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真的像是在故意挑衅,特意戳中了严浩的怒火爆发点,引他殴打自己。

这也是律师授意的吗?打算在法庭上以此来反咬一口警方?但若是这个原因,不是应该让监控存录下来吗,到时候监控录像会是他的有利证据。可严浩说还是亏了他的提醒,才把监控给关了,怎么看聂云枫也不是如此没脑子的人。

苏景摇摇头,她猜不透他的意思,不知道这葫芦里是在卖什么药。抬眼看见严浩眼中有些惶恐,只好安慰道:“好了,回去做事吧,以后别这么冲动了,这次真要有什么事,也是我失职在先。”

“苏队!”严浩惊呼,他听懂了那话里的意思,是若出了事,要替他扛这责任吗?他还没混到这种地步,自己做错了事让队长来扛。开口想说什么,见苏景面色不豫,最终还是咽下了嘴边的话,点点头走进了警局。

之后的几天可说风平浪静,没有什么特殊的事发生。在上庭之前,聂云枫被警局转移到了专门的看守所内,因为是重量级杀人嫌疑犯,所以将他单独关进了一个特殊的禁闭房内,任何人等都不得探视。

上庭那天,苏景带着警员门去押解嫌疑犯上法庭,当牢门打开时,再一次对上那双幽深的眼眸,却发现聂云枫似乎与之前在警局的时候有些不一样。要说哪里不一样,又说不上来,应该是一种气息吧。在警局的时候,他给人一种冷漠从容的姿态,此时冷漠依旧,从容也依旧,但骨子里却透出一种绝望的暗沉气息。

人的情绪往往会通过神情、眼睛、或者肢体语言来表露给外人看,但聂云枫却只是从牢房内沉默走出,伸出双手让她拷上手铐,一个简单的动作让特纳感觉到了悲意。

这几天是有发生什么事吗?苏景在心里头问,金属手铐拷上他手时,指尖触到冰凉的肌肤,一瞬间,仿佛连她的心中也染上了一丝寒意。

严浩在旁出声提醒:“苏队?”

回过神才发现居然盯着聂云枫的脸在发呆,而手上的手铐只圈住了他的一只手,还有一只手半拷着没合上。聂云枫这回并没有绪,却令人看不懂。

曾经她为了报考警校,攻读了许多犯罪心理学,包括罪犯的肢体语言透析心理这类书,但是此刻,她看不懂眼前的男人。常被人津津乐道的读心术,在她看来是夸大了,当一个人只是萧冷而站,面无表情,甚至情绪波澜全都平静时,根本猜不透他心思的。

一路上,警车内大家都很沉默。事实他们警察的工作职责也不适合在这种环境里打闹,从看守所到法院的路,等于是他们在为嫌疑犯送行。之后的行程,嫌疑犯得到法庭审判,而警察继续破下一个案件,各司其职。

审判席在列,苏景和其他警员们都坐在了庭下,等候法官传令时做证供。她注意到疑犯家属那边已经坐了一群人,其中最夺目的是一个身穿浅灰色西服的男人。他坐在那处,显得温文尔雅,鼻梁上架着一副金边眼镜,很是斯文,可是这些都掩藏不住他独有的黑沉霸气。

她认识这个人,他叫陆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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耸立高处的门被封闭,以重重封条隔绝外界,留下一座有护城河的城堡,最后通通毁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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