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电视台记者来县域科技试验基地录相,见在场的囡英很上镜头,便认真地讲,你要稍微打扮一下可以做电视模特儿可让囡英增加了信心,于是她狠下心上街选购这一套时尚装,虽然不太够档次,但是囡英的人俊俏,它的衬托效果就达到了极致。
囡英可没有真的想到会上电视做模特,不久她以为是记者笑话她的这个不可当真的愿望,竟然实现了。
那次一家衬衫厂做产品广告,先后请了包括囡英在内的三个身材颀长颜值较高的姑娘来到电视演播室做产品代理形象模特。她们一轮一轮地穿着该厂不同的女式衬衫上场走动,以各自不同的姿态亮相,结果最能博得观众好评的是囡英。
她不但气质高雅,而且能够很自然地把该厂生产女式衬衫的质地美活泼而和谐地展现出来。就这一次出场,她获取酬金元。
接下来,该厂再次做女式服装产品的模特广告,不再考虑另两个姑娘,而是单独请她揽下这档事,并且签订了一份合同,一年之内,上电视次,重播次,付酬金万元。签字之日首付元,到个月期满再付清余款。
囡英签字后将这元和上次所获酬金元凑在一起,一次性就付清了助学的无息贷款,这如同掀掉了压在心头的一块巨石,她感觉轻松多了。
与此同时,囡英倍受一些小伙子关注和倾慕。那次,她在电视演播室的舞台上刚走三圈,就有一个戴眼镜的小伙子捧一束鲜花送给她,并且多情地看她一眼,又匆匆下去了。
囡英没有想到,从演播室出来,才上路,一辆蓝色轿车就开到她面前戛然停下。驾驶室里一个有点面熟的小伙子打开副驾驶座那边的车门,朝她招手,笑眯眯地叫道,喂,上我的车,我送你一脚路。
在囡英犹豫不决之际,小伙子又说,不认识我吗?我还送了你一束鲜花呢。囡英记起来了,一边摆手一边说,唉,不好意思,你送的那束鲜花,还搁在电视台演播室,我忘了拿。
小伙子干脆推开驾驶室门下来,走近她说,不要紧,只要你还记得就行了。上车吧!
囡英被他的这份热情感染,只好上车,让她送到家门口。在车上,小伙子故意把车慢慢开,趁机说些赞美她身体美气质佳之类的话语。囡英听得不自在,但脸上浮着笑意,不吭声,总觉得这个小伙子对自己如此之好,是不是有什么企图?
下车时,囡英拿出元钱,绕到驾驶室门口敲着车门说,谢谢你!只当我打的。
小伙子没有开门,头一摇说,谁要你付款?随后,一踩油门,就把车开走了。囡英望着小伙子驾驶的蓝色轿车越开越远,内心里充满感激,并隐约感觉到那个小伙子与自己的关系越来越近。
第二天上班,囡英刚出家门口,就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叫她,抬头一看,正是昨天那个开车送她回家的小伙子。他除了一袭西装革履,还吹了发型,显然是为悦己者容。
见囡英走出家门,小伙子迎上去手一摆说,胡模特,请允许我再次用车送你上班。
囡英挺不好意思地说,算了吧!你昨天送我,车费都没有给。她抬头望去,发现公路旁停靠着一辆蓝色小轿车,就故意岔开走。
小伙子手一指说,胡模特,我的车在那儿。囡英说,谁坐你的车?你又不要我付车票,欠你的人情多了,我难得还债呢!
小伙子说,我愿意义务为你服务,不需要你还什么人情债。
囡英已走到路旁,想等候一辆公交车开过来坐上去。
这时,耳边传来母亲的话音,囡英,那个小伙子对你那么好,专门开车来接你,就坐他的车吧!囡英一惊,母亲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门口,已看清眼前的一切。
囡英越发羞怯,昨天她回家就把那个小伙子开蓝色小轿车送她至家门口的事儿告诉了母亲。母亲当时就说,一定是对你有意思,要不,人家会凭白无故地送你吗?囡英说,我又没有要他送。
母亲哼一声,把话说得更直接,你这要感谢天上的雷公,要不是雷公一炸雷把你的驼背打直了,站起来人变得俊俏了,鬼都不缠你,文凭再硬,也找不到工作,更别说上电视做模特;也别想有开轿车的富家子弟追求你,就连穷小子都看不上你。
妈妈,你不说了,这一切我都知道。囡英说着,双膝着地,望着窗外的天空拜了几拜,心里虔诚之至,嘴里念念有声,雷公公,谢谢了,要不是承蒙您的关照,我现在不知会有多惨,也许现在还是形单影只地走在车站码头卖报纸。我已深深体会到:干那种活,赚钱少,却要消耗大量的体力和时间,最后连生活都难以为继;我同样有所感触:一个女人的身材和相貌是多么的重要,那是一种天生的财富。我本来不具备的,我本来是个残障人,是您,雷公公救了我,让我不但变成了一个正常的姑娘,还变成了正常人眼中一个姿色出众的姑娘。说到这里,囡英又朝窗外的天空拜了几拜,虽然那当儿夜幕降临,但几颗星星亮起来,一闪一闪的,这让囡英感觉到就是天上的雷公正朝她感应地眨着眼晴。
此刻,听到母亲那么讲,囡英就对小伙子说,我坐你的车,但是这一次你必须收我的乘车费,否则我不坐,我不想欠你太多的人情。再说,天下有那么多需要帮助的人,你为什么不用自己的车去接送?却单单愿意为我做义务,我想不太明白。
小伙子说,我也说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