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杨玉玲完完全全没想到,自己还没开始闹,这什么罪名就有了?!
“你们!官官相护!一个两个三个!全都在偏私!没有一个是为我们百姓说话!”
堂外的百姓同样吵闹起来!
“不公平!凭什么这样就定罪了!至少要查一查啊!”
“对!人在做天在看!花旭尧你必须认罪!”
“求府尹大老爷为民做主啊!否则我们可怎么活啊!”
府尹额角渗出了汗珠!
他说什么来着!果然用上了这招!
这时,堂外一个女人大叫,“大人!我家夫君是状师,他要为杨氏诉情!”
人群迅速开了一条路,一个男人挤了进来。
府尹朝王爷的方向看了看,见他没有表情没有反对,便摆摆手允了此事。
小可两只眼睛发光发亮,原来这就是状师啊!他得认真看看!
那状师摇着折扇,显得一表人才,眼神犀利。
“首先,我们不能因为杨氏没有证据,而直接论断,杨氏在撒谎,在污蔑。”
场外喝彩一片!
“对!”
“说得好!”
陈迁文陈状师,在状师界颇有名气,府尹自然认得他。
“陈状师,你也很明白,没有证据,本府尹全然无法断案!”
“的确,”陈迁文收扇一拜,讨喜地对府尹笑道,“在下没有为难大人的意思。”
“只是世上的事情,没有证据未必不能水落石出,就好比,方才花大人提议的,寻旧人。”
“不过嘛,现在人还没到,就让小生叨扰各位,问问事情的始末如何?”
府尹随他去。
“好咧!”
陈迁文扇头一指,指向跪地的杨玉玲。
“杨氏,十月十八日发生的事,能否细说来听听。”
杨玉玲知道他是帮自己这头的,知况和盘托出。
“十月,凤京的天,已经冷了…”
“那日我在屋里取暖,花旭尧借故来找我,期间又寻了借口将我身侧的婢女遣走…”
“我对他没有戒心,就这么着了他的道,呜呜呜……”
陈迁文想了想,继续问道,“就那么一次吗?之后可还有犯案?”
杨玉玲收了泪,“还、还有好几次,但有时我反抗强烈,他就不了了之。”
陈迁文这就不懂了,“好几次,怎会没有证据?”
杨玉玲嘴角一抿,很想瞪他。
“他有备而来,不给我留下任何证据,而且完事后,还收拾得干干净净,我根本拿不着他什么东西!”
“有一回,他找不到发冠上的木簪子,为此还打了我一顿,这才在我身子找到,而我的脚指头,也因为被他打得慌不择路,踢翻碳火,烫坏了一根。”
此话一出,四下哗然!
“畜牲!!!”
“没想到长得人模人样,竟是头恶鬼!”
连堂上的陈迁文和府尹听了,都不免动容。
府尹拍下惊堂木,“来人!验伤!”
不一会儿,府里的大夫从后堂走出。
“回禀大人,杨氏的确被烫没了一根小脚指头!”
花旭尧脸色发白。
这女人已经丧心病狂到如此地步了吗?!
只有屏风后的和曼曼,疯狂皱眉!
形势对杨氏越来越有利,即便她什么证据都没有,只要把话说得夸张一些悲惨一些,花旭尧下半生就只能被骂了!
“耸人听闻,椎心泣血,我盛世大辛,居然还有如此可怕的凶徒,不仅逍遥法外,更是成为了一名左右百姓生死的官吏!”
“求大人重视此案,花大人的身份之高,倘若当真犯下此等罪行,我大辛未来将衰!”
府尹内心沉重,“本官会重视,可说来说去,还是没有证据。”
陈迁文痛心疾首地点点头,“花大人,在下可否问您一事,去年十月十八,杨氏说的那日,您要不在她房中,又在何处?”
花旭尧气喘不匀,“半年多前的事,倘若我能一一言明,只怕也是编的谎话!”
陈迁文眉尾无人可察地勾起,这花旭尧不容小觑。
杨氏浅笑,她相信没人可以记得那日是什么日子。
因为连她都不记得,她整整回忆了十来日。
不是那和曼曼进府的日子,不是王爷来的日子,不是云朵没的日子,也不是彭安亲戚来访的日子…
却被她算出,是花旭尧休息的日子!
这时,和曼曼掩着唇,对白宁徽偷偷说了什么。
白宁徽立即转述后,让一痕去办了。
堂上,陈迁文还在套花旭尧的话。
“一点记不得了吗?那日是否当值这一查便知吧。”
花旭尧冷冷看了他一眼,“可查,但由本人出面前往宫中查证,各位可信?”
陈迁文扇子轻拍掌心,“也是,劳烦府尹大人了。”
府尹觉得有些为难,“内阁文档本官无权查证,可否求王爷一道旨意?”
若要走流程申请,这事还有日子等,但王爷在这,万事好安排。
白宁徽没有说话,修长的手指一翻,袖中的玉牌赫然显现于两指之间。
“谢王爷!”
府尹激动地下了高位,亲自双手接过,当即派人进宫。
回到座位上,府尹心有余悸。
那枚传说中的婚戒,刚刚差点亮瞎他的眼睛。
“好,在此期间,我们再来问问杨氏,既然花旭尧不只一次欺辱于你,你可有记得他身上的印记?”
杨氏一看便知有备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