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哄字用得很不好,显得我很幼稚。银铃除了保密工作要加强外,对其夫君的形象也要、注意保护。
或许,银铃,很有可能,已经认定,伊人终究会和我在一起。
这个无法求证,这个也不能求证,这个也不敢求证,这个即便求证了也没啥意义。
领军南去,文栋兄还和我比了个手势,仿佛是一切尽在掌握。我拱手表示感谢或道别。
子圣兄作傻笑状,看着这一切,仿佛对一切不明所以。
我让伊人留在剑阁,伊人同意了,让我小心。我高举铁天狼示意,让她放心。
子圣这厮在侧作奸笑状,看着这一切,仿佛对一切了然于心。
很想拨马转身打他一顿,但刚打定主意转身准备去吓唬他一下,这贼便早不知消失遁去往何处了。
路上我忽有疑惑,既然有益州军,为何还要专门找向导。
牛金倒真不笨,还帮我解答了。说这些益州士卒年岁,尽为十六到十八之人,四五年前皆为稚儿,问他们哪里好玩容易,其他山川大泽,附近风物如何知晓。即便熟悉此间向导,还是提供了很多错误信息,他们号称的开阔地,大多都无法屯驻大军,不过也不能怪他们,以前也从没有十数万大军在此间驻扎过。
我点头称是,唤来向导一路问询,基本也就把梓潼周边弄明白了。
牛金也傻了一次,他问我为,葭萌包括我们将至的梓潼等地都是城在关前。而非城在关后,让我们攻关都有很好的落脚地。
我问他,天下是谁的?
皇上的。
关是用来防贼的,从皇上的角度,当然是御敌于外好。我们进自然看到的是城在关外,而对于朝廷而言,边关闹兵祸,关隘都是将城护于其后的,而城则为关隘筹募民夫粮草等种种。
牛金恍然大悟。
其实开始我也有点诧异,不过,我是从给我的那个“出生入死”顿悟的,看事情的方向不同,很多事情整个看起来就完全不一样了。对此,我甚为得意。
(注:其实史书中并无梓潼关这个称呼,不同文献里,阆中和梓潼却都有瓦口关,显然是有争议或者同名情况的,为避免争议,就称其为梓潼关,位置也不在瓦口关原址,因为或许是沧海桑田,原址的地形从现在来看有些不合逻辑)
蜀道果然险峻,只是多数地方,虽然地势险要,却因山势太陡,大军无法设伏,最多安排善翻山越岭者,在暗处放放冷箭。对此,我个人的见解,弓弩够强,都是冷箭,箭远处飞来,你这稍有嘈杂,根本听不见,等到身前什么都来不及了,只能穿上厚甲,硬挨上一下。
当夜在一处地势稍缓处扎营,安排好哨位,牛金忽然找到我,给我一个锦囊,说让我现在看。给完就出帐了。
内容挺长,基本意思是:自己一个人好好看。根据剑阁降将所言,梓潼守军首领名唤徐荣,很有本事,但因他是辽东玄菟人,在西凉人居多的董军内备受排挤,不得重用,应可尝试招降。老弟你当年能忽悠天公将军,忽悠他应该没问题。而葭萌关守将是华雄,更是董卓帐前第一猛将,虽然和李傕有矛盾,今李傕势大,他被左迁至葭萌,却是忠于董贼的,此人是个认死理的武夫,虽然兵少,但断不会降,估计杨任会吃不少苦头。别忘了看完烧掉。
字里行间,感觉对我施恩很多,以后得好好照顾他那俩崽子。
牛将军是个老实人。我们襄阳人还是太狡猾了,哪怕那些原本不是襄阳人的移民,过了几年也变刁了。银铃罚得对,不该取笑这些淳朴山民。
于是我出来,还拍了拍牛金的肩膀,让他再加强些警戒。如果这个徐将军确实如信中所言厉害,也有反意,应该会派人来看看我们如何的。
所以那夜,我把中军帐的灯火留了很久,也就睡在里面。
次日,继续赶路这路一会儿是栈道,一会儿是河谷,一会儿好像山塌了一般,还得从乱石旁绕过。所幸,队伍安静而坚定,文栋兄是给了一支精兵给我。
向导解释说,还是先帝(桓帝)时节,这一代闹过大地震(《后汉书》《后汉纪》中皆有载,为公元150年),这条河谷,也颇多崩塌,把我们旁边这条河都改了道,原来的梓潼城都被淹了(应该是形成堰塞湖后,堤坝又崩溃造成的),移到东南高地上。牛金很开心,他说这才几十年,城墙应该不会很高,应该好打。向导说是不高,但比以前老城的高,说正好山上崩下石头,材料是顺手的,以前还是个夯土的城,现在变成石头城了。牛金再看向导时眼神就颇不友善了。他一定觉得向导是故意的。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或者说,至少这个向导有些顽皮。
剑阁到梓潼其实距离不远,就是两百里地。但这蜀道着实不易行。据向导说,我们算快的了。
轻营似乎就是轻练兵练出来的队伍,行进在队伍里,不抵近看不出来什么其他特别,只有凑近,能瞅见腰间都藏着把短剑,背后有面不算很大的盾牌。我借来掂了一下,结实但是不是很沉重。提他们是轻营的时候,我还以为是文栋兄的亲卫,看了他们装束大概就有点明白过来了。文栋兄特别叮嘱过我,他们特别擅长狭窄地区的近身格斗,让我好好利用。
这日日已西斜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