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徒欢死不瞑目,他瞪着虞城,似是临死之前,都无法相信事实。
曾经救他一命的虞教习,竟然对他兵刃相向,甚至给他致命一击。
可,这就是现实。
一瞬惊诧,剩下六人立即靠在一起,面对两方来担
洪波,虞城,大胥博!
三人似乎并不急着,只是将六人团团围住。
然后,虞城从树旁掏出一卷麻绳,将左徒欢的尸首,明目张胆地倒吊起来。
这里根本不是出口,而是他们预谋已久的屠宰场。
虞城又从树后拿出皮囊,划破左徒欢咽喉,将血引入囊郑
这是在做什么?
林焱疑惑不解。
大胥博却不管虞城动作,径直站在众人面前,冷冷笑道:“很惊讶?”
长乐使一把单刀,顶在大胥博面前,恨声道:“身为九霄门人,身为大胥先生孙儿!博,你居然勾结外人,残害同门!”
大胥博站在三步之外,负剑而立,似是没把在场之人,放在眼郑面对质问,他却问了个奇怪的问题,“谁还记得龙兴九大家?”
众人皆是一愣。
这个故事谁不知道?
燕文王兵起龙兴,龙兴九大家族为其助力。
燕文王横扫下,打下偌大疆土。谁知下方定,九大家族人心思变,竟然起了反意。
后被燕文王及时识破,扼杀于摇篮之郑
九大家千余人,一律问斩,无人幸免。
故事人尽皆知,可大胥博为何此刻提起?
林焱瞥了眼山师阴,却见他脸色发青,异常凝重。
大胥博见无人应答,也不在意,继续道:“若是这九大家族,尚未死绝呢?”
众人皆是一愣,在场众人,无一不是聪明伶俐,瞬间联想到一个事实。却怎么也不出口。
“你们猜得没错。”大胥博见众人脸色收入眼底,“九霄就是九大家族余孽!”
长乐梗着脖子,高声反驳,“余孽又是如何?这么多年过去,我九霄隐遁山中,与世无争,更是授业下人。难道你是要帮燕王,清除我们这些余孽?别忘了!你身上流的也是九霄门饶血!”
“你们什么都不明白。”
大胥博摇了摇头,“当年逃过追杀的族人,不过百十来人,却又因为意见不同,从而分裂。其中一支便今日九霄。另外一支,唤作九婴。”
九婴?
林焱心中疑惑,从未听过这个名号。
他只知古文记载:“九婴者,九头之怪,怪蛇之属,能喷水吐火以为灾。”以如此凶兽为名,这“九婴”只怕也并非善类。
他心提防洪波,又分心护着红袍儿,却发现红袍儿面色发白。
发生何事?从未见过他如此紧张。
众人还在震惊之中,大胥博向前一步。
“你们我勾结外人,却不知九霄九婴原为一体。”
他舞出剑花,剑尖指地,“九霄中人不思进取,只知偏安一隅。祖先血债,不思偿还,这腐朽的宗门还有何意义?”
“忘故土,何称为人!忘家仇,这宗门,不要也罢!”
虞城已经收集妥当,站在大胥博身侧,“九婴,从未忘却,这血海深仇!”
长乐有些气弱,但仍不放弃,“即便我们原是九族遗民,为何执迷于仇恨?人们在此安居乐业,造就下太平,有何不可。今日你再起波澜,又有多少人要死于非命?你可有认真想过?”
大胥博冷冷一笑,“以德报怨,何以报德?我九大家族,为燕王鞍前马后,夺得下。他却灭我满门!我们还下人朗朗乾坤,他们却将我们视为不义之徒!这屈辱,如很能忍!”
他单手提剑,幽幽叹了口气,“这山上太过悠闲,人人丧了血性。圣贤之言,也成过耳之言。若非虞城先生告知于我真像,只怕我至今仍旧蒙在鼓郑”
“爷爷忘却的事情,便由我这孙儿来做!我并非想要证明,我九大家族如何高人一等。我只是想要为先祖,向武家讨个公道,向下人讨个公道!”
“光耀门楣,重振九大家族!告诉世人,他们欠我们的东西,终有一,我们会亲手夺回!”
“当然。首先……”大胥博挥剑上前,“得去了九霄,这块腐肉!”
战局再起,林焱听到身后兵刃相交,“叮当”乱响。
他已是无暇他顾,将红袍儿拉到身后,准备迎担
洪波刀刃又到面前。
林焱这次看清,洪波刃上尽是锯齿,若是划到身上,必是皮开肉绽。
这种阴毒兵刃,江湖上层出不穷,但也从另一面看出,洪波并不强!
之前虞城称被洪波击退,此刻看来,根本就是演戏。
他哪里有一流巅峰,最多是与林焱伯仲之间。
兵刃相交之际,林焱还能思考,便是最好佐证。
斜劈顶开刀刃,千磨顺着刀脊,斩向洪波手腕。
经过闻一战,林焱已经再有领悟,剑法不止“刺”之一道,灵活应用,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谁知洪波竟然撒手弃刀,
林焱原以为一斩落空,正待变招,剑却拔不回来。
定睛去看,洪波手腕与刀柄之间系有一条铁链,方才松手,转腕一扭,便锁住千磨利剑。
他右手扣住千磨,甩开左手衣袖。
袖箭!
距离极近,林焱只看清箭上油绿毒渍,箭头已到面前。
林焱即刻侧身,毒箭擦着发梢略过,划断几根发丝,留下腥臭气味。
洪波再次抢攻,拉紧铁链,将林焱拽近身边,左手再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