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那魏无牙将一根浑天杖耍成了一团花,这敲一下,那敲一下,又散出一片妖气,席卷成风,围绕罗英嫡旋转不休。只是罗英嫡只是静站不动,只有面上神色时喜时怒,更有咬牙切齿模样,真真是变化不定。
这魏无牙瞧了虽然奇怪,却并未多想,只是埋头做自己的事情。谁想就在此时,那罗英嫡突然面色放松,随后盘腿坐下。
魏无牙瞧了不过是愣了一愣,谁想就这么一个空档,那罗英嫡头上白莲中忽然伸出一只巨大手臂。这手臂比人大腿都粗,怕不是有腰身一般粗细。手臂上金光褶褶生辉,却又有无数佛家梵文妙语围绕其上。
与此同时,天地之间忽有阵阵梵唱传出,其意便是那手上所绘佛语,只见得一片金光凭空自天洒下,随即便化作万千利刺,直往那魏无牙攥射而去。
直到金刺及体,这魏无牙才回过神来。
“哎呀呀!”叫得一声,这老鼠精将身上袍子一掀,竟是也有万千金光射出。只是他这金光太弱,不过射出三尺距离便被天上金光压制的动惮不得。
不过得了这般空档,这魏无牙便已然将遍地妖气收回,化作条条黑气护住自身。此时那金刺终于落下,只是却刺不破魏无牙护身妖气,不过是将这天映得更亮丽了几分罢了。
不过那大手却是不急,直接将手一翻,随即往下猛拍。
那魏无牙见状大骇,当即怪叫一声连连摇动手上浑天杖,顿时有大团妖气爆发而出,竟是将这手掌顶得一顶。
那厢罗英嫡见状终于不再沉默不言,而是大喝道:“你这妖精,还不伏诛更待何时!”
罗英嫡这话说的极有气势,便好似他当真是那降妖的罗汉,伏魔的真人。
只是那魏无牙却是怪叫一声,尖着嗓子喊道:“你想要杀我,还是使出你吃奶的力气来吧。就这么点法术,想杀我鼠大王,当真是梦着呢!”
罗英嫡听罢,也是恨得牙痒痒,也顾不得留力气了,直接将体内真元谷催到最大,那金刚巨手顿时又往下压了下来。
“适才那一阵佛经虽然听着烦人,可莫名其妙领悟了这借力之术倒也算得上是塞翁失马。日后与人动手,便不需要再畏首畏尾。不过今日若是再压不了这妖怪,说不得只能请出那位金刚前来帮手——只是今日只怕就是再难动手了。”罗英嫡心中想定这些,心里不由更恨眼前这老鼠精,竟是浪费了他这般多精力。
他却不知,他这厢恨得对面直咬牙,这魏无牙恨他却也是没有少上多少!
“这小子到底是什么人物!开始还只会一些剑法,虽然威力不小,但与我而言也就是如此罢了。还想着能用这万象浊气便足够了,不想又冒出这劳什子白莲来。白莲也就罢了,眼瞎又出了这金刚怪手,却不知道待会还有什么……”
想到此处,这魏无牙却是心里嘀咕起来了。他原本就是胆小谨慎的性子,如今眼见的罗英嫡一项一项的往外掏本事,就好似一身所学无穷无尽一般,自然就有些担心。
“不要当真阴沟里翻了大船,那可就没脸见人了。”魏无牙心中想罢,拿手在脸上一抹,顿时就定下了心思,从身后一掏,却是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摸出一根树枝来。
这树枝看着就不甚起眼,不过一尺长短,婴儿手臂一般粗细,颜色衰败,便与路边枯枝无异。只是随着这老鼠精将这树枝往地上一插,无数人等顿时发觉地上有异。
妖族一方那山精更是面色一变,露出一副咬牙切齿模样道:“我就说这根苍穹木去哪了,原来是被这头老鼠掏了去!”
其他妖王见这山精一副恨不得食其肉、喝其血模样,也是神色微变。
在场的这些大荒山妖王,除了那金翅大鹏来历神秘外,几乎都是知根知底的人物,对于这山精的性情也最是了解——
这山精因为出身跟脚与众不同,是故极少依赖外物,都是仗着自己一身强横肉身以及卓绝修为在这大荒山闯荡。如今却公然说出了这番话来,那么就可以想象出那不起眼的东西究竟是何等珍贵的宝物了。
便在此时,那雄蛛王忽然插话道:“十几年前我看上了一株快要成型的芝草,结果一个不注意就被人偷了去,莫不是也被这老鼠拿了吧?”
“你说的可是那株无底崖的芝草?”一边穿山甲化形的那妖王突然插话道。
“怎的,莫不是你偷了去!”雄蛛王猛地一窜,眼中凶光爆闪,只是盯着这胖子。
这妖王乃是穿山甲化形,给自己取了个名字叫贾迪龙。此刻见得这雄蛛王来势汹汹,哪敢与他争执,当即把头摇的跟个拨浪鼓一般,急声道:“不是我,不是我。只是当初我也瞧上了这宝贝,原想等它成熟了就自己吃了,谁想到那几日正好有事,离开了,回来就没了踪影!”
“有事?”这雄蛛王明显不信,正要在问,不想边上雌蛛王却是拉一下他衣裳,将他扯到一边。
“大王莫非忘了,那几****好似也是临时有事匆匆出门去了。”雌蛛王说罢,将手一摊,在眼前一比,悄声道:“我看这里面怕是有些猫腻。”
这雄蛛王给自己取了个名叫朱高义,给老婆取了个名字唤作朱文丽,两口子都是这大荒山里有名的凶物。不过这雌蛛王最是听话,即便听出这雄蛛王是打算吃独食也不说什么,反而为他分析其中猫腻。
那朱高义此时听得自己老婆一分析,当即也醒过味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