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秦婠连忙道:“祖母心疼婠儿,就算在盛怒之下,也会下意识的留了力道。怎么可能真的将婠儿打疼了呢?就算打疼了,那也是疼爱。”
听了这话,殷老夫人无奈的笑了笑:“你呀……”
马车里传来了笑声,在外间的秦旸和兴安侯这才放下心来。
他们走后,围观的百姓也跟着散了,不过这话却是停不下来,一个个的面上都带着一股子兴奋劲。
女人们是这样的:
“你看到了没?太子殿下那排场,那气势,好似天神下凡一般,一道圣旨,直接将长乐县主救于水火之中!”
“可不就是!啧啧啧,这就是所谓的伉俪情深吧。”
“哇,好羡慕啊,若是我家那口子,能有太子殿下对长乐县主一半用心,我死的甘愿了。”
“切,你又不想想,你是个什么,你家男人又是个什么,能与太子和长乐县主比么?”
“我这说的是感情,又没说其它,再说了,身为女子,谁不希望这辈子能遇到个在乎自己的男人?”
“这倒也是,唉,各人各命,长乐县主那样的妙人,该她被太子捧在手心里。”
“谁说不是呢……”
男人们是这样的:
“兴安侯府满门忠烈,为守护我大胤江山捐躯了多少男儿,竟然还有抹黑污蔑兴安侯府,这些人的良心被狗吃了不成!”
“是啊,幸好长乐县主一身正气,不愿默默忍受这污蔑,今日来到这长安门叩阍,令我等看到真相,否则,我等就要受了那些人的蒙蔽,变成了不知善恶的糊涂人!”
“唉,说来说去,只怪我等眼盲心瞎,听得那些流言,有鼻子有眼的便信了,反而忘了兴安侯府一门的风骨,这才说出先前那等混账话。”
“糊涂啊糊涂!”
“好在太子殿下与长乐县主伉俪情深,不曾受到流言影响,今日长乐县主在长安门前叩阍,太子殿下还亲来颁旨,如此也算是一桩美事!”
“正是,想必往后茶馆里得有好长一段时间,都在说今日之事了!”
“说也是应该的,这等事情就该好生宣扬宣扬!”
“就是,就是……”
刑部的人了,兴安侯府的人也走了,百姓们也都散去,图留下一个被点了穴的书生,跪在地上动弹不得。
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有两个人做贼似的跑了过来,一左一右,架着这个书生离去。
百姓的议论与后面发生的事情,已经与兴安侯府众人无关,马车一路到了侯府门前,他们这才发现,李澈的马车不知道何时竟然已经在了。
只不过换了一辆轻便的,而且并没有挂上太子府的标志,只是站在马车旁的小全子,昭示了马车主人的身份。
瞧见秦婠等人过来,小全子立刻上前,先是对兴安侯和殷老夫人道:“奴才见过侯爷老夫人,主子说了,因着大婚前不得相见的规矩,他就不来见过二位了,还望二位莫怪。”
兴安侯和殷老夫人如今瞧着李澈,真真是应了民间那句,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的话。
他们虽不是丈母娘,但瞧着李澈却是越来越喜欢,兴安侯闻言当即道:“太子殿下有礼了,本就是该守的规矩。”
殷老夫人也道:“太子殿下有心了。”
小全子听了这话,这才笑着转眸看向秦婠道:“奴才见过长乐县主。”
秦婠闻言有些尴尬,她的在长安门前叩阍,本意可不是捞个什么县主当来着:“全公公就莫要打趣我了。”
“借奴才十个胆子,奴才也不敢打趣县主。”小全子笑了笑,低声问道:“圣旨可还在?”
秦婠点了点头,赶紧让紫嫣把圣旨拿了过来。
她有些担忧的将圣旨交给小全子,看了看四周压低的声音道:“太子殿下,众目睽睽之下假传圣旨,是不是……”
小全子听得这话,知晓她的误会了,连忙道:“县主是陛下亲封的县主,这圣旨也是货真价实的,不过是因为事发突然,尚未来得及加盖两枚印章,这才要回去补上,县主切莫担忧。”
听得这话,秦婠顿时松了口气:“不是假传圣旨便好,吓我一跳。”
莫说是她被吓了一跳,就是在一旁听到她猜测的兴安侯等人,也被吓了一大跳,如今这才一个个舒了口气。
小全子将圣旨重新用木盒装好,想了想道:“县主可有什么话要奴才转告殿下的?”
“不必了,我自己同他说。”
小全子听得这话,尚未来得及阻止,秦婠便已经越过他去,径直来到马车前。
她伸手去撩帘子,却发现没撩动。
秦婠不死心的拽了拽,这才发觉,帘子被里头的人拽的更紧。
李澈仅仅拽着帘子,像大姑娘拽着自己的遮羞布似的,很是无奈道:“大婚之前不得相见。”
秦婠眨了眨眼睛,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李澈是个守礼的人么?显然不是,若是他是个守礼的,当初在县城时又怎会同她这般那般,还自顾自的就搬去与她同屋。
怎么回了京城之后,他突然就矫情起来了?
秦婠轻咳了一声:“殿下,此间并无外人。”
“那也不能见。”李澈清冽的声音,从马车上流淌出来:“日后就算是三司会审开堂,你若要去,也得戴上帷帽。”
“为什么?”秦婠是真的不明白:“殿下不像是这般……”
秦婠想了半天,才找到一个较为合适的词:“殿下不像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