈情状,在中国历代君王的生涯中是绝无仅有的。【92ks. 】为了逃命,为了不重蹈父兄被俘的厄运,皇帝和朝廷官员们,只好忍受着提心吊胆的日子这一说,倒是有点真实性。吕颐浩,虽然还没有到穿草鞋的地步,但是鞋破了、湿了没有鞋换的将士,倒是有先用草鞋过度的。然后,只要到下一站,马上有鞋换上
一水飘摇,诸如此类的历史、野史、传说,总是不时,活跃吴央脑海。
一片片记忆,有如海浪,此起彼伏。
台风过后第四天,正月21日,朝廷船队离开章安港。
海上沿章安一线海岸,南行五六十里,赵构看到有个小dao屿,林木茂盛,其上有房屋数间,象是小寺庙,便要泊舟登岸“游览”一番。走进一间僧房,见闲壁上写着:“金人侵犯中原,伏为今上消灾祈福,祝延圣寿。”
皇帝一高兴,赐这家小寺黄金五十两,三僧紫衣(僧人最高服饰待遇),以示表彰。
吕颐浩赶紧吩咐照办。皇帝没有要求停留,而是很快离开,当日抵达温州港。
自年三十于明州下海,到正月21泊港温州。不及一个月,演绎了:
风雨海除夕、投琴浮门江、白鱼跃御舟、赋诗祥符寺、橘灯万点溟、生死战台风、章安赠紫衣,又要“瓯江流新闻”了。
似乎,往往与寺庙有关。也许,杜牧的《江南春》“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便是最好的注释:江南多寺庙!
正月25日,赵构在“金瓯震荡”之际,驾幸瓯江,驻跸在温州城北,瓯江之江心孤屿上,即,驻跸“江心寺”。
瓯,是一种泥陶凹状器皿。宋代之前,约3000年,温州盛产“瓯”,人们以名其地为“瓯”,呼其人为“瓯人”,称其江为“瓯江”。
瓯江,江心孤屿有两岛,因两岛耸立瓯江中流,也称两山,即东山、西山。当时,东山有“普寂禅院”,西山有“净信禅院”,且东山、西山分别建塔,曰“东塔、西塔”。
东塔、西塔——双塔对峙,俯瞰瓯江。往来船只遥见二塔,便知已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