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虹白了春晓一眼道:“这不明摆着的事儿。”
春晓这才恍然大悟,继而喜欢的说道:“那最好啦,以咱们郡主的人品,做皇子妃绰绰有余,五殿下比六殿下好多了,那日在画舫之上,我瞧着六殿下就不得劲儿,六殿下好假,那有五殿下这样开朗随和,还那么关心咱们郡主和小王爷。”
青虹笑道:“你心里明白就行了,可别到处说去,免得伤了郡主的名节。”
春晓忙道:“姐姐放心,我当然不会乱说。”
青虹点点头道:“嗯,这样就好。春晓,你去瞧瞧孙太医那边怎么样,我去瞧瞧炉上炖着的燕窝羹,这都两天了,郡主小王爷还有五殿下都没正经吃过东西,这怎么扛的住呢。”
两个丫鬟分别向两个方向走走,她们不知道自己的话已经让屋中的庄煜听了个正着,庄煜听到连王府的丫鬟们都认定郡主是他的五皇子妃,不由咧开嘴角笑了起来,总算他这三年的水磨功夫没有白费。
低头看看躺在床上的无忌,庄煜小小声说道:“无忌,姐夫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你要快点好起来。”
因为无忌一直昏睡着,所以庄煜一直没有叫醒无忧,无忧也是累的狠了,这一睡便足足睡了五个时辰,直到外头天色暗了下来,无忌房中掌了灯,无忧才醒了过来。
猛的坐了起来,无忧急切叫道:“无忌!”
庄煜急忙起身快步走到无忧的身边,轻声说道:“无忌没事儿,无忧你醒了?”
无忧抬头看着庄煜,见他离自己很近,甚至她都能感受到庄煜那温暖的气息,无忧脸上一阵发热,忙掀开锦被下床,不想脚下一软向前摔出去,庄煜眼疾手快,一把将无忧抱了个满怀,羞的无忧赶紧低头推开庄煜,庄煜却不放手,他将无忧轻轻放到榻上,蹲下来将手覆在无忧的双膝上,轻声问道:“可是腿麻了,没事,五哥帮你揉一揉。”
无忧有些不适应庄煜突如其来的改变,她别扭的推开庄煜的手,低低道:“我没事,不必烦劳五哥了。”
庄煜抬头看着无忧,那双泛着血丝的眼睛中尽是真诚的关切,他轻声说道:“无忧,你什么都一个人扛着,五哥很心疼,让五哥替你分担些,五哥心里会好受许多。”
无忧看着庄煜,双眼渐渐迷离,漫上一层水汽,庄煜心疼极了,一把抓住无忧的双手,急切说道:“无忧,五哥说错了话,你要打要骂都行。只是别哭,看到你落泪,五哥心里好难受。”
无忧抽出手拭去眼中的氤氲水雾,看着单腿跪在自己面前的庄煜,心底深处最柔软的一处被触动了。若说从前无忧暗暗选定庄煜做夫婿,是从最有利于自己的条件出发,可现在不一样了,无忧知道从这一刻起,自己真的动了心。
“五哥,你起来。”无忧红着脸,向庄煜伸出手。庄煜大喜过望,一把抓住无忧伸过来的双手,就势站了起来,无忧随之仰起头,给庄煜一个羞怯却坚定的笑容。
庄煜握紧无忧的手,将她拉起来,轻声道:“我们去看看无忌。”
无忧轻轻点头,两人并肩走到无忌的床前,虽然从前也曾这样并肩走过,可那时从没有象现在这样近,不只是身体,更多的是心灵。
伸手试试无忌的体温,无忧轻轻出了口气道:“热度总算退了些。五哥,刚才孙太医可曾给无忌诊过脉?”
庄煜点头道:“已经诊过了,孙太医说无忌身上的痘疹这两天就会灌浆,灌浆的过程无忌还会发烧,除了服药之外,只有勤加擦拭身体降低体温这一个办法,好在无忌平日身子骨壮实,他一定能撑过去的。”
无忧看着弟弟这才两天就瘦的脱了形的小脸,心疼的直掉眼泪,“无忌,都是姐姐没有照顾好你。”
庄煜揽着无忧的肩头,低声道:“无忧,不关你的事,无忌身子一向很好,他此番见喜很不寻常。现在鸡鸣斋被封,一时还不能查证什么,不过我已经暗暗带话给穆国公夫人,让她将无忌的院子封起来,等无忌病好了咱们再仔细的查。”
无忧心中一惊,立刻追问道:“你是说有人做了手脚加害无忌?”
庄煜点点头道:“极有可能。”
无忧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她自认已经将王府治的铁桶一般,王府下人都是极忠心可靠的,怎么还会有人混进王府对无忌做手脚?无忧真的不敢往下想。
庄煜见无忧脸色惨白,知道她是被吓着了,忙握住无忧的手道:“无忧别怕,无忌是有造化的,他一定能撑的过去,等无忌好了咱们仔细搜查,一定能查出真相,有我在,以后绝不叫你们姐弟再承受任何风险。”
许久之后,无忧才缓缓的点了点头,咬牙低声道:“一定要查出真相,不管是谁加害无忌,我都要他死无葬身之地。”
庄煜亦点头道:“好,无忧,我帮你。”
庄煜话音刚落,无忧的肚子便咕咕的叫了几声,庄煜笑道:“肚子饿了?你这两天没正经吃过一顿饭,怎么能不饿。我也饿了,我们先吃些东西,也好有力气继续照顾无忌?”
无忧点点头,命人准备吃食,庄煜是饿极了,风卷残云般的将一碗燕窝羹一扫而空,又吃了七八个饽饽,这才放下了手中的筷子。他平日不喜欢吃这些素食,好歹填了肚子也就算了。
无忧担心着弟弟,只吃了半碗燕窝羹,被庄煜劝着勉强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