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小可还有这等口才,让他在街边混真是屈才了,他应该去做律师才对。”
和曼曼轻轻声地在上头给小可鼓掌。
“律师?”
天色落了些,白宁徽用外衫裹着她抱在怀里,语气柔柔地问。
“就是……我想想那叫什么,宋世杰那种的,噢!状师!”
“宋世杰……何人?”
白宁徽眯了危险的长眸,锋利如刀般扫过她的脸。
和曼曼被他逗笑了,搂住他安抚道,“是电…嗯,是戏曲人物,你不认识,状王宋世杰。”
白宁徽脸色勉强好了些,再往下看时,也觉得小可有几分本事。
单是普通百姓碰到身份地位高的显赫权贵,都会不自觉的矮一个头,对方能多看其一眼,都会感到荣幸。
断无人会像他一般无畏,更别提头脑清晰,不被人牵着鼻子走,实属难得。
白宁徽这么想完,忽然瞥了眼怀里的人儿。
小可这模样,不就是另一个曼曼吗?看来是被她带出来的。
下头的百姓被小可一鼓舞,群情激奋,一下子点通了一般,觉得自己被耍了。
“我就觉得哪里怪怪的!也没明白我们干了什么,分明是汤侯爷要她道歉,结果倒好,一幅被我们逼了!”
“听听刚刚那话,也就郑家人能说得出口,但凡明辨是非,也不能把罪往别人头上安啊!”
“京中这些闺秀一个比一个荒唐!说话难听,连道歉都不会,还肚子疼!怎么!肚子疼是我打的吗?”
“诶别说,万一人家扭头就说是我们打的,我们十张嘴也不够用,不如现在就请个大夫过来看看,省得以后拉我们上公堂!”
这人话一说完,立即得到了大家一致认可!
汤成武和汤依柔这下急了!
汤成武怒吼,“你们都闭嘴,我汤家女儿生了病自己看,不用你们假好心!”
你越不让干,人家越觉得有鬼嘛。
和曼曼摇摇头地想。
于是,百姓们为了证明他们不是假好心,是以德报怨,非要请大夫来!
汤其司眸子暗了几分,想开口让汤依柔进府看病,谁料——
“别急,大伙儿不嫌弃就让老身瞧瞧!”
距离汤依柔马车很近的地方,一个举止稳重的妇人上前。
有人认得她,“张婶是从前宫里医士所的当差宫女,医术很是不错,我家媳妇产子就是靠得她。”
大家一听,觉得可以给汤小姐看看。
汤成武慌得背上一滴冷汗下滑,“滚!粗婆子,拿开脏手,不许碰我的女儿!”
“嘿!这当爹的怎么回事儿,女儿病了就该及时就医,老身闻着姑娘身上一股药味,当归阿胶黄芪,还有猪肘子的味道,这是气血大亏,定是病重!还是给老身看看吧!”
张婶痛心疾首,看着这对父女,觉得太不像话。
“我才没有病!你不要胡说八道!我现在肚子也不痛了!爹我们回去!”
汤依柔气急败坏的语气里,全透着心虚。
百姓们更觉得这家人耍着他们玩。
“说痛的是你们!给你们看病不看的还是你们!现在说没病的又是你们!”
“你们汤家都是什么人啊!啊~不是,汤侯爷还是最好的。”
“难怪汤侯爷不肯让这家人上门啦,这要住一块,鸡飞狗跳的!”
只是旁观不敢出声的汤家人,各个缩着脑袋很是无辜,关他们什么事?
汤其司揉揉鼻梁,“劳烦各位操心,舍妹的身子本侯会找大夫看看,不会牵扯诸位,来人!送汤小姐进府!”
汤依柔终于大松了口气,高傲的脖子又伸了出来,不屑地瞪着这些刁民。
汤成武也想跟着一起进去,却被拦了下来。
“汤老爷留下,替女儿道歉,另外赔偿的事,本侯既然下令了,请汤老爷照办。”
“放肆!臭小子!我是你爹!”汤成武被士兵的刀鞘阻拦,气得浑身发抖。
汤其司面无表情,“对,你还是汤依柔的爹,替她负责不愿意吗?她生病了无法与众致歉,你不该替她担负?还是说…”
他冰冷的眸光扫过汤依柔。
汤依柔手脚发凉,“爹!你就替我道歉怎么了!又不是多大的事!哥,我们快进去吧!”
这时候的她已经不记得带着汤家人来做什么了,她只想快点逃。
汤成武阴狠的目光死死瞪着汤依柔!
祸是她闯的,锅却要他这个当爹的背!
生个儿子女儿都是来讨债的吗?
但汤其司懒得管他,“一人十两。”
留下这句晴天霹雳,就带着笑嘻嘻的殷陶然进府了。
十、十两…
汤成武轰然倒地,两眼一翻,迅速昏厥!
“大家别慌!老身来看看!”
张婶终于有发挥的余地,赶紧上前要给汤成武号脉!
后面几个姨娘和不大的小辈一看,脑子嗖嗖嗖地转!
几个眨眼的工夫,他们就决定带着搬来的细软走人!
“嗯!”
十数人一转身,就见后头齐刷刷地站着一排士兵,凶神恶煞,铮亮的眼睛瞪得一个比一个大!
白之裕夫妇趁着百姓因为能得十两银子而欢呼时,猫着腰钻出人群,再不敢留下挨骂。
可不知是谁,居然在他们两人屁股上各踹了一脚!
“哎呀!”
白之裕夫妇摔了个狗吃屎。
郑兰芝简直不能忍,当即就要爬起来骂人,却被白之裕拉扯着跑了。
“不会吧,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