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怕了?”地图上标示的下一个有人烟的地方,据此还有至少一个时辰的路程,本来奚落是打算去那里休息的,但既然来到此地,她天不怕地不怕的,倒没有落荒而逃的打算。
“笑话,本公子横行天地二十余载,何时何地曾经怕过谁?告诉你小落,你男人我顶天立地!”蔚子衿桃花眼泛着自夸无下限的光芒。
“顶天立地一根葱吧你?”奚落的消遣,落在玄某人眼中却是碍眼的打情骂俏。
“除了子芊。”玄轶薄凉的嘴唇吐出万分鄙视的话语来。
叔不忍婶也绝对忍不了了,这个蔚子衿,一口一个什么“你男人我”实在是喧宾夺主,难道还不明白他玄轶才是奚姐夫正主么!
“子芊?小轶轶,你搞清楚情况了没?子芊天天追在谁屁股后面来着?告诉你,子芊可是想你想的紧,见我一次追问你一次下落,我可是仗义的给你打到现在掩护!”提起蔚子芊这个妹妹,蔚子衿还真拿她没办法。
“懒得理你!”不想继续蔚子芊的话题,蔚子衿往奚落那边凑了凑,“小落,走,咱们进镇,要是有什么危险,让你见识见识你男人我的真正实力。”
子芊?想玄轶想的紧?奚落烦躁的心又增了几分不爽,这一听便是个追在玄轶屁股后面的女人,也不知道这丫到底又是怎么人家姑娘了,莫不是骗(河蟹)情骗(河蟹)色了。
“这里不简单。”玄轶淡淡地说,他还是忍不住多嘴提醒了一句,以他的能力,居然也一时看不出小镇的诡异症结,这该死的女人,没事瞎闯什么。
怎么?姐要进镇,你丫有意见啊!你不让我去我偏要去!于是憋了一肚子气的奚落不仅默许了“你男人我”这个不着溜的称号,反而转向蔚子衿笑的甜美,“好,进镇吧。”
两辆黑色的马车,在寒凉的夜色中,穿过青石牌楼,驶入诡异的小镇。
寂静的街道,满地枯叶,家家户户禁闭的屋门,一些屋子里昏黄的点点灯光,飘忽的炊烟,却听不见任何人声,一切都透着几分飘渺的诡异。
车行没有多长一段,远远就可以看见前面一个挂满红灯笼的木楼,写着“客栈”二字的一个破败的木牌斜着支在木楼一侧。幽幽的红光,随着瑟瑟秋风忽扇忽扇,时明时暗的亮光,投下斑驳破碎的影子。
“鬼镇”,一般人看到此情景都会这般认为。龙门中人,自是久经考验,胆识过人,饶是如此,在这种环境下,也觉得脊背不由微微僵硬。
“姐,我们要不要换个地方?”幸而两车对讲在进镇之前已由奚落开启,凤盼就不用再跑过来或喊话了。
其实奚落头皮也微微发麻,这个世界,灵异真的太多。什么牛鬼蛇神,她倒都不怕,只是小奚在这里,她怕遇到难对付的敌人,一个不慎,暴露了小奚的身份,招来更多的麻烦。
只是,如果现在她撤退的话,岂不是跌了自己奚门主的面子?何况还有两个讨厌的男人赖在她车上,她若是这样就被吓跑了,日后还不知道要被这两个人如何消遣耻笑呢。
算算进镇也有一刻钟了,别说半个人影,连一只狗一只猫都没有见到,而且人声、狗叫声或猫叫声都没有,总之是除了环境背景音,没有半点活物的声音。
虽然一些屋子里有灯光,也能隐约看见炊烟,但这更像是一座荒芜的废弃城镇,每一处都透着诡异与压抑。
除了他们一行的哒哒马蹄声,车轮碾压枯叶的沙沙声,和幽幽的风声,更是连一丝别的声音也没有。
可是,总是仿佛有无数只眼睛在黑暗中盯着他们,他们似乎从上到下每一寸都暴露在不明敌人的注视之下般不自在。
奚落不发话,马车便继续向前,只是连马儿的脚步都明显踌躇了许多。渐渐接近那客栈,只见大门半开半掩,不仅门口罗雀,更是一份死气沉沉。
“姐,先等一下,我先去探探路。”八面玲珑的凤盼是一向打头阵的,已经快到门口了,她只有硬着头皮打算下车去叫门。
“蔚子衿,你去。”有免费劳动力,不用白不用,何况还不是什么好差事。
“当然是本公子去,为小落服务,义不容辞。”蔚子衿一边聒噪一边跳下车,他吊儿郎当地走到客栈虚掩着的门口,拉动一条破旧的麻绳,绳子一端残破的铜铃便发出刺耳的尖声。
马车已经停了,风似乎也突然停了,铜铃的声音在一片寂静之中,仿佛粉笔尖锐的划过黑板,格外的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快出来,有男人!”一个年轻女子的尖叫声压着铜铃声响起,全镇的窗户上仿佛一下子聚集了无数双眼睛。更甚的是,眨眼间蔚子衿的周围便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的年轻女子。
“公子,你是要住店吧,快进来吧!”几个女子拉住蔚子衿的衣袖便要往客栈内拖去。
“公子,还是去奴家那里吧,这个客栈又旧又破的,看着就像闹鬼的地方。”
“你们这帮贱人都别争!这位公子今晚一定得去奴家府上!”
“不,去奴家那里!”
“公子,这边走,奴家给你带路!”
一群女人,如饿虎扑食,疯狂拉扯着蔚子衿。
“滚开!别弄脏了本公子的衣服!”蔚子衿岂是任由别人摆布的主儿,就算面前的都是美貌女子,他这喜怒无常的人也不见得会怜香惜玉,“再不滚开,休怪本公子不客气!”
这些女人,年纪不过二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