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木真与义父王罕、义兄扎木合一道将完颜洪烈兄弟迎进了大帐里。
完颜洪烈宣布了金国的册封圣旨,却只册封了铁木真与王罕,将扎木合给落空了,言语中暗暗挑拨三人的关系。
铁木真三人面上不露声色,心里其实已经慢慢起了嫌隙。
王罕的儿子桑昆更是一脸阴沉,阴阳怪气地说着怪话。
郭靖懒得呆在这儿看他们勾心斗角,便跟拖雷等出去骑马玩耍去了。
不多时,就瞥见七个怪人往这边走来。
他们一行人男女老少都有。
年长的盲人拄着拐杖,约有四十来岁了,而最年轻的少女,看起来才二十来岁。
郭靖知道是江南七怪到了。
为了吸引其注意,他特意将自己的那柄匕首掏了出来,对着阳光晃了晃。
这把匕首乃是乌金所铸,吹毛断发,在阳光下熠熠生光。
妙手书生朱聪一见,眼睛一亮,走过来跟他们闲扯了几句,就把郭靖的匕首给顺走了。
郭靖甚至都没感觉到他什么时候偷去的,他这一手妙手空空的本事当真不凡。
几人略走远了一点,朱聪就拿出匕首来上下打量,直叫:“好宝贝。”
全金发笑道:“二哥总是改不了这顺手牵羊的毛病。”
朱聪道:“我看那些小孩大都穿着貂裘,显然是部落头人的子嗣,取不伤廉。
这等宝贝,在那些豪酋手里,不过是割肉切酥的玩物,到了我手中,正好物尽其用。”
全金发好奇道:“给我也瞧瞧。”
朱聪将匕首扔过去,蓝光一闪,在太阳下化作一道小小的彩虹。
众人都不禁喝彩了一声。
全金发抓住匕首,只觉寒气逼人,先叫了声:“好。”
越看越是赞赏,忽见剑柄上刻着“杨康”二字,心中奇怪:“这是个汉人的名字,怎么流落到了蒙古人手里?能拥有这等利器,这杨康只怕是个大有身份的人吧?”
他喊道:“大哥,你知道谁叫杨康吗?”
柯镇恶想了半晌,摇头道:“没听说过这号人物。老六你为什么这么问?”
全金发扬扬匕首道:“剑柄上刻着杨康两个字呢。所以我想问一下,杨康是不是哪一个江湖高手。”
众人听闻,都思考起来,想了一阵,还是没有头绪。
南希仁忽然道:“你们说这杨康会不会跟杨铁心有什么关系?”
他向来闲言少语,每说一句话,必然言之有物。
全金发叫道:“反正这么多年都没找到什么线索,咱们不如去碰碰运气,若是找到了杨铁心的孩子,咱们也算赢了丘处机那牛鼻子一场。”
几人纵马赶回,追上了郭靖。
朱聪将匕首扬了扬,叫道:“小孩,你的东西掉了,还要不要?”
郭靖伸手出接,他却将手缩了回来。
朱聪道:“你先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是不是叫杨康?”
郭靖摇头道:“我叫郭靖。”
“郭靖?”七怪心里如同天雷打鼓,无比震惊。
没想到啊,辛辛苦苦找了六七年,却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柯镇恶一跃下马,抓住郭靖的肩膀,急声问道:“你是不是宋人?你的父亲是不是叫郭啸天?”
郭靖只是愣愣地点头,脸上露出畏惧之色。
七怪欢声大笑,兴奋莫名。
韩小莹劝道:“大哥,你别吓着这孩子了。”
看着郭靖这呆愣愣的模样,七人心里不免有泛起了隐忧。
心想这孩子如此呆头呆脑的,不知道能不能学好武功。
柯镇恶问:“孩子,你想不想学武功?”
郭靖用力地点了点头,大声道:“我要学好武功,为父亲报仇!”
柯镇恶指了指一处悬崖,道:“若是想学武,今晚就到那处崖顶来找我们。你一个人来,不许告诉其他人。你敢不敢来?”
郭靖怔怔地点了点头,然后揣好匕首,骑着小马回去了。
妙手书生朱聪叹息道:“不知道丘处机找到杨家那孩子没有?他的天赋如何?”
柯镇恶道:“全真教比咱们势大多了,应该找到了吧。这场赌局只怕咱们要输了。”
南希仁道:“那也未必。咱们又何尝聪明过。”
大家知道他的意思,是说勤能补拙。
柯镇恶道:“不怕他笨,就怕他胆小,没有血气。且看今晚他敢不敢来吧。”
当晚四更时分,郭靖拿了一把铁锹跟一根绳子偷偷出发了。
他不是原本的郭靖,当然知道这一晚的凶险。
也不知道如今剧情改变没有,陈玄风跟梅超风夫妇还会不会出现。
他如今还是个六七岁的小屁孩,又没有修炼什么武功,即使拥有绝顶的战斗意识,在真正的高手面前也只是送菜的。
原著中郭靖能杀了陈玄风,绝对是主角光环起了作用。
郭靖可不敢赌自己也这么好运。
万一被梅超风夫妇弄死了,就划不来了。
所以他一直等到了四更天,才出发。
等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爬上崖顶的时候,东方都已经微微泛白。
时间已近五更。
郭靖见崖顶上没人,心里嘀咕:“莫非他们被气跑了?”
他顺着陡峭的山路往另一面山麓找过去。
走出不远,隐隐听见几个人的哭声。
郭靖慢慢顺着哭声传来的方向攀爬过去,只见一处山坳里,立着一个新砌的小坟包,江南七怪只余六人,正在哀泣。
“哎,剧情的惯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