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你不爱我,爱我的话,你就会在意的!所以,我们真的不能在一起,安逸伯别再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慧慧?”他了解了她的矛盾,了解了她的挣扎,“我懂你心里的矛盾,我都懂!”

“不,你不懂,你懂得话,就不会勉强我!我不能嫁给你,是因为我觉得这样做,是对你一种公平的行为,我不想让你将来后悔,也不想让自己将来伤心。给了自己希望,就会失望!”

“说穿了,你是怕我辜负你是不是?”

杜如慧心中一惊,原来不自觉得又开始口不对心了,不想辩解,遂微笑着不作声。

安逸伯久久的凝视她,眼神幽黑如夜。

她真是越来越倔强,经历这么多磨难后,她的气质更加沉静,然而她哪怕只是安静的在角落里,也有光芒和香气令人沉迷。

也许一开始接近她是为了报复她,引/诱她,让她爱上他,让她也尝一尝,他这些年来一直未曾摆脱的心痛,复仇是件让人心底挣扎的事情。

当真相打开后,他突然感觉到自己是如此的无力,原来错了,一切都是错的,他报复错了对象,伤害了她!他想弥补!

可是他高估了自己,随着与她日渐亲近,他的感情,仿佛有了独立意识。

他越来越注意她,洗尽铅华和糟粕的她,变了,变得淡静美丽,就像罂粟一样,让他似乎也跟着沉沦了!

他知道她爱着自己,当初在一起时就爱着自己,可是现在,他在她的眼底看到有种疏离的淡然,仿佛随时可以离他而去,仿佛感情对于她而言并非那么重要的东西。

有时候,他觉得那只是幻觉,她望着他微笑的神情里没有疏离,分明是温柔和爱惜,又忽而觉得她眼中的情感才是他的幻觉……

他恍惚的神情,让杜如慧心里狠狠一抽,她感到有种罪恶感,深深地罪恶感,他那么卑微的求自己跟他结婚,可是她却拒绝了!她真的不想有一天他后悔!也不想他有一天被别有用心的坏男人羞辱和伤害。

“可以放开我了吗?”她的视线落在他紧握住自己手腕的大手上。

他没有回答,但她从他凌乱的眸子中,已经看出她眼底复杂情绪和深深的痛楚。

杜如慧缓缓地抬起头,黑眸如明月般迷人和闪亮,深邃地如宇宙中最遥远的距离般。

眼前的男人,是自己最深爱的男人啊,因此,他的快乐痛苦就是自己的一般,她怎么可能体会不到他的心情呢!

安逸伯默默地没有说话,他俯下身,深深地吻住了她的唇,似乎想要将自己心中的那份痛苦隐藏下去,他低声道:“不放不放!”

“我要你,现在就要!”他低沉的嗓音中有着隐忍的悲痛。

一句话,将安逸伯心底最深处的情感暴/露无遗——

眼泪,如抖落的珍珠般瞬间滑落!“可是我脏了,很脏很脏!”

“我不在乎!”他喊,突然就疯狂起来,扯着她的礼服!

杜如慧已经被他压在大床上,她感到恐慌,感到前所未有的紧张,好像第一次,他们在一起时那样的紧张。她感到了那属于男人壮/实的肌/肉质感。

她喜欢这感觉!喜欢那压在她身上的肌/肉质感,踏实,温暖,可是——

屏蔽屏蔽

安逸伯从她背后抱住,贴在怀里,轻声在她耳边吹送,“舒服些了吗?不要再那么强了好吗?”

她心中哀声叹息,想不到自己的身体竟对他妥协了!

“你不嫌弃脏吗?那么脏你不觉得恶心吗?”她的话又是如此的不失时机的吐出来,他顿时一僵。

她拉下他的手臂,转过身来,凝语哽咽着透过厚厚的水雾凝视着他,他们彼此屏蔽,杜如慧颤着娇柔的身体,只是默默流泪。

看着杜如慧那双悲伤的眼睛,“慧慧,你打算什么时候卸下你那坚硬而又桀骜不驯的盔甲呢?”

他感到痛心,他紧紧搂住杜如慧,任由她肆意地哭泣和宣泄,温热的泪水灼伤了他的胸膛:“慧慧,对不起——”

安逸伯低沉的声音中裹着悲伤的嘶哑,他心疼地搂住她的身子,那种熟悉的体温,清雅的体香紧紧萦绕在自己的心中。

杜如慧的哽咽变成了抽泣,进而是失声痛哭:

“安逸伯,你知道你多么残忍吗?你让我在莫名其妙里承担了你的仇恨,你让我背叛了贺擎天,当我死心塌地要爱着你时,你却给了我那份视频,告诉我这是你和贺擎天的阴谋,你们,你让我无所适从,让我独自在黑夜里默默流泪,你知道吗?你知道吗?”

安逸伯心疼得都想将杜如慧揉进自己的屏蔽了:“知道,我知道!是我的错!过去的都不要再提了,重新开始好吗?”

他能想到她当时的心情和神情,被欺骗的感觉让她不信任任何人,所以她走上了那样放/纵自己的路!

这一切,跟自己有关系!所以当知道真相时候,他才这样愧疚。

屏蔽

“你回去!”杜子鸢认真道。

又偷瞄了他一眼,只见他面色平静,嘴角挂着一丝丝笑意。见她如此,他笑道:“这点自制力还是有的。”

听他说的如此直白,她脸上一热,低下头,两眼盯住脚尖。

两人静静地默了一会儿,终是杜子鸢沉不住气。

抬头向他望去,只见他面色淡淡地望着自己,眼中一片坦然。

四目相对,默默无语。不知过了多久,猛然醒悟道:“你回你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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