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客气了,对了大人,我家四表姐既然已经涉案了,在她没有彻底洗清杀人嫌疑前,想必外祖母和大舅母还有崔家的许多人都是很关心的,大人能否容许民女询问我家四表姐几个问题,也好让民女回府之后,给崔家的人一个交代?”
窦子涵至今都不明白,这崔四姑娘怎么就莫名其妙地被卷了进来呢?作为本案现在唯一的嫌疑人,崔四姑娘恐怕是少不了几天牢狱之灾的,谁让古代的司法制度很不健全呢?崔四姑娘这种情形还真不好说,在没有洗清她杀人嫌疑之前,她可不能马上回到府中过安稳日子的。
虽然她的验尸报告显示,裴十五姑娘的主要死因并非金簪刺胸所死,可崔四姑娘出现在案发现场,这一点是无论如何也抹不掉的。
“将崔四姑娘带进来。”慕容月吩咐道,其实就算窦子涵没有这个请求,他也打算审问一番崔四姑娘的,只是他带着人刚进了裴十五姑娘房中时,崔四姑娘还昏迷不清,等崔四姑娘醒过来时,却嚷嚷着她没有杀人,如今,由窦姑娘来询问,他也觉得并无不可。
崔四姑娘很快就被带了进来,她白玉般的脸上还挂着一个手掌印,那是窦子涵的杰作,想起这两日崔府和京城的许多流言,虽然崔老祖宗和她没有抓到什么明显的把柄,可她就是觉得与这位四表姐脱不了什么干系,既然如此,她就觉得让崔四姑娘多在牢中赘天也挺好的。
如果换成其他窦子涵在乎的人,能不能先找到凶手是一回事,先替对方洗清杀人嫌疑,才是窦子涵第一要做的事情,可对崔四姑娘,她可不愿如此仁慈。
虽然不愿施以仁慈,可从一个优秀的法医的角度出发,她也不会自己该有的为人处事的原则,既然在崔家住着,关于崔四姑娘,她也要给崔家人一个交代,顺便看能否从崔四姑娘口中找到有用的线索。
崔四姑娘进到内间后,也不敢往床上看去,她知道死去的裴十五姑娘此时正躺在那张床上,想起她醒过来看到的情景,她此时还有些后怕。
可当她看到窦子涵如此闲适地站在慕容月的身旁,不知为何,她就觉得分外的碍眼,尤其是在她现在如此狼狈的状况下,她更不喜欢看到那个野丫头这幅样子,更别提,她刚才还摔了自己一巴掌。可在慕容大人的面前,她还是要做到名门闺秀的风范的,当下盈盈地给慕容月施了一礼道:“大人请民女过来,想必是为了裴十五姑娘遇害之事,可民女实在是冤枉的,还请大人明察。”
“窦姑娘,你代本官问问你家表姐为何会出现在裴十五姑娘的房内?”慕容月对上惺惺作态的崔四姑娘并无好感,当下就做起了甩手掌柜,另外,也是顺便探探窦子涵的更多的底细。
“表姐本是在寿宴上,为何会出现在裴十五姑娘的房中?”窦子涵倒是从善如流,她虽然来了这个时代一段时间,但对身份地位并不很看重,偶尔还是习惯将在现代的一些行为习惯露出来。尤其在她已经打算介入这件案子之时,更不会乖乖地站在一边当壁花。却不去想想这种行为落在别人眼中怎么看。
不过,慕容月与七王爷那样的人是知交好友,又娶了一个金牌杀手当娘子,本就不能用常理来推断,至于刘师爷和那位韩仵作,有慕容月这样一位主子存在,也就见怪不怪了,更何况,窦子涵的所作所为也震住了他们。
可这行为落在崔四姑娘眼中,就觉得更加不舒服,如果不是杀人吓住了她,这回她岂会乖乖地回答窦子涵的问题。
“哼,子涵表妹可知道,我今日出了这等的事情,可与表妹你脱不了关系!”一提起,她怎么到了裴十五姑娘的房中,崔四姑娘就不由地满心恼怒。
“表姐这话,子涵是真的不明白,这一切与子涵何干?”窦子涵是真的莫名其妙,从头到尾,她和裴十五姑娘也就只有那几句交流的话,崔四姑娘这话分明是引人遐思。
“要不是裴十九公子前日来提亲,十九公子的姨表妹约我到湖边的小竹林里,我岂会到此。”崔四姑娘冷笑道。
崔四姑娘并没有完全说真话,当然也没有撒谎,裴十九公子的确有一个姨表妹,小时候和裴十九公子的感情不错,是一个五品匈的女儿,也住在京城,这位姨表妹一向以裴十九公子的未来妻子自居,甚至裴十九公子的娘亲在世时也提过这样的话,但两家都没有正式定亲,后来,裴十九公子的娘亲去世之后,就没有人提起了,开始,这位姨表妹觉得自己身份有些差,进裴家的大门有些难,只在裴十九公子身上下功夫。
可大概应了一句,距离产生美的老话,那位姨表妹虽然姿色不俗,可裴十九公子就是不来电,对裴十九公子这样的文艺青年来说,重于感觉重于其他东西,所以才会对窦子涵一见钟情。
至于表妹,还还是表妹,不过裴十九公子这种人和许多男人一样都有一个通病,虽然把这位姨表妹当做妹妹看,但正因为回应不了对方的感情,不免在心中存了几分愧疚,在一些方面,就纵容了许多。
且说裴十九公子三日前到崔家来求亲,当即惹着了李三公子,李三公子人虽在寺庙里,可这家伙虽然是个混世魔王,但不是个草包呀,这混世魔王可不是任何人都有本事当的,关于裴十九公子的一切资料很快就被狗腿的小四送到了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