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姑娘请看!”刘师爷将托盘上的油纸包打开,里面全都是现场所发现的一些证物,其中有一个素白的信封,这信封上只写了裴十五姑娘的闺名又加了亲启二字。
我五个字写得冷峻锐利,和裴十五姑娘的闺名一点都不相称,可从书法的角度来说,这五个字却是很有功底的。
这素白的信封里还藏着一张信笺,上面并没有封口,窦子涵将那张信笺从信封中取了出来。
素白的信笺,纸质比较好,至少要比外边的信封好上一些
这样的信笺,不是一般普通人能够用的起的,这点眼力劲窦子涵还是有的。
信笺上没有写任何字体,一片空白,只在信笺的最下面手绘着一丛荷花。荷花很美,虽然用的色彩不过黑红两色,但不知为何却给了窦子涵一抹凄美的感觉,大概下面那些朱砂的颜色,让她无端地想起了那些莫名殒命的闺秀们。
窦子涵最古代的这种水墨技法很是陌生,不过仅凭感觉来看,她还是觉得这手绘荷花之人画工并非一般人可比拟。再加上信封上的五个字,最初步的结论就是,这送信之人,或者与这几桩凶杀案有关的人中,应该还有一个是在书画方面有造诣之人。
这时代没有指纹鉴定,就算有这信封和信纸所得到的线索也是有限的,如果要查,也只能从这信封和信笺以及那五个字以及所绘荷花的技法查起。
可这些事情对她来说,都是双眼一抹黑的,拒她穿越到这个时代,已经恶补了许多这时代的东西,可在短短的时间内,想要将各个方面了解的透彻,不外乎是痴人说梦。
“大人确信这几位死去的姑娘,临死前见到的荷花信笺都是一样的吗?”
“本官已经验过,从纸张,笔迹,以及这荷花的绘画技法上来看,几张信笺应该出自同一人之手。”慕容大人开口道,刚才他一直在留意这位窦姑娘的行为举止,这位姑娘的举动让他产生一个错觉,仿佛这位姑娘以前曾经无数次做过类似的事情,动作极其娴熟,不显丝毫凝滞。
“哦,既是如此,那就说明这几位闺阁千金的死不是单纯的巧合,而是一桩连环杀人案,可作为这几桩凶杀案的共通之处,凶手送给这几位死去的姑娘一个装着空白的荷花信笺的信封到底是何意义呢?如果大人能找出这信笺所包含的意义,也许就能找到凶手的杀人动机,有了杀人动机,大人就可以适当地缩小调查的范围,早日找到真凶,还可以提前预防下一位姑娘遇害。”
“实不相瞒姑娘,此案目前,本官实在毫无头绪,现在唯一有用的线索就是这荷花信笺,可这信纸所用的纸质是极普通的,至于这信笺的纸质虽然昂贵,但在京城许多人家都有能力购得,实在并不稀奇,至于这字体与绘画技法,更是大海捞针。”慕容月苦笑道,这一个多月,为了这桩凶杀案,他是真的有些焦头烂额了。
这位窦姑娘所说的他也考虑过,问题是,道理是这个道理,但想找到突破口却不容易,不知该从何下手,这才是他目前面临的最大问题。
“如果这信纸信笺并不好追查的话,大人何不从其他方面入手,比如说,这信笺上所绘的荷花,一定有什么意思在里面,让民女想一想,如果将死去的几位姑娘们跟荷花同时联系起来,那只有京城一个月前所举行的荷花会了。大人何不派人将这几位姑娘在荷花会上的所作所为查询一番,看是否能从中找出有用的线索来,对了,民女冒昧地问一声大人,前面几位姑娘的尸身可曾入殓?死因可还有其他疑问?”
窦子涵承认,在追踪推理方面,她的能力可能一般,但在勘察现场以及验尸方面,她还是很有长处的,既然这几桩凶杀案目前看来是一件连环杀人案,那从一个单个的个体上找不到什么线索,不如将几个死者从头再过一遍,也许能发现什么新的线索也不一定,她就不信,死了这么多人,凶手会做的天衣无缝,真的一点线索都不留?
“卢家,黄家两位姑娘倒是入殓完毕,不过,李家的七秀还不曾入殓,本官正想麻烦窦姑娘随后再随本官跑一趟李家,查查李七姑娘的死因!”慕容月原本就打着这样的主意,却没想到这位窦姑娘就自己提出来了,当下对窦子涵更加多了几分好感。
李七姑娘?窦子涵在脑中搜索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李七姑娘就是那位在荷花会上想给自己难堪,结果却让她给将了一军,画了一张画像的那位姑娘,也就是李三公子的堂妹。
虽然在荷花会上,那位李七姑娘给了她难堪,结果却让她反而出了风头,可从后来,那位李七姑娘宝贝那副画像的样子,她却发现那位姑娘虽然有些骄纵,但性子还是很单纯的,哎!都是如花朵一般的姑娘,那凶手为何要这几位姑娘的命呢?
这些闺阁千金,虽然性子不同,但也没听说过是招惹大是大非的人呀,尤其是裴十五姑娘,让她很有好感的一位姑娘,她是真的想帮这位慕容大人找到凶手,至于因此引发的其他后遗症,她只能先放一放了。
“民女虽然与几位姑娘都不相熟,可生命毕竟是珍贵的,没有人随意能剥夺别人生存的权利,如果能帮几位姑娘查出真凶,告慰她们的在天之灵,民女一定任凭大人驱遣。”
“本官在这里先谢过姑娘了!”窦子涵几句话说的,让慕容月这个一向有些吊儿郎当的人态度也正经了几分,他是由衷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