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露给花一禾热了一大杯的牛奶,浴缸里放好了热水。
温暖的水让疲惫的花一禾舒服的喟叹了一声,身上过敏的大片红包看着有点吓人。不过已经好多了,她对酒精过敏,但并不是很严重。
许多时候,是为了逃避那些讨厌的酒局。
泡在水里,花一禾猛然坐起来。她想起,从始至终她洗手间就没有去上。她是用沾着红酒的手去握裴寄,花一禾深吸了一口气。裴总当时想抽手,似乎,她握的有点紧。
真尼玛尴尬!
——!!!
花一禾现在需要一条地缝。
她还以为自己是个独立自强,非常坦荡的形象。
结果是个手黏糊糊的,沾着红酒,还有可能糟蹋人一件衣服的邋遢虫。
花一禾郁闷的洗完澡出来,柯露还没有睡。她坐在客厅,欣喜的告诉花一禾。
“我算了一下,你们家的这些债务。房子什么都卖掉的话,基本能全部还清。”
花一禾探头看账本,柯露记的很细致。房子的预估价和现在谈妥的成交价,以及税费。
“谢谢。卖房的钱到了,我准备直接给我妈。然后——”花一禾有点不好意思的避开柯露的眼神。
“我要搬回去跟家里人一起住。你租房子,我给你报销一半。”
柯露怔了一下,微笑着。“没事,到时候你们家租在哪里,告诉我。”
柯露站起来,把花一禾摁到沙发上坐下,温柔的给她擦拭头发。
“我尽量租的近一点,方便。”
“不用擦,睡着一会就干了。你这么辛苦,早点休息吧。”花一禾试图拿回毛巾。
“说了多少遍,不能湿着头发睡。”柯露斥责道。
她给花一禾擦了擦头发,又去拿风筒,花一禾只好听话的坐在那让她吹干。
“你还没告诉我。衣服是谁的呢?还有晚上的车?”
花一禾这段时间太累了,心力交瘁。泡了个澡后,昏昏欲睡。
“裴总的,我想提前跟他续约,希望他能提前预支我签约费。我衣服脏了湿了,他就把西服给了我。”
“哎呀——揪痛了——”花一禾让柯露这一揪,精神了。站起来,拍拍柯露的肩。
“干了,干了,不吹了。回屋睡觉。”
睡前喝的水多,花一禾一夜跑了好几趟洗手间。不过她还忙里偷闲的做了一个奇怪的春梦。
一个俩人都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春梦。
男人很高大,把她个子衬的有点小。
他们慢慢的散步,说话。
花一禾心跳的很快,很激动。然后,她抬头看了男人一眼,她大着胆子,伸手把男人胳膊拉的不贴着身体。
她很猥琐的望着地上,一副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不过她的手一点点的逼近男人手臂,她慢慢的挽了过去。
男人没有推拒,他低头望了花一禾一眼,花一禾感觉到他笑了。
花一禾精致漂亮的脸被松软的被子包裹着,双目含情。她心现在都还在剧烈的跳动。
那可真是一个美梦。
一个愿意让人长醉不复醒的美梦,能够抛却一切烦恼。
花一禾体会到了常说的那种一眼万年。她觉得,就那一个挽臂她心里就非常的快乐,感觉似乎得到了全世界。
突然出现在上方的柯露吓了花一禾一跳。
“——啊——怎么不敲门?”
“怕你昨天没睡好,想你没醒的话让你多睡一会。我做了早餐,起来吃吧。”
柯露笑问。
“在想什么?笑的那么开心?”
“——你先去吃,我这就起。”
柯露出去后,花一禾又在被子里滚了两圈。长叹一声,为什么所有的美梦都不能再续上,她没有看清男人的脸。
心里猫抓一样的想知道那个高大的男人是谁。
一个没看到脸的春梦。
奇怪——
花一禾洗漱好,还没坐下,就得到一个好消息。
“公司发律师函,告造谣的人了。很多营销号的黑通稿连夜删的。”
“那个视频呢?”
花一禾的这场危机,最难澄清的不是有关金主的事。毕竟那些酒店饭店的照片,有的是爸爸的朋友,有的是片场导演,很多人一起进去的。只要细心找找看看,就能发现有多离谱。
最重要也最实锤的是她在片场丢东西,骂龙飞驰的视频。
龙飞驰比她大两岁,选秀爱豆出身。以前老话说,演而优则唱。其实这个问题不大,再怎么唱也不可能出专辑。你不点这首歌,它就不会有太多侮辱你耳朵的机会。
不过现在是,只要有人气,不管什么牛鬼蛇神,他她——都能跑去演戏。
或许应该叫做,人气高参加综艺通通不在话下。不过也有另一个理解。
人气高我就可以去演戏气你!
龙飞驰这帮人里的典型。他和花一禾搭档,演了一个古装剧,装扮造型很费时间。
事情发生在去年的夏天。
龙飞驰经常迟到,还时不时招一帮粉丝来片场。那天拍大婚的戏,龙飞驰是新郎。他那边一直说马上到,花一禾就先装扮好,把自己的单人戏份拍完了。
龙飞驰的马上,可以换为蜗牛上,毕竟他奇慢无比。
他到了后,哈欠连天,化妆换衣服也磨磨蹭蹭的。
花一禾穿着繁琐复杂的古装婚服,顶着十几斤沉的凤冠干等了他俩个个小时。
他倒是简单,一个发髻,一身红色喜服。溜溜达达的跟逛街一样,踱着方步到拜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