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回来之后,秦婠还没睡着,正趴在床上让紫嫣给你按摩。
青衣进来回话,说是已经将信亲手交到了太子殿下手中。
秦婠点了点,没有太在意,她同李澈说这些,意思其实很明白,都是因为你,我才有了这些祸事,也是为了你,我才这般忍气吞声,你看着办!
在秦婠看来,夫妻也好,情侣也罢,亦或是其它关系,你付出了就得让对方知道,不然对方怎么知道你对他好?
不知道你对他好,他又怎么来回报你?
秦婠这个人,骨子里其实很野蛮,付出就希望得到回报,默默付出不求回报什么的,在她这里根本不可能。
如果她付出了,却得不到对方半点回应,那她脑子不好,才会一个劲的热脸去贴冷屁股。
青衣回完话后却一脸的欲言又止。
秦婠皱了皱眉:“有话直说便是,在我这儿,没必要那般扭捏。”
青衣轻咳了一声:“奴婢觉得,小姐下回若是给殿下送个什么,还是捎带上几句嘱咐什么的比较好些。”
青衣不会无缘无故说这些,秦婠有些好奇:“为何这般说?”
青衣微微红了脸颊:“就是奴婢在送信的时候,殿下问奴婢,小姐可还有带话。奴婢回没有,殿下似有些失落。”
听得这话,秦婠挑了挑眉,唇角带了几分笑意。
那个大畜生,平日里永远不动声色的,能让青衣都瞧出失落来,想必是真的很失落了。
她想了想,忍下唇边笑意,朝青衣勾了勾手指:“你且过来,再帮我去传句话。”
青衣披星戴月,接着夜色的掩护,再一次来到了太子府。
见她去而复返,小全子有些讶异:“县主又有信了?”
青衣红着脸摇了摇头:“没有。”
“那你这是……”
青衣轻咳了一声:“小姐有话要带给太子。”
小全子点了点头:“大人们刚走,爷韩先生议事,有什么话,我替你传吧。”
“不行。”青衣拒绝的很是果断:“这话,只能当面传给……。”
“行行行,我懂我懂。”小全子直接打断了她的话:“跟我来吧。”
小全子带着青衣猓正好李澈与韩先生也议事玩出了书房。
李澈瞧见青衣,微微一愣,继而开口问道:“去而复返,所为何事?”
青衣的脸红了又红,好在如今是深夜,无人瞧出她的异样,她低声禀道:“小姐有几句话,让奴婢带给殿下。”
李澈面上神情未变,可那双黑眸却几不可见的亮了亮,他开口问道:“什么话?”
青衣听得这话,却站在原地未动,她纠结了一会儿,见李澈已经微微皱了眉,这才壮着胆子道:“奴婢可否附耳一言?”
听了这话,李澈的剑眉瞬间皱起,他冷声道:“有什么话直说便是!”
他的语声里已经带了冷色,青衣不敢再说什么,只得咬了咬牙,把心一横,豁出去道:“小姐的原话是:我也很想你,乖一点,大婚那日洗干净等着!”
韩先生:……
小全子:……
一阵风过,四周静极了。
青衣说完话后,就低了头,看都不敢去看李澈一眼。
小全子和韩先生,在听闻这话之后,一个低了头,一个移开眼,恨不得拥有原地消失的本事。
大婚那日,洗干净等着……
咳咳咳咳,未来的主母,果真不是一般人。
李澈的面上也是变了又变,一会儿尴尬,一会儿黑脸,一会儿又有几分隐隐的笑意,若不是他一贯端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怕是此刻早已让人瞧出了端倪来。
当然,也要有人敢看才是。
过了半响,李澈轻咳了一声,这才开口道:“孤知道了,你回去吧。”
青衣听了这话,如同听到了什么特赦令一般,行了一礼,便已最快的速度消失在了原地。
青衣走了之后,韩先生这才转过头来:“那个……属下还有事,便先告退了。”
李澈看他一眼,淡淡嗯了一声。
韩先生一走,就剩下了小全子,他等了又等,也未曾等到自家主子有什么动作,既不说回院子,也不说回书房亦或是其它,就这么站在那一动未动。
小全子不由抬起头来,却瞧见自家一向冷峻倨傲主子,脸上竟带着几分笑意,就站在那处笑着,活脱脱一个寻常陷入爱河的男子。
约莫凌晨的时候,秦婠半睡半醒之间被芸娘给唤醒了。
芸娘看着她睡意朦胧的模样,摇了摇头:“你的心可真大,这般也能睡得着。”
秦婠打了个哈欠,擦了擦眼泪,迷迷糊糊道:“这不是有师父在么,师父都说了没事,那自然是没事的。”
芸娘闻言,一时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数落她,干脆别略过了话题,将装着药丸的瓷瓶递给她道:“待会将药用了,每日临睡之前用一颗,可解了那刘嬷嬷所下之毒的毒性,还能对你身子有益。”
秦婠嗯了一声,接过瓷瓶小心在一旁收好。
芸娘又道:“海棠坊那边,对原产品的改良已经进行好了,我让他们停了老产品的生产,只待各个铺子,将原有老产品卖掉就可以上新了,方大问你,所谓的宣传和活动,是不是也该同步配合着上了?”
说到这个,秦婠彻底清醒过来。
她从床上坐了起来,想了想道:“不必等老产品全部卖完再上新,待到第一批新货出来之后,就可以直接上新了,海棠坊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