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迁文痛心疾首!
他怎么可能想到,会有那么一个女人,为了朝别人泼脏水,连自己的名节都可以拿来践踏!
“是在下鲁莽,此女与我非亲非故,如今更是谎话连篇,这场案子,我无力申辩。”
举扇朝众人一一作揖后,陈迁文直接离开公堂。
杨玉玲死命摇头,“不是的!他下值以后,回了相府,将我玷污后才去的……”
“杨氏,一个谎言要用很多谎言去圆,你要是坚持,我完全可以去天外楼找人来作证,当日宴席酉正开,我当事人……花旭尧来得很准时,根本没有耽误一点时间。”
杨玉玲拼命吸气,“那就是我记错了日子,不是十月十八!”
府尹大人听不下去了,惊堂木一拍!
“荒谬!我顺天府岂容你儿戏,一开始不过怜你不幸,想为你伸冤,如今你来来回回地说谎狡辩,当真是蔑视公堂!蔑视皇权!”
“不是我!是你和曼曼!所有的事,都是你安排好的对不对!”
杨玉玲失心疯一般指着和曼曼大叫。
“是你引我入局,再当众拆穿我!对、对!!方才你、你要是先告诉我,花旭尧那日当值,我定然会说他是在夜里玷污的我…”
“可你没有!你故意要先告诉我他夜里与你们在一起,诱导我说的白日!你……大人!是她!”
和曼曼气定神闲地扇着小风,眼角不屑地瞥了眼发髻松散的杨玉玲。
“你真是疯了,自己听听说的什么话,要承认你都是瞎编的了吗?”
“我没有!我不承认!”杨玉玲用力摇头!
师爷在府尹耳边说了句后,府尹神色肃穆地看着堂下的众人。
“验伤的结果出来了,由仵作之首,长孙先生为大家说明。”
长孙先生走出,“诸位,此杨氏的脚伤,绝不可能是单纯的碳火烧断!”
“老夫验尸多年,就算是葬身火海的尸身,连烧个三天三夜,骨头都绝不能烧没了去,那么,一个大活人的脚指骨,怎么被烧没的,老夫也是极为好奇。”
长孙先生精睿严厉的目光,从杨玉玲苍白的脸上扫过。
“那么,依老夫愚见,一则,断骨后烧,二则嘛……”
众人凝神屏息。
“非凡火所为!”
府尹大惊,“长孙先生的意思是!”
“天火!”
长孙先生两个字,慷锵有力,极致震撼!
“这天火,莫不是…”林太傅眯了冷峻的眸子。
花旭尧灵光乍现!
“是雷!那日的雷!婉芳大人可记得!”
苏璎玑先是不解,旋即双目铮亮!
“是了,府尹大人,那日杨氏与花旭尧在本官面前争执,天空正是雷电轰鸣!”
府尹下垂的眼皮子直接被撑了起来,“竟有这等巧事!”
连和曼曼都没想到,杨玉玲是被雷劈了个脚指头!
她下意识地看向白宁徽,正好落进他温柔的眸光里。
“呵,既然有天雷的示警,查起来应是有迹可循了。”白宁徽沉沉的嗓音,适时地出声。
“查!现在就去!去相府找!”府尹激动地站起身!
“天呐!被天雷给劈了?这得造多大的孽啊!”
小可捏着鼻子怪叫起来!
无法从各种反转中惊醒的百姓,终于回神!
“我知道了!杨氏儿子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了!”
“恶有恶报!她会下地狱!原来她儿子都知道她是疯魔!”
“这……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有这种女人,如果杨氏说的全都是谎话,那丫鬟呢,她也是说谎吗?”
疑惑的妇人刚一说完,远处衙差领着个男人走来。
“让开让开!大人,小丫鬟晶儿的夫君刘寿属下找到了!”
“快!”府尹迫切地叫道。
早就想逃的晶儿,脖子惊恐地一扭!
怎么可能!
他不是出城上山寻山菇去了吗?!
刘寿一脸茫然地步入堂中,朝大人行礼后,还偷偷与一旁的晶儿说话。
“怎么回事啊?”
真是出人意料,晶儿居然成亲了。
和曼曼嘴角的弧度,越来越深。
“刘寿,请问你与晶儿何时成的亲?”
刘寿皱眉,“你谁啊你?”
府尹一瞪,“回答她的话!”
刘寿吓得缩了缩脖子,“是是,就是今年过年的时候啊。”
“过年?晶儿过年时,不在相府吗?”和曼曼觉得有些奇怪。
“她的身契就到年底,过年时已经离开相府了,知道她要成亲,相府的主子还给了珠钗当贺礼。”刘寿不以为然道。
晶儿额角不断滴下冷汗。
刚刚……她说的是年前对吧,还好,没有出错。
和曼曼若有所思,忽然回到白宁徽的身边,沉默地喝了口茶。
里里外外的人都急死了!
她就不能快点问完!
林太傅歪着脑袋,“丫头,先与爷爷说说,你一会儿要问什么?”
和曼曼抿着茶水,眨了两下眼。
“您没想到吗?”
她站到白宁徽和林太傅后头中间,“叽里呱啦……”
“咳咳!这种事,你一个未出嫁的姑娘问什么问!旭尧——”
已经听到内容的花旭尧,脸色红粉地来到公堂上。
绕着刘寿走了两圈,终于硬着头皮低下身子,在他耳边问着…
“什么情况?怎么不问出声来,我们什么荒唐事没见过!”
“对啊!我们听得来!”
花旭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