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也不一定。你看我们剧组,大家基本都看衰,觉得导演玩票。我们不也拍的挺开心,凡事有意外,并不是都跟钱有关。”花一禾正诚的跟孙琦兰探讨,结果孙琦兰笑道。
“那不一样,在衰的剧组,我来拍戏就有钱。裴家可是有很多很多钱,哥哥拿的多,弟弟就没了。我看这电影,大裴总就是故意的。”她兴奋的拍花一禾的肩。
“大裴总钓鱼执法。先投资,然后看着他弟赔。这样——股东们肯定会支持他。而他们爸妈也不能说什么,最后公司肯定交到你们大裴总手里。一禾,你别跟小裴总走的太近了。”
“你合约不是说超级久,你万一站错队,那将来很惨的。”
“……”
“那个……”花一禾回头把孙琦兰搭在她的肩上的手拉下来,紧紧握住,语重心长。
“琦兰啊,要不别演戏,去做编剧吧。你做编剧肯定大有发展。”
“???”孙琦兰没明白花一禾的意思,她们已经走到桌边。疲惫的夜戏后,汉堡鸡翅浓郁的诱人香味,闻着就让人觉得满足。
她拉着前边的花一禾要走,却见花一禾伸手领夜宵。人家摆手不给她,这个人孙琦兰见过,大裴总特助,似乎姓陈。
“给我一份。”花一禾执拗的伸着手,话说的不怎么客气。
孙琦兰赶忙推着花一禾往外。
“我减肥,吃不了,分你。”
“不——不是——”花一禾欲哭无泪,她真的很想很想吃“垃圾食品”啊!
孙琦兰把她推到一旁,吸了一大口冰可乐,老神在在的说:“我说你还不信,你看你站错队了吧。大裴总连一份夜宵都不给你,你真的需要控制一下跟小裴总的距离了。”
“这么看我干吗?来——俩鸡翅分你一个。”
“一禾。”卫秀竹在不远处招呼道。“卸妆,换衣服了。”
“我去换衣服,你吃吧。大裴总太抠门,一份夜宵都不给。我待会自己点外卖!”
花一禾气呼呼的冷哼了一声,抬脚就走,孙琦兰拉住她。
“——你可别鸡蛋碰石头。他不收拾你就算好的了,你还想惹他。”
“!!!”
花一禾憋着笑,孙琦兰倒真是一片好意。
“嗯嗯,我知道。我去卸妆,你也早点回酒店吧。注意安全,拜拜——”
孙琦兰吸溜着冰可乐,一脸纳闷的瞧着花一禾的背影。她肩膀一颤一颤的,好像是在憋着笑。
……
探班是裴寄的一时起意,也是蓄谋已久。秋日舒适的天气,一望无际的湛蓝天空。让人想起高山流水,让人忍不住想犯懒。
办公室,办公楼对裴寄来讲,变成了一个稍微大点的监狱。
裴寄一个爱好,基本没有人知道。包括一禾,包括裴嘉。裴寄喜欢摄影,也喜欢画画。大学的时候,摄影的荷赛奖,哈苏国际摄影奖,他都拿过。
这事除了大学里的几个同学外,只有父亲知道。但是父亲选择了不知道。摄影对父亲来讲,创造不出利益,那就毫无意义。
至于那点奖金,在公司面前,就是一只大象面前小小的蚂蚁。他怎么可能放任他的儿子放弃大象,去追逐蚂蚁。
爱好嘛,也就那么一回事。时间久了,也就慢慢的消散了。
爱好跟爱还是不一样的,对摄影只是爱好,对一禾是爱。相机是死的,他是操纵相机的人。一禾是鲜活的,他们谁也操纵不了谁。只是准备牵着手在这个世界,在红尘中,时间的长河里漫步。
他寻到了生活的意义,一禾是他不会改变的闪闪发光的爱。即使他们的第一面,她有些狼狈。
所以想探班就来探班了。
白天这里或许有许多游客,但是夜戏就没多少人了。他们用的只是一个客栈内景,工作人员自己就把门堵死了,就没有封锁起来。方便了裴寄。
卫秀竹给花一禾拿水漱口,准备湿巾给她擦手。花一禾扬着头,化妆师给她下巴补粉,补口红。头顶的灯有点亮,她闭上眼。
湛蓝劲装很漂亮,她身形瘦削而挺拔。紧绑住的袖口和一掌宽的皮腰带,隐隐透出一点力量感。从肩后斜冒出来的刀柄上边的金属,发着清冷的光。
摄像机跟反光板推进,裴寄凭借身高优势,视力优势,看到花一禾眼中泛起的泪。她挺直脊背,倔强又痛心的质问师叔,声音既委屈又愤怒。
裴寄的心被撕扯,一方面觉得花一禾在哭,一方面又清醒知道这不过是在演戏。
最终,裴寄的眼神跟她撞在了一处,她天女散发般的,将血喷了出来。
她失误了。
花一禾不好意思的跟工作人员笑,道歉。抽空剜了裴寄一眼。卫秀竹过去,她们说悄悄话。
裴寄猜到她会说什么,默默退出人群。没人察觉到裴寄的到来,包括裴嘉。
剧组的工作人员忙忙碌碌,进进出出。订好的夜宵那边送了过来,陈言找了俩个剧组工作人员,支起桌子,把吃的放好。
陈言看到灰溜溜回来的老板,有点不解。不过也没有问,恋爱嘛。就是永远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至于结婚,没意外的话,就是一眼望得见以后的生活。
花一禾那边准备好,这次没有失误,重新补了一遍。
确认好没问题后,副导演收起摄影机。裴嘉拎了包吃的,乐呵呵钻进车里。
“哥你来了,怎么不提前告诉我?”
“不是看你。”
裴嘉翻个大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