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凝目看着他略显清瘦的身影,忽然就有了恼意,她敢肯定苏小圆绝对把他的生日是记得清清楚楚,而当一个男人连女朋友什么时候生日都不知道,这代表了什么?代表不上心吧。难道他就一定要只活在过去,不愿走出来?
“阿航说是四月四号,还要过上几天。”宋钰走过来轻声道。
简单问:“小圆不是你女朋友吗?你怎么都不知道?”宋钰被问得哑口无言,他认识苏小圆也有两年了,这两年来他印象中是有与她一起过生日,可是就是没有记下那个日子。
轻叹一声,幽幽而言:“有时候,不要只留恋过去,人要往前看。”说完,简单就转身快步而走,不知道宋钰能不能想通这一点,原玥已经不存在,过去不能再复返,唯有向前看,而往往想要的就在身边。
陈美珍的生日,只需去警局一问就知了,因为口供里定然对她的出生年月有着详细记载。简单觉得事情变得极其诡异,陈美珍的生日根本就不是四月四号,她是三月底。当初张坤不愿对苏小圆下杀手,也正是想等到三月底的时候再来为妻子换血。警方自然也有查问张坤是从哪里得知这么个“土方法”的,他的回答是老家那边传下来的。很显然他是在撒谎,如果真是老家传下来的,他从哪里知道苏小圆与陈美珍生日相同的“事实”?很明显有人是在误导他。
她把疑点告诉警方,可是却再也没从张坤嘴里问出什么来,他一口咬定了之前说的事实。等再次从警局出来,已经十二点都过了,夜色沉黑的犹如浓墨一般。她自持艺高人胆大,也不怕什么,就算有一两个不长眼的歹徒找上她,都能轻松摆平。等到了海远的时候,见楼下灯光大亮着,海叔还坐在堂内的沙发上,似乎在等她。
看她进来,立即松了神色站起来道:“你再不回来,我就得要出去找你了。”
简单笑了笑:“海叔你也知道的,我一出手,小流氓都倒地了。”她还配合了手势,故意想把海叔给逗笑,却发现她的这种幽默其实很冷,眼前的中年男人根本就没笑,而是眼中带了心疼道:“小单,你别忘了,其实你是个女孩子,适当的时候依靠男人并没有什么。”
是这样吗?依靠......她也想啊,可是,抬头看向楼梯的尽头。
耳边传来海叔的声音:“容爵在十点左右回来后,就坐车离开了。”随后是重重的叹息,说老实话,在这次重新与容爵接触后,他忽然觉得这个男人挺适合小单的,他有那个能力保护眼前这个令人心疼的女孩。她总是把坚强的一面表露人前,却把脆弱藏在深处。
“哦,是这样啊。”简单在愣了愣后,从齿缝中憋出话,“不早了,海叔早点去睡吧,我上楼了。”踩上木楼梯,鞋子与木头摩擦的声音刺激着她的耳膜,每走一步就离房间就近一步,推开门,摆设依旧,甚至连之前他们随手仍在床上的衣服也没动,可是就是没了他。
他真的走了。
不用去看橱柜,那里面肯定是有他的衣物在,可这些并不代表什么,对他来说,身外之物随时都可丢弃。那么,她是不是也如这些身外之物一般,在他想要时不择手段得到,当他想放弃的时候,毫不犹豫就舍去?
钝钝的痛在心里泛开,房间变得从没有过的孤寂,自从再遇容爵后,他不是没离开过,那时她一个人住在这里时也没觉什么。可是就是此刻,满心的孤独就全跑了出来,用力闭了闭眼,再睁开时把床上的衣物全扫落在地,然后直接掀开被子,外套都没脱,人就钻进了里面,被子蒙头盖过。
紧紧抓了被子一角拥在怀里,对自己心里暗示:睡觉,赶紧睡觉,睡着了就什么都不会想起了。可能是心术的作用,可能是真的疲累了,居然还真有效,渐渐地神志开始模糊,入睡前只剩一个念头:容爵走就走吧,至少不会被她牵扯到事情中来了。
清晨醒来,脑中有片刻的混沌,好一会儿才想起昨夜发生的事。从床上一坐而起,一骨碌就爬了起来进洗手间,用冷水好好泼了几下,头脑总算清醒了。对着镜中的自己,拍了拍脸道:“简单,你别忘了你来太阳城的目的。”
当原玥的记忆在脑中恢复后,她就从来没放弃调查。既然妈妈的行踪无处着手,那么就从她这个异能找起吧,不停地打探何处有懂术数的高人。明着她是去各地旅游,其实就是去那些大城市打听,专门寻找一些会算命的能人异士。有时候看似普通的行人,却在普通的表面下,有那么几个特殊的存在。奇门遁甲术数,不可全信,也不可不信。
之所以她对张坤背后的所谓高人感兴趣,就是想要把这个人找出来,不管对方动机是什么,光五行这一说以及同年同月同日生阴阳相合这一事,就透着神秘和诡异。或者,这个高人会知道心术这回事,从而能追查到安旻锋所说的有关三大族系一事。
其实最直接的方法就是找安旻锋问个清楚,他必然知道其中很多细节。可是这个人太过恐怖,又对她有着某种利益性质的疯狂,她不会疯到真去自投罗。尤其还是在不明前因后果下,就贸然行动。原本还想等苏小圆的事情完了后,就跟容爵坦白一些事,让他帮忙查查安旻锋这个人,可是现在......也不作此想了。
她再度去了陈美珍与张坤的楼下,觉得如果张坤有接触什么人的话,他每天都是两点一线的生活,不是学校就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