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着想拉住:“小圆老师!别扔下我!”
顿时心中一酸,都说这孩子智力不好,说他自闭,她看却不然。刚才他条理清晰,讲话也有逻辑,分明智力尚可,而他的自闭也只在面对旁人的时候,当以为她是苏小圆时,就愿意敞开心扉说出很多事。或许自闭的由来,正是来自于他的父母,陈美珍与张坤他们因为近亲结婚而在心里有了阴影,把孩子的异状看成是上天的惩罚。躲躲藏藏的行径,更在男孩的内心深处留下了阴影,他变得不说话,变得孤僻,这所有一切的来源正是成长环境。
因为得不到母爱,他转而把这种情绪转移到唯一对他好的苏小圆老师身上,所以也有了极端的情绪。简单抬起眼看向女警道:“我觉得这个孩子更多的是需要心理辅导。”
福利院的阿姨说:“我们院里有一位心理科的医生,他会按时对孩子进行上心理课程的。”简单点点头,能够这样算是不错了,看了看张小明扒着她衣袖的手,有些无奈地劝:“小明,你要跟这位阿姨去个地方,晚点小圆老师会去看你。”
“真的吗?”
她慎重地点点头,不是她心凉,而是她终究不是苏小圆。这个孩子神志恢复过来后,就会明白是认错了人,唯有真正找苏小圆前去看望,或许才能解开他的心结。张小明松开了手,再次耷拉着脑袋,任由福利院阿姨牵着他离开。
只发了会呆就立即转身往回走,如果那个人就在缘来客栈,岂不是正是海远的对面?忽然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后背开始发凉,这个人从头至尾都在纵观着全局,看着事情的发展与走向,甚至有可能他连她所有的举动都观察在眼。
抬头看了看门上的匾额——缘来客栈,无数次从这家店门经过,但除了那回与苏小圆在店门外相遇是最靠近的一次外,从没真的走进过这里。后来苏小圆失踪了,她的家人甚至以为是被她给害的,看到她都横眉怒目的,她也自然不可能上门找没趣。
这条街上的客栈都只有两层楼,合着其实就几个房间,属于小旅馆那种。回头看了看海远她住的那间,窗户是她早上出门前开着的。忽然想,若是这个“高人”也住在二楼这户靠窗的屋子里,是不是就正对她那边的窗呢?
进门就见到苏小圆的母亲坐在吧台后面,看到她走进来愣了一愣,脸上现出尴尬,昨晚上的事他们自然也都知道了。是眼前这个女孩救了她女儿,现在小圆还在医院里躺着,但没生命危险了。以前她还错怪了这个女孩,按理是该道歉的,可又拉不下这个面子,于是脸就微微涨红了。
简单看苏妈妈的神情也知道她心里想什么,善意地笑了笑就走上前,“苏妈妈,小圆没事了吧?”她先开口了,苏妈妈也就没那么尴尬了,“嗯,我刚从医院回来,换她爸炖好的鸡汤再送过去。”
简单点点头,苏小圆其实就没受什么伤,除了最初被张坤在后脑打了一棍子外,后头也就没折磨她,一直把她给关在暗无天日的地方而已,如今只需要静养就可。心里有些羡慕,苏小圆有关心她的爸爸妈妈守在,还有一个优秀的男朋友,她是幸福的。不像自己,孤家寡人一个,最好的朋友就是每晚抱着一起睡的被子吧。而容爵......脑子里划到这个名字时,立刻就扼制继续深想下去。
心里琢磨着该如何跟苏妈妈打听他们客栈里的住客这事,可还没开口,就见苏妈妈急匆匆站起来说:“简小姐,你先等等啊,我去看看后头炉火上的鸡汤熬的怎样了。”说完人就出了柜台往后头而去,这一般不是节假日,老街的客栈游客较少,所以来住店的不多,偶尔走开下人没事的。
简单往后头看了一眼,应该那里与海叔那边相似,也是个后院起的厨房,忽然瞥到放在吧台下面的登记本子,心念一动,就伸手把那本子给够了上来。从最后登记的人名与时间往前翻去,只翻了两页,她顿住了。
那一页第三排上,清清楚楚写着的时间是三月六号,身份证一长串数字,然后最后写的名字却是——容爵。她脑中回想,她是二月底左右到的太阳城,差不多一个多礼拜后就见到容爵了,那容爵应该确实是三月初旬过来的,但是不是六号不太记得了。可是他曾告诉她说刚到老街上就去了念吧,然后就遇见了她,当晚就把她给堵在了海远客栈了,那他怎么会跑到这对面的缘来客栈来登记呢?而且,她实在想不出容爵会是规规矩矩站在台前登记自己身份的人,可是这个名字又怎么解释?
应该不大可能是同名同姓吧。事实上她觉得姓容的人还挺少的,至少她就只碰到了这么一个,何况还是一样叫容爵这名字的。苏妈妈从后头出来了,看她目光盯在登记本上,微觉得纳闷,这个女孩古古怪怪的,据说还有功夫的,不会是什么刑警之类的吧。
忽然见她转头就走,出了门外往对面跑去,看着进了海远客栈。苏妈妈更加惊疑了,这......怎么回事?怎么连招呼都不打就走了?还没等她犯疑完,就见简单又“腾腾腾”跑回来了,脸不红气不喘地就到了跟前,她笑着问:“苏妈妈,问你个事成吗?”
在见到对方点点头后,她指着登记本上容爵那名字问:“这个人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苏妈妈的脸上现出疑惑,然后是古怪地看着她,“这客人没走啊,还住在楼上呢。”简单愣住,没走?目光转移随着木楼梯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