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其他人的束缚,要解决这些人,对凤七而言不过是小菜一碟。
然而,身为日青社的少主三口江介岂可能就这点能耐,他素来不喜拳脚对搏,而是武器。
“投降吧。”收到手下发给他的信号,三口江介朝凤七冷冷一笑,“看在你身手不错的份上,选择跟我做事,兴许我还能饶你一命,如何?”
凤七好整以暇地掸了掸身上的尘土,做了“请便”的手势,似笑非笑地觑了他一眼,而后将视线投往街道四周的铺顶上,逡巡一圈后,选定了某处。
蓦地,她抬手一掷,只听“扑通”一声,紧接着传来一道凄厉的惨叫。
三口江介神色一凛,猛地僵直身子,阴鸷地看向凤七,“你!”
她究竟什么来头?居然如此轻描淡写地就把他一个狙击手给干掉了。
凤七甩了甩长发,慢条斯理地从裤兜里取出一根皮筋,扎起了马尾辫,活动了一下手腕,就在三口江介以为她又将有什么动作而抬手示意另一名狙击手射击时,只见凤七身形一动,把三口江介往自己的位置一拉,而后提气一纵,拔身跃上了平翘的铺檐,眨眼间就飘没了身影。
三口江介经凤七这么一拉,被藏身于对面铺顶的手下来不及收回的子弹洞穿了右手臂,顿时又惊又疼,气急败坏地喝令手下离开这里。
他,堂堂日青社的少主,不久之后的社长,居然被一个外表纤柔的少女狠狠摆了一道。不仅没完成此行任务,丢了青龙妻女不说,还因此伤了一条胳膊。这梁子,结大了!
“立即给我查!查不到就别回来见我!”
上车后。三口江介强忍着臂膀间传来的剧痛,阴沉着脸喝令手下,末了补充道:“今日的事,谁都不许往外传!否则,知道下场如何!”
今日的事,简直就是他的奇耻大辱。
他三口江介何时受过如此屈辱?!
“是!”一干手下低头应声。
...
与此同时,凤七七绕八绕,确定身后没有尾巴,才极速返回了裴西在东京的住处。
除了她,其他人都已经回来了。
看到她完好无损地回来。不止裴西,乔恩和罗迪也都暗暗松了口气。
宁安一看到凤七,立即扑了上去:“大姐姐!”
“宁安!”香织连忙唤住她:“大姐姐刚回来。你让她歇一歇。”
香织虽然不懂暗势力的角逐,但凭直觉,方才那群来她铺子挑衅的不善人士,绝非什么三脚猫。否则,以凤七的身手。不至于让他们先走,独留她断后。
“我没事。”凤七安抚一笑,摸摸宁安的头,“好久不见啊宁安。”
“我好想你啊大姐姐。”宁安抱着凤七秀气地说。
裴西看得咂舌,挑眉看向凤七:“你不是说她们并不知道你现在的模样吗?怎么还......”
“大姐姐的味道不一样。”不等裴西说完,宁安小脑袋一偏。向众人解释了她之所以第一眼就认出凤七的缘由。
香织也觉得惊奇,连她在看到凤七不一样的模样后,也都迟疑了半天。没敢肯定,女儿竟然一眼就认出来了。果真是孩子的直觉无穷大吗?!
凤七不禁失笑,揉了揉宁安的头,摇头道:“大姐姐可没抹什么香水哦。”
“可是就有一股很好闻的味道,和妈妈的不一样。是大姐姐独有的。”宁安抬起头,一本正经地强调。
众人闻言。不禁哈哈大笑。
“喝口茶,坐下聊吧!”这时,魁伯端了茶盘来到和室,招呼道。
裴西点头赞同:“对对对!坐下聊!”
他还惦记着祖父的事,得趁早和香织好好聊聊。
凤七自然了然他的心思,随大伙儿进了和室。
乔恩和罗迪把裴西安顿好后,随魁伯退出了和室,只留凤七、裴西以及香织母女四人对坐于茶桌前。
“咳,那个,我就不转弯抹角了。”
裴西喝完一杯茶,拿出那帧发黄的照片,递给香织,“请问,您认识照片中的人吗?”
香织接过后,只扫了一眼,就了然于胸了。她也有这样的一帧照片,放在她胸口的坠心已经好多年了。
凤七看出香织眼底的润湿,按住她搁在桌上的手背,安抚道:“遵从你心底的抉择,其他的,有我呢。”
有凤七这句话,香织咽下了喉口的哽咽,郑重地朝裴西点了点头,“这是我。请问先生是......”
即使裴西设想过这个可能,可刚开口就得到香织的肯定,仍不由有些激动,“真是你!”
“是我!”香织点点头,未免他不相信,取出了胸口的坠链,打开坠心,里头藏着的赫然是和裴西手里一模一样的照片。
“太好了!太好了!”裴西激动地有些语无伦次,急忙拿起手机,就想和祖父联系。
“不急于一时吧?何不先向香织说明这个情况,万一她不愿回去呢?岂不是让老先生空欢喜一场?”
青龙的卧底身份既然被日青社查出来了,在没得到他安全的消息之前,香织怕是不见得愿意离开日国、跟着裴西去美利坚探望二十年未见的祖父的。
“也是。”听凤七这么说,裴西也冷静下来,朝香织咧嘴一笑,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头,“真是抱歉,我太激动了。事情是这样的......”
趁裴西给香织母女俩解释eye创始人沈惊涛和香织之间的祖孙关系时,凤七轻轻退出了和室。
沈家的内务事,她不便插手。倒是青龙的事,她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