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们没有按照预计去吃川菜,而是随便找了家披萨店吃饭。
博克明不喜欢披萨上的虾、不喜欢那些蔬菜、不喜欢加双倍的的芝士,甚至于,连这个底饼他也不喜欢。好吧,其实,他很讨厌吃披萨。
“不喜欢吃怎么不说?”李若融吃着一片披萨,看博克明没动的意思:“要不,我们换一家。”
博克明喝着饮料说:“也不是很饿,不用换了。”他眼角瞥见另一张桌子正聚精会神看报纸的男人,那人点了一杯奶茶,杂志遮了脸,并看不到表情。
“看上谁了?”李若融顺着他的眼光望去,紧随着,一件银色的东西也和她眼光相同的方向朝着那个看杂志的人飞去,一声咔嚓碎裂声后,杂志上垂直插了一把银色的叉子。
杂志后面的人很惊恐的探出脑袋,跳出位置,向后连退了三、四步。
“你干嘛?”李若融压低声说。那本杂志还立于桌名之上,似乎后面还藏了什么东西。“难道…………他有?”李若融无比兴奋:“是暗杀集团吗?”
“不是。”博克明平静地给她泼冷水。
“硫酸?”李若融又说。
博克明淡定喝茶,不作回答。
“虾米玩意呀?”李若融好奇心重走过去,掀开那本杂志。原来不过是个照相机,镜头已经被叉子插碎了。“没创意。”她一脸失望回到座位。“要偷拍通知一声,我怎么也找个型男一起咧。你说是吧?”
博克明抬眼皮看她一眼,低头继续喝茶。
“哥们,过来。”李若融对那个惊恐的年轻人打招呼。
“嗨。”那人拿好照相机硬着头皮坐过来,一脸尴尬:“混口饭吃,混口饭吃。”
“哪家杂志社的?”李若融问。
“没固定的,哪家肯买照片就给哪家,我叫蔡进安,李小姐,今天不好意思了。”年轻人笑,摩挲着手里的照相机,镜头已经完全碎了,空空得,让他很心疼。
“镜头我赔给你。”李若融笑道:“我只要胶片或者你删除照片记录也可以。”
蔡进安更尴尬说:“其实,我一直在找机会,但是…………呵呵,压根没给我机会拍。”他开启照相机屏幕,跳到观看模式,显屏显示“没有照片观看”。
“既然里面什么都没有,那就把照相机给我吧。”李若融笑道。
蔡进安却把相机塞进背包里,抱歉道:“这个相机是重要的人送给我的礼物,所以…………不能…………给任何人。”
“镜头多少,我赔给你。”李若融看着电脑包说。
“我自己负责来吧,是我失手,该由我自己负责。”蔡进安起身,背上相机包:“不好意思,打扰了,我还有事,告辞了。”
“没事,我们也鲁莽了。”李若融客套道,看着蔡进安从餐厅正门离开。“应该问他要张名片。”
“你太夸张了吧,我还在呢。”博克明不高兴道。
“那个镜头不便宜,他为什么不让我赔?”李若融说:“七八万呢。”
“你追出去,指不定还能追上。”博克明说。
李若融把博克明面前的杯子推开:“他的穿着打扮很普通,用的相机包也不是原配的,相机包底部周围磨损得有些发白了,我只是奇怪,为什么,他不让我赔他的镜头。”
“也许他照片得好,收入还不错。”博克明随口说。
“是吗?”李若融看着空空的门口:“他说他没固定单位的。”
博克明不快道:“不是预言师吗?你预测一下,那小子的现在和未来。”
“什么都没看出来。”李若融耸肩膀:“好了,不说了,下午什么安排?”
“麝月说想找你喝茶,你要不要去?”博克明问。
“你打算吃完午饭甩了我?”李若融眨眼说。
“我以为你们女人就喜欢聚在一起八卦。”博克明说:“我这是给你机会,找个志同道合的一起八卦。”
“你是担心她和冯先生一直冷战,最后两个人都会冻死吧。”李若融放下叉子:“也好,反正我今天对你也没兴趣了,你约在哪里?几点?”
博克明咬牙道:“原来还打算说找你吃晚饭,你这样说让我‘情何以堪’?”
“说好约会的,还没过中午12点就把我甩了,你让我情何以堪?情何以堪?”李若融说。
“你不愿意的话,下午不找麝月了。”博克明说。
李若融竖起食指左右摆动:“别,我还蛮想跟她聊天的咧,她比你有趣多了。对了,你要是有空的话,能帮我借冯先生上次那份顾童的契约吗?”
“我问问首领。”博克明点头答应。
两人又坐了一个多小时,差不多到了一点,才结账离开。
谁都不想在时光里检验自己是否适合孤寂,
想要牵着相同感应的掌纹去怀念每一站旅途的美好。
这没有余音的水杯,
注入再多情绪也不会起一场波澜。
想要祝福嘛?
或者,
你有心要挑起一场对弈,
看谁最后检验了爱或不爱。
——《小丑的箴言》
合上并不适合口味的,看外面风雨中疾驰的车辆,在这座利益交织的城市,这份清净和安逸是用金钱换来的代价。也许你觉得这样说是**裸,但现实比这话更一丝不挂。
把不喜欢的书藏到身后,就算是假装专注,也不要把情绪轻易透露,这不是什么硬性规定,而是一种保护法则。孙桐悄悄背手将书塞回身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