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晓荣侧脸望着顾舒,她现在真的不明白,眼前的女人到底是无耻呢,还是别有用心的要刺激自己。
她说这些,简直就像在说别人的故事。
那就是说,陈鸿在几年前就肮脏如斯了,可自己还一如既往的对他。
原来很多时候陈鸿出差,就是去澳门去做这样的勾当了,想起自己一隔数天不见他,一回来还会主动投怀送抱——
“够了!”李晓荣这一回想,自己被自己恶心到了,恨不能跳进南湖才好。
顾舒没有看李晓荣,而是望着波光粼粼的湖面笑了笑,轻声道:“你不要激动,我和陈鸿什么事情都没有!当时我也误会了他。我洗完澡出来,他坐在沙发上喝酒,一手端杯,一手拿着一副扑克牌。”
“他看见了我出来,让我将浴袍脱了,然后示意我坐在他对面。他将手里的扑克牌丢给我后说,让我和他对赌,赢了筹码是我的,输了就要听从他的要求做。听到他这样说,我真的有些懵了,在当时的情形下,我好像已经没了选择,我眼里看到的是筹码,心里想到的是怎么将筹码赢回来。输了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就输了,至少要给自己赢的机会。”
李晓荣一边暗骂她不知羞耻,一边也吃惊陈鸿玩什花样。
心里不禁也好奇,听她这语气,好像是说和陈鸿没有那会事,那就是说,陈鸿当时输了?
顾舒长叹了一口气,接着道:“我在陈鸿这里连输了十一把。我丧气到了极点,没想到陈鸿也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他一把将杯中的酒泼到了我头上,质问我是不是在赌桌上作弊,所以才让他输这么钱。现在光着身体没办法作弊了,所以才一输再输。”
原来他是在实验这个!
“没想到陈鸿如此可笑,居然怀疑我有电影里作弊的本事。”顾舒自嘲的接着道:“我要是有这本事,还用得着受他这样的羞辱?我当时也有要杀了陈鸿的心,觉得他太过分了。我将扑克牌甩到他身上,气愤得就要去穿衣服离去。”
“陈鸿拦住了我,在我极不情愿的挣扎下还打了我。”顾舒冷声接着道:“他简直不是一个男人,对女人出手又狠又重,他是不是也家暴过你?”
听到顾舒问自己,李晓荣呆了呆后才摇头道:“没有。”
随后心里打了一个寒颤,陈鸿心里有暴戾的种子,只是还没冲自己来。
顾舒好像预料到了李晓荣的回答一样,对回答结果不怎么在意,接着道:“也是这次之后,我发誓要让自己强壮,再也不受男人欺负,所以我就去学跆拳道。陈鸿打得我不敢反抗和挣扎后,让我浑身是伤的坐回去,继续和他对赌。我真的不明白他脑子里在想什么,赌咒发誓说自己不会作弊。可是他不信,一定要让我用事实证明。并威胁我说,如果不能像在赌桌上赢他,他就会打死我。”
李晓荣这次看顾舒,心里微微有了恻隐之心。
顾舒接着道:“陈鸿重新给一副扑克牌,让我继续。我胆战心惊的发牌,结果这次输赢是一人一半。我心里满是悲哀和害怕,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就想赶紧离开这不是人呆的地方。”
“陈鸿自然对这样的结果不满意,不过他没有再动手打我,而是重新拆开了一副扑克牌,对我要求道,这次只来三把,如果我赢了,我就可以走了。我哪敢保证自己能赢啊,所以战战兢兢地发牌,第一把,我输了,第二把我还是输了,第三把终于赢,可这不是陈鸿要的结果。”
李晓荣这时候看顾舒的就有了怜悯。
“陈鸿的脸色很可怕,我不敢看他的眼神,好像要杀人的那种。但是,他突然笑了起来,拿起一枚五万的筹码丢给我,让我赶紧滚蛋。我听他这样说,都顾不上换自己的衣服,披上浴袍就冲出了房间。”
这是什么意思?
五万!
他居然随随便便就给了人家五万,这还是他么?
那就是说,他,他没和她发生那会事——
就在李晓荣困惑的看着顾舒的时候,顾舒接着道:“我是后来才明白陈鸿这样做的意图。他这样做只想证实两件事,第一我没有能力作弊,第二他认为人在赌运是可以因人而异的。这次他在气势上完全碾压了我,下次他在赌桌上的时候,就可以从容应对了。”
“你没去告他?”李晓荣很是平静地问道。
顾舒苦涩的一笑,缓缓道:“我要是当时没带走他扔给我的那枚筹码,我是可以告他。可我并不清楚这些,我当时还以为那枚筹码是证据呢。让我意料不到的是,当我将这些告诉经理的时候,她居然说她想到新办法让客人玩得开心了。然后对我的事情不管不问。”
李晓荣也是一脸不解。
顾舒道:“我哭闹着要报警的时候,被经理就像挥斥一只不受人待见的阿猫阿狗一样,她冷冷地告诉我,我既然收了陈鸿的小费,那就说明两人之间已经达成了买卖关系。既然是买卖关系,那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李晓荣听得也有些傻眼,但好像也明白了一些什么。
难道陈鸿还如此懂法,知道怎么规避对自己不利的事情?
还是这经理忽悠顾舒呢?
“我当时还以为这是经理在忽悠我,就说自己坚持要报警。经理冷笑着说道,你们俩关在房间,一没有发生关系,二没有对你有利的证据,就算你要告人家,最后也还是不了了之。但是,你告了客户之后,我们为了和气生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