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时都愣住了,直到小全子带着人进来,伸手要拖她们的时候,这才反应了过来,扑通一声跪下,齐齐磕头讨饶:“恳请殿下恕罪!”
李澈皱着眉头,连看都不愿意看她们一眼,只挥了挥手,态度不言而喻。
直到这个时候,玉贞、立容和丽婉这才真的慌了。
她们三人如今在太子府的地位本就十分尴尬,主子不是主子,奴才不是奴才的,若真真被这么拖了出去,这府中便再也没有她们的位置,莫说是有丫鬟婆子伺候,就怕自己都要成丫鬟了!
三人又怕又后悔,然而再怕再悔也是无用,小全子带着内侍上来拖人了。
这一拖,书房内顿时哀嚎声一片,三个女人一边哭一边喊着殿下恕罪。
韩先生摇了摇头,这三个女人可真是够蠢的,即便她们身处深宫消息闭塞,不知道太子对太子妃有多情深义重,那也该去打听打听,当年那些勾引太子的人都是个什么下场。
莫说这些人是陆皇后送过来的,就算不是,太子也不可能对这种擅闯书房的蠢人有什么好脸色,更何况,当初留下她们,也不过是为了不耽误婚期罢了,亦如当初留着刘嬷嬷的命一般。
就在韩先生收回目光,不再看那三个女人一眼的时候,却听得其中一个女人忽然道:“殿下!奴婢们是奉太子妃之命前来的!”
听得这话,李澈立刻抬了手。
小全子与几个内侍立刻松手,站在了一旁。
丽婉知道自己赌对了,一获得自由,立刻端正的跪好,抬眸看向李澈道:“奴婢丽婉,奉太子妃之命前来见过殿下。”
听到丽婉的名字,李澈顿时皱了眉,但他没有发作,而是开口问道:“太子妃让你等前来寻孤,所谓何事?”
立容和玉贞早已经吓坏了,她们齐齐的看着丽婉,希望她能够给个说法,否则,欺骗太子与欺君同罪,她们可就不是被赶出去这么简单了!
丽婉此刻脑袋转的飞快,太子出声将她们留下,可见她已猜对了一半。
她定了定神,恭敬的叩首道:“奴婢不敢欺瞒殿下,奴婢等人本是为侍寝而来,可如今殿下与太子妃已然大婚,奴婢等人身份委实尴尬,今日便一道去寻了太子妃,望太子妃能给奴婢等人一个安置的名分。”
说到这里,她抬头看了眼李澈,见他面上没有任何不耐,这才接着道:“但奴婢们去的时机不巧,太子妃似有些困倦,便对奴婢等人道,位份之事得殿下定夺,奴婢等人这才斗胆前来叨扰殿下。”
李澈闻言,清冽的语声不辩喜怒:“哦?太子妃当真是这般说的?”
听得这话丽婉心头顿时咯噔一声,她连忙道:“不敢欺瞒殿下,太子妃原话是要抬奴婢等人的位份,得太子殿下说了才算,奴婢们这才依着太子妃的话,前来寻了殿下。”
说完这话之后,丽婉连忙低了头,不敢再去看李澈的面色。
她这话太过牵强,可也不是没有任何关联,硬要说起来,这算不得欺君。
她在赌。
赌她心中猜想是真,赌皇后在上千宫女之中,选出了她们四个并不是毫无缘由,也赌她的名字明明与太子妃有冲,却在入府之前,没有一人让她改的原因。
丽婉紧张到蜷着的手指骨节都泛了白,是生是死,就看这一搏了。
李澈看着的丽婉,心头冷哼了一声,明明蠢得不行,却还在他面前耍心思耍机灵。
真真是愚不可及。
他收回目光,淡淡道:“既然是太子妃让你们来,孤便饶你们一次,退下。”
听得这话,丽婉面上顿时一喜,她急急站起身来,朝李澈行了一礼:“多谢殿下。”
李澈闻言一句话也未说,只是不耐的挥了挥手。
立容和玉贞没想到竟然能逃过一劫,连忙出声告退,丽婉随着她们朝外走,临出门前终究是按捺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此时以至午时,阳光透过李澈背后的窗户洒落进来,落在他的身上,好似为他镀上一层金光。
他俊颜如铸,面冠如玉,气质清贵而雅,仅仅是坐在那处,都好似谪仙下凡,令人怦然心动、心生向往。
李澈似乎注意到了她的打量,略略皱眉抬眸看了过来。
丽婉心头猛然一跳,急忙收回目光,抬脚随着立容和玉贞出了书房。
小全子领着内侍也走了出去,再次关上了书房的门。
韩先生有些诧异的看着李澈,问道:“殿下这般做是为何?”
李澈闻言略略扬了扬唇角,看向他道:“婠婠说了,她要练手。”
韩先生瞬间便懂了,他笑着摇了摇头:“殿下反常定然是与太子妃有关,属下着实是多此一问了。”
说完这话,他又问道:“只是这些殿下还需与太子妃说清楚才是,免得起了误会,重蹈属下与芸娘的覆辙,毕竟那几个女子,与太子妃的样貌都有着几分相似,尤其是那个野心勃勃的,不仅与太子妃同有婠字,就连样貌也有着五分相同。”
听得这话,李澈瞬间拢了剑眉,他冷声道:“五分相似?韩先生莫不是女子见少了,她们那般丑陋,竟然能与婠儿相似?!”
韩先生:……
是是是,他见的女人少,太子殿下你见的女人多行了吧。
就在韩先生放弃与李澈讨论女子样貌的时候,又听得李澈道:“区区一个宫女,竟然也敢用婠字,孤看她是活的不耐烦了……”
说到此处,他却突然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