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扶苏摇头,“爹,制甲就不必了。我已有了一副盔甲,是我去往武当时遇到一位身穿怪甲的奇人截杀。武当掌教张道陵拼掉了几十年的寿命换掉了那位怪甲奇人。”
“那副怪甲落到了我手里,这怪甲盗抢不入,也被我认主。到时我穿它便是。”
对于此事,徐芝豹从无面的口中有所了解,便不再多问。
“哦,对了。”徐芝豹浅笑,看向自己儿子:“你推荐来北梁教拳的那位教头,现在应该正从幽州南下回京。估摸着快到了。”
听到许久不见的齐咏春要回来,徐扶苏自是心喜,对这位算得上自己武道入门的半个师傅很是想念了。只是徐扶苏当时刻意隐瞒了徐晃离世的消息,齐咏春他还不知道,徐扶苏面有忧愁。
徐芝豹安慰他:“兄弟挚友间,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徐扶苏苦笑点头,笑容中满是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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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咏春驾马一路靠着别人指路来到京城,本来对北梁就人生地不熟的他,花银子折腾了好大的功夫才来那座位于并州中心的京城。
背着木人桩的齐咏春骑马来到北梁王府前的十里大道,空旷无人的十里街道,除了路有积雪便没有其它无关事物。
他驾马行进到了北梁王府门前,刚翻身下马,负责守门的士卒当即就拦下了这个大雪天还穿着黑衫长袍,背着木人桩的男子。
齐咏春和颜悦色地朝两位守卫抱拳,拿出北梁教头的官职令牌递给二人:“麻烦二位跟世子殿下汇告一声,就说齐咏春来找世子了。”
其中一位门卒接过身份令牌,仔细查看确定无误后还给齐咏春,让开道路给他过去。
齐咏春刚进门,就有王府的仆役引路。在偌大的玲珑山王府兜兜转转总算是来到那座美人院。而徐扶苏正巧在从书房回来。
两人在院外相逢,久别重逢。世子与昔日武夫相视而笑,齐咏春意外地没有一见面就问那位爱掏鸟的黄牙老仆跑哪里去读神仙书,默默地跟在徐扶苏身后。
徐扶苏推开院门,脚步略微停顿了片刻,齐咏春则站在原地没有动身。前者微微扭头看向他:“老徐,他……”
让徐扶苏没想到的是,齐咏春抢先一步说道:“老徐,他死了。”
“嗯”,徐扶苏脸上闪过一丝哀色,缓缓点头,有些惭愧地和齐咏春解释道:“对不起,我隐瞒了。”
齐咏春狠狠地朝徐扶苏胸口打了一拳,力道半点没收,大大例例地笑骂道:“说好的把我当成兄弟,你倒好还隐瞒消息。”
徐扶苏接下齐咏春的一拳,轻咳了几声,心中担忧荡然无存,“以后,我不会再瞒着你了。”
芥蒂解开,两人谈话也就没了顾忌。
徐扶苏和齐咏春两人坐在院中,齐咏春跟世子说了这几年在北梁当教头的经历,说是如梦似幻,他做梦都没有想到过自己有一天能教人打拳,还是教雄冠天下的北梁三十万铁骑。
齐咏春感慨万千,突然骂道:“老徐那家伙,忒不够意思了,说好回北梁给我带神仙书,教我开门红后乘胜追击一举拿下那位何家女侍卫。”
“开门红?”徐扶苏哑然失笑,这齐咏春和徐晃背地里都暗自做过些什么。
“来北梁前我跟徐晃说过,这一去北梁不知啥时候才能见到那白姨。”
“老徐支给我一招,说是做自己擅长自傲的事情,给那女子心中留下印象,加以时日,相思难耐之时就可以俘获芳心。”
“那你做了什么?”徐扶苏挑眉,兴趣斐然地问道。
“我就背着我的木人桩去找白姨,给她打了一边拳。”齐咏春回忆那时情景,一五一十尽数说了出来。
徐扶苏嘴角抽了抽,心知这憨厚武夫十有八九是让徐晃骗了。
这齐咏春,怎么就这般榆木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