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云这话一出,玉贞和立容顿时就有些不高兴了。
玉贞恼声道:“可这是规矩,难道仅仅因为她不愿意,咱们就这么没名没分的一直住在东苑不成?”
这确实是个问题,她们虽说是皇后赐下的女官,可没有得到秦婠或者李澈给位份之前,说白了就是下人,连个伺候的婢女都不该有的。
立容有些急了:“咱们好不容易被选上了女官,从伺候人的宫女,变成了被伺候的,若是日子长了,这些下人难免会捧高踩低,咱们这日子……”
听得这话,四人都沉默了下来。
丽婉状似纠结着道:“正如宝云所说,太子殿下多年不近女色,太子妃又是刚嫁过来,若是贸然给咱们提了位份,恐遭殿下不喜,所以,咱们这事儿,还是得……”
她欲言又止,其余人却已经听明白了。
玉贞接口道:“所以说来说去,还是得太子点头才行,不管太子妃究竟是出于何意不愿给咱们位份,只要太子殿下开了口,她即便不愿给给也得给。”
立容点头:“对,咱们得去寻太子殿下做主。”
宝云看了一眼丽婉,笑了笑道:“可太子殿下一向对女子不假辞色,我们若是贸然去了,恐怕非但讨不来位份,反而要被厌弃。”
听得这话,立容和玉贞顿时就露了几分踟蹰。
这时丽婉期期艾艾的开口道:“可咱们是皇后娘娘赐下的女官,处境再差也差不过此刻了吧?咱们入府也有几日了,就连殿下的面都不曾见过,更不用说侍寝了,就连打扫院子的粗使婆子,如今待我都怠慢了许多。而且……”
见她欲言又止,立容和玉贞急急追问道:“而且什么?”
丽婉面上露了几分羞涩,压低了嗓子低声道:“没什么,我只是觉得,殿下从前不近女色,未必就代表现在不近,毕竟……毕竟殿下昨儿个与太子妃已经圆了房。”
这话一出,其余三人都红了脸。
她们听明白了丽婉的言下之意。
立容羞涩道:“丽婉说的对,太子殿下以往不近女色,许是不曾尝过女子妙处,如今他已与太子妃圆房,定然与从前不一样了。”
玉贞也跟着点了点头,试探着看着几人道:“要不……要不咱们去见见殿下?”
丽婉有些犹豫:“这……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立容斜看了丽婉一眼:“太子妃都说了,她不好轻易做主,得得到太子殿下的许可,咱们去问问又怎么了?”
玉贞赞同:“咱们就是去问问,也算不得背着太子妃勾引殿下,再者咱们这么些人一道去的呢。”
丽婉似乎被她们说心动了,转头看向一旁宝云道:“宝云你去不去?”
宝云摇了摇头:“我不去,我觉得现在挺好的。”
听得这话,立容顿时就不高兴了,她皱着眉头恼声道:“现在好什么好?连丫鬟婆子都看不起咱们了,还有什么好的?!”
宝云红唇动了动,似乎想要解释什么,但最后却什么话也没说,只道:“我不去,你们若是要去,你们去便是了,我先回去了。”
说完这话,她便领着身边的丫鬟走了。
玉贞看着她的背影,恼声道:“没出息的!到时候咱们领了位份,怄不死她!”
丽婉看了看宝云远去的背影,又看了看一旁气愤的玉贞和立容,在一旁柔柔的劝解着道:“宝云她跟咱们不一样,她父亲本就是京官,即便没有位份,家里也有送钱银来,日子怎么都过的滋润,咱们几个都是外地来的,家中山高水远,万事只能靠自己。”
听得这话,玉贞和立容非但没有被劝解到,反而更加生气了。
立容冷哼了一声:“不过一个七品小吏,在这京城达官贵人眼里,跟个奴才一般,有何可高傲的!她不去,咱们去!”
“就是,她不去咱们去!”玉贞看了看立容和丽婉:“走!”
玉贞和立容率先抬脚朝前走去,丽婉看了看二人,唇角露了一丝笑容,这才抬脚跟了上去。
太子大婚,普天同庆,三日不朝。
虽然不用上朝,但该处理的折子还是堆到书房。
李澈今日有些无心批改奏章,满心都是秦婠昨日像一只餍足的猫一般,窝在他怀里的模样,若不是自持身份,他此刻宁愿与秦婠呆在一处,哪怕什么只是静静的呆着也好。
在书房中处理了急事,李澈想了想,让小全子将韩先生唤了过来。
与李澈的春风得意想与人分享不同,韩先生一点都不想被分享。
听闻李澈无事,只是想找他坐坐之后,韩先生便苦了脸,一脸怨念的看着他道:“殿下,您如今新婚燕尔春风得意,可属下却孤家寡人凄惨的紧,您真的不考虑下属下的心情么?”
言下之意,拜托你做个人吧。
李澈显然不想做个人,他状似无意道:“芸娘不也随着婠儿一道入了府么?韩先生应该同孤一般才是。”
韩先生看着书桌后,一身矜贵清冷的李澈,觉得自己从来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自己怎么回事,他难道不知道么?!
没错,芸娘是随着太子妃来到了太子府,可也仅仅是来了而已。
昨日他哼哧哼哧跟着去迎亲,图的是啥?不就是看一眼芸娘么?
可芸娘倒好,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
若不是府中暗卫来报,说是芸娘已经在主院住下,他都不知道她来了!
今儿个早上,他本想趁着李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