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忽然传出呼萨烈南国的惊呼,我转身一看,居然已经有些乌桓人从茂密的树林中包抄过来。立刻叫龙行在这里盯着,摘下我的箭壶留给他们,我就转身退后了。
“小心保护我妻。”这是他给我的唯一嘱托。
天狼有一丈,这里地方狭小,本来用来可以大开大阖的攻击式防御立刻变得到处掣肘,现在看来只能一个一个捅了。
鲜卑女子也开始拿起武器依托大车进行保卫车队的战斗,剩下的几个上了年岁的人,也一样拿起弓箭射击昏暗林中依旧在接近的乌桓人。看来我受伤这段时间,让他们已经身经百战而变得极有作战经验,没有任何慌乱。才发现我根本不用紧张,由于森林过于茂密,想从中间出来攻击确实也要绕很多弯,而箭法出众的鲜卑人让这些零星的攻击变的毫无威胁,而丧失指挥的这些乌桓人虽然依旧勇敢,但已经近乎愚蠢了。我随手把那个家伙扔到一辆大车上。
“好好待在那里。”看到他直点头,并明显色心顿起一般和车上对他还有些敌意的鲜卑女子打起了招呼。“如果觉得他不老实,就杀了他。”我对那车上的几个鲜卑女子说。那个家伙立刻收敛了很多,还明显想分散那些鲜卑女子注意力地说,小心那边,立刻鲜卑女子的箭支,又飞进了树林中。在这昏暗的林间小道的耳边只剩下了弓箭的声音和剑穿透身体的声音和那些垂死的乌桓士兵的呻吟。
刘小姐,不应该说,破六韩夫人的车子的旁边小南正朝西北面的树林中射击,而东南面的窗帘被撩起,探出了一张弓,只是这张弓不时的张开又不时的收起,但就是没有箭支飞出。我赶紧跑到窗前,“弟妹,将窗帘拉好,把箭给我。”弟妹平时练箭,从来没有射过人。她还是个十六岁的少女,初为人妇,从来没有经历过战斗,这种东西怎么让她受得了,她知道他们冲过来会杀了我们,但她还是无法狠下心肠,射出第一支箭。虽然在她窗前这块只能看见很小的一个范围,看不见整个战场的残酷杀戮,但旁边车辆支援的箭支依然让她的前面有几具尸体,有具还在我的眼皮子地下抽搐了一下,我想,刘婉看了心中可能也是跟着一阵抽搐。而经历过汉中和千里南迁的我虽然还不是很舒服,但确实如周仓所说,有些麻木。因为大家都在射,我就觉得我也得射,而不知道原因一般,只是我还要不住提醒我是来组织这里的防守的,而且,我还要护住破六韩烈牙的新婚妻子。现在,对手虽然十几倍于我们,但战局明显在我们的控制下,让我甚至有些陶醉,只是当撇开整个战场看其中单一的人时,虽然他是敌人,你仍然很难接受,一个七尺的活生生的人就这样简简单单被一支两尺不到一根带着几根羽毛的小木棍夺走了生命,要是这样,生命竟如此之轻,轻的让你觉得自己有些疯狂,我将手放到窗边,等待她给我箭。
忽然第一支箭从窗口飞出,准确的命中一个乌桓族战士的左胸部分,那个战士没有摔倒,而是继续勇敢的向前冲,看来这支箭没有插很深,但很快第二支箭插在了他的脖子上,让他躺在了地上在生命的边沿挣扎。
“对不起。”虽然声音很小,但我清晰的听见里面如忏悔般的少女的啜泣,我不知道她是对我,还是对前面痛苦打滚的乌桓人。但片刻一声坚定的声音告诉我:“我没事,这里我能应付,大伯,帮我去照顾北海吧。”
这让我左右为难,但是窗中勇敢的箭越来越快地射出,显出了这个女子的坚定。我还是决定跑去北海那里帮忙。
可这里也没什么很严重的困难,乌桓人的阵线被逼得很靠后,谁也不敢贸然冲下来,他们现在最大的错误,就是弓弩兵太少,而现在这些远程力量已几乎全部损失。丧失弓箭掩护的乌桓人,有些躲在岩石后面,或弓弩打不到的位置,还有一些不得不钻进树林里,希望能受到抵抗少一点,但是女人和老人也不是好欺负的,不过想到这里,我又立刻拍马回去,我知道了我们阵中唯一的弱点在哪里了。在北海还没质问我为什么不在后面时保护车队时,我告诉他给我几个人。
我们车队的尾部是唯一的破绽!
只要他们在树林里再往前西南走走,他们就可以绕道我们的屁股后面的远处在那里整顿一下,对我们的尾巴开始冲击,现在我们的阵形就像我的天狼一样,只是天狼的柄也成了攻击的利器。
唯独我们车队的尾巴成了攻击最薄弱的地方,也就成了防守最薄弱的地方了。我带着五个鲜卑少年到尾巴时,来时的路上还没有人。那些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