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间,叔宝醒了过来,只觉得头痛欲裂、浑身酸软。他听到一个女子声音轻轻道:“二哥,他怎么样?要不……”“嘘……”一人示意她安静下来,似乎是不愿意吵到叔宝。叔宝猛地想起他昏迷前发生了什么事,也知道他在哪里了。转过头来,果然看见单雄信和单冰冰就在床的旁边。叔宝一惊,就要挣扎着起来,单雄信忙按住他道:“秦兄弟,不要乱动,来。”将他重新轻轻按倒在床。叔宝冷冷地盯着他,鄙夷道:“你们要杀要剐随你们便,可你为什么要用mí_yào把我翻倒呢?”单雄信不以为意,笑道:“秦兄弟,你误会啦,如果我要为冲儿报仇的话,我会光明正大的跟你决斗,我不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何况我要杀你的话,你现在已经死了,还能活到现在吗?”叔宝半信半疑:“那我为什么现在浑身没有力气呢?”单雄信耐心解释道:“这几天,你风寒入骨,但是你又强运真气,所以导致真气倒流入六腑,幸亏挽救及时,否则你会武功全失啊。我已经让大夫用银针替你把真气导回百汇,现在正是百汇进川之时,需两个时辰不能乱动。你试一下运气,是否比刚才舒服多了?”叔宝深吸一口气,果然发觉全身暖烘烘的大为受用,顿时释然,才知道自己误会了单雄信,心中颇不好意思。“单庄主,在下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在下真的是惭愧万分。”叔宝一脸歉意。单雄信道:“这都怪在下管教舍妹不力,在潞州开罪阁下,所以才引起刚才的误会。冰冰,快点向秦兄弟赔罪!”叔宝刚想说不用,以单冰冰的性子怎么可能向他赔罪呢,到时候弄得大家面子上都不好看。没想到单冰冰却很听话地道:“秦大哥,对不起。”还跪下向他拜了一拜。叔宝诧然,这丫头怎的如此明理了,而且还叫他叫的如此亲切?但见她行此大礼,心中反倒不安,忙道:“不不不,快快请起!”单冰冰抱拳道:“秦大哥,请饶恕徒儿的胡作妄为!”叔宝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单姑娘,只是一时误会,你何必行如此大礼呢?”“这不是道歉,是说过要叩头拜师的,师父!”单冰冰脆生生地笑着叫了一声。叔宝叹道:“单姑娘,咱们只是一时的玩笑,你何苦这么认真呢?”单雄信笑道:“我这个妹子本性不坏,只是任性刁蛮。不过,她对你的武艺从心底里佩服啊,如果你有时间,就玩着指教她几下吧!”见单雄信如此说,叔宝忙道:“单庄主既然吩咐,在下恭敬不如从命。快请起吧!”单冰冰见叔宝答应,高兴地道:“谢谢师父!”遵命站起身来。原来刚才叔宝昏迷的时候,单雄信向单冰冰讲述了叔宝的一些事迹,又加上单冲十分佩服叔宝,极力澄清他的腿跟叔宝毫无关系,这才打消了单冰冰的怒气和愤恨。再加上单冰冰生性爽朗,向来对武艺高强的江湖侠士崇拜有加,便转眼间将对叔宝的憎恨化为了诚心诚意的致歉和求教。单雄信又道:“我庄中还有一人你非见不可。”“谁啊?”“冲儿,进来!”单雄信转头向门外喊道。“恩公!”多时不见的单冲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走来,单冰冰忙过去扶住他。“单冲!”叔宝激动地想坐起来,却又被单雄信按了回去。单冲见状,忙坐到床边。叔宝看到单冲的样子,心里一酸道:“你的腿……”“要不是恩公及早帮我找大夫续骨的话,我现在已经是个瘸子啦。恩公的大恩大德,单冲在此谢过!”叔宝道:“单庄主,据我知道,官府设下了圈套引诱你们去救单冲,可你们还是能把单冲救出来,在下真的是非常佩服。”单雄信谦虚笑道:“哪里、哪里,这全靠王英雄。”单冰冰迫不及待地插嘴道:“他呀,也是我师父之一,外号白衣神箭王伯当大哥,迟点呢,我介绍你们认识。”叔宝突然懊恼地一拍额头,“我答应了客栈老板去还他钱的,唉,我的檄文哪。”单雄信笑道:“秦兄弟,你放心,冰冰!”单冰冰嗯了一声,走到桌边拿起一份檄文,展示给叔宝笑道:“你看,这是什么?”叔宝一把接过檄文,捂在了自己的胸口上,生怕它被夺走似的。单雄信道:“昨日我已交代家仆,把你的账都结了。”叔宝眼圈一红,心潮起伏,对单雄信的周到更是感激,“单庄主,如此小事你都这样操心,在下真不知道该如何报答。”单雄信笑道:“天下之大,我们有缘相见,那都是兄弟,我单雄信岂能坐视不管?秦兄弟,你就安心静养吧。”又吩咐单冰冰道,“冰冰,这几天你就好好照顾你师父。”“好。”单冰冰笑着一口答应。反倒是叔宝感到不安,忙道:“不不不,单庄主,小姐如此千金之体,怎么能照顾在下呢?”单冰冰道:“反正你受伤呢,我也有责任,算是我赔罪也好,算是徒弟伺候师父也好,秦大哥,你就不要再推辞了。”单冲打趣道:“恩公,我姑姑是这样的啦。凶的时候像母狼,顺的时候像小羊。”“哎,你这小子,说我像母狼?”单冰冰笑嗔了一句。“好了好了,别胡闹了,不要妨碍秦兄弟睡觉。”单雄信站起身,嘱咐叔宝好好静养,然后带着单冰冰和单冲离开了房间。在二贤庄静养了十几日,叔宝的病情好了很多。这日早晨,叔宝见风和日丽,天气甚好,便出了屋子到院子里活动活动筋骨。单冰冰抱着一件衣服走过来,见到叔宝气色甚好,不禁喜笑颜开,“哎,叔宝哥!你怎么跑到外面来啦?你才刚好啊!”“已经躺了十多天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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