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个饽饽,便再也不肯吃了。无忧起身走到床前,看着瘦脱了形的无忌,心疼的说道:“无忌最不经饿,他都两天没有好好吃过东西了,只喝些稀的怎么能吃的饱。”

庄煜忙道:“无忌这会儿要忌口,平日他爱吃的都不能吃,等病好了再好好给他补一补,现在治病要紧。”

无忧轻轻抚摸无忌的额头,低低道:“无忌,你要快些好起来。”

无忧话音未落,季无忌突然睁开眼睛,直直的看着无忧,无忧大喜,一把忙俯身叫道:“无忌,你醒了,身上可松快些了?”

无忌虚弱的叫了一声“姐姐……”,无忧喜欢的眼泪都涌了出来,她紧紧握住无忌的手道:“无忌,姐姐在这里。”

“姐姐,无忌好难受……”无忌的声音更加虚弱,他忽然喷出一口鲜血便头一歪昏了过去。

无忧大惊,不顾被弟弟吐了一身的鲜血,放声惊叫起来:“无忌,无忌……孙太医快来看我弟弟……”

庄煜大惊,忙扶住已经站不住的无忧,厉声喝道:“快请孙太医……”

孙太医就在隔壁给无忌煎药,他一听到庄煜和无忧的叫唤便立刻冲出房门跑进无忌的房间,急切的问道:“小王爷怎么了?”

无忧慌乱的扑上前抓住孙太医,惶恐的叫道:“无忌吐血了,孙太医你快救他啊!”

孙太医一怔,吐血可不是见喜的症状,不应该啊。“郡主别急,容老夫诊脉。”

孙太医忙稳住无忧的心神,飞快走到床边执起无忌的手腕开始诊脉。细细诊过两只手,孙太医皱眉道:“小王爷的脉相已经和缓了许多,不应该啊。”

庄煜立刻说道:“那他刚才为何会吐血?”

孙太医摇了摇头,疑惑道:“从脉相上看,小王爷不可能吐血,然后确是吐了血,奇怪,奇怪!”

无忧急的已经乱了方寸,只抓着孙太医道:“应该怎么办?快帮无忌治啊!”

孙太医忙道:“郡主且不要慌张,让老夫细细想一想。”

庄煜扶住无忧轻声道:“无忧别急,无忌一定不会有事的,让孙太医静心拟个方子,他一定能治好无忌。”

就在无忌吐血之时,靖国公府慈萱堂的东厢房中,正在睡觉的季延云忽然尖叫一声蜷缩成一团,从床上滚下来摔到了地上。季延云双手紧紧攥着胸口的衣裳,在地上不住的翻滚,边滚,边凄厉的尖叫,他的尖叫声刺破了慈萱堂表面上的宁静,惊起了所有的人。

陈老夫人自然听到了孙子的痛苦尖叫,她紧紧攥着拳头,闭着眼睛口中念念有辞,直念了好一会儿才说道:“快去看看延哥儿是怎么了。”

少倾服侍季延云的边嬷嬷前来回禀,说是少爷心口疼的受不住,不停的在地上打滚。

陈老夫人心中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必是吴道婆的法术见效,她不敢去请大夫,生怕破了吴道婆秘法,便沉声道:“小孩子家家许是日里吃多了积食,去冲些午时散服侍延哥儿喝下。”

边嬷嬷迟疑道:“回老夫人,奴婢见少爷疼的脸都黄了,怕不是积食,还是给少爷请大夫吧,这么疼法少爷禁不住啊。”

陈老夫人皱眉沉思许久,方才说道:“知道了,你下去好生服侍延哥儿,老身自会派人去请大夫。”

边嬷嬷只能行礼退下,她心中暗觉奇怪,老夫人向来把少爷当成心肝儿宝贝,如今见少爷突然发病,却迟疑着不肯请大夫,难道是夫人有了身孕,老夫人便厌弃了少爷?按说也不对啊,夫人还没生呢,谁知道能生个男孩还是女孩,若然还是位小姐,这府中还是只有少爷这一点根苗啊。边嬷嬷怎么都想不到陈老夫人为了自己已经舍弃了季延云这个唯一的孙子。

鸡鸣斋中,无忌只是吐了一口血便昏了过去,看上去很平静,并没有什么痛苦,呼吸也算平缓,虽然还在发着烧,可烧的也不算厉害,孙太医说这样的热度便是不再擦身子也不会伤到无忌的大脑。

无忧心里却总不踏实,急切的问道:“刚才无忌明明已经醒了,怎么又昏过去了,孙太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孙太医行医一生,可也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情形,医书中没记载过,前人的脉案也没有这样的先例,孙太医想的一双寿眉都打了结,也没想出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庄煜见无忧急的不行,不停的追问孙太医,便扶住无忧的胳膊低声道:“无忧别吵,得让孙太医静静的思索。”

无忧无奈的坐在弟弟身边,低低道:“无忌,你到底怎么了,告诉姐姐好不好?”

孙太医想的许久,又走到床前仔细给无忌把了脉,这次把脉孙太医用的时间很长,足足有两刻钟。把过脉之后,他便站在桌前拧眉沉思起来。许久之后,孙太医迟疑的说道:“老夫年轻之时四处游历,曾与一位道长有过数面之缘,从小王爷的情况来看,倒有些象是被人施了法术,却又不是很象。”

庄煜和无忧心中一沉,两人相视一眼,不约而同想到刚才庄煜的推测。

“孙太医,可有破解之术?”庄煜和无忧异口同声的叫了起来。

孙太医努力回想了许久,方才说道:“老夫依稀记得那位道长曾经说过,将以朱砂调和人血画符,或可镇住被施法之人的心神,只要被施法之人阳气盈体,便可免除受魇之厄。”

无忧急切问道:“孙太医,你会画符么?”

孙太医摇了摇头,他又不是道士,如何会画道门之


状态提示:第七十二章--第3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