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无奈地看着抱着树吐得天昏地暗的展景天,有点后悔刚才这样捉弄他。

“怎么样?”凑过去把已经连胆汁都吐光了的展景天扶到路边坐下。

很惊讶白玉堂竟然会用这样的语气和人说话,这个傲慢到什么都不放在眼里的男人,竟然也会有这种认真又略带温柔的时候,耳边突然响起那晚入睡前他说的话“你比展昭可爱多了,他的话,一定会死咬着牙不说话,又臭又硬,像块石头。”如果后半句有一丝埋怨的话,前半句却是浓浓的无奈……

白玉堂看景天已经止住了干呕,就坐到他旁边,递过水壶给他,“休息一下再走吧待会骑慢点。”

展景天喝了口水,见一旁的人似是无聊地拔了一棵枯草在手里摆弄着,于是就认真地看起那人的侧脸来。

“怎么了?”那人觉察到目光,转过脸来,两人就这样靠得很近,直视着彼此。

“展昭死了,你是不是很伤心?”展景天突然开口问。

白玉堂微微地一愣,随即含笑道:“不肖儿,你怎么直呼你爹的名字?”

又恢复了那种玩世不恭的傲慢口气,展景天却分明看到了他眼中闪过的那一瞬间的茫然。

“当时我也伤得很重,等清醒过来时,他已经躺在棺材里了。”似乎是在回忆,又似乎是在陈述,“不能说是伤心……只是有些遗憾。”

“遗憾?”展景天不解。

“如果……”那人边说边抬手拂开景天额前的碎发,“再等一等,也许可以走得更远……”

这段对话就这样结束,随后是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站在不远处的云响悠闲地踱着步,似乎是对林间飞舞着的一只蝴蝶很感兴趣,视线追随着那双舞动着的翅膀起起落落,直到它消失在树林的深处……

休息够了,两人继续上马赶路,这次展景天坐在了后面,云响还是撒开了蹄子跑得很欢,却是出奇地平稳,直到展景天靠在白玉堂的背上,沉沉睡去。

再次醒来时,两人来到了一座很“壮丽”的建筑前面。大门上高悬的匾额上赫然写着“白府”两个字。

门口的小厮一脸惊异地跑了出来:“五爷,您怎么回来了?”

白玉堂下了马,让展景天在马上等,说他很快出来,随后就消失在了门里。

门口,景天乖乖地坐在云响上。云响安静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似乎是听明白了刚沧玉堂的话。

伸手小心翼翼地摸了摸云响脖颈上顺滑的毛,云响似是很享受地打了个响鼻,回过头来亲昵地舔着景天的手,再抬起头来时,白玉堂手中提着一个长条形的包袱,正抱着手靠在门框上看着他,突然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可那相白玉堂已经飞快地跃上了马,调转马头,抖起了缰绳。

急急忙忙跑出来的管家看着绝尘而去的两人,抖着嘴唇说不出话来。一旁的小厮好奇地问:“福叔,五爷拿的什么呀?”

白福静静地看着远方,冷冷地道:“大夏龙雀。”

“啊?五爷不是封刀了么?”小厮不解地追问。

白福认命似地叹了口气道:“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

小厮似懂非懂地接着问:“刚才马上那个戌是谁”

白福略显惊讶地问:“你连展大人都不记得啦?”

小厮惊得一蹦:“哪儿能啊?福叔你唬我呢吧,那戌迷迷糊糊的哪里像展大人那么警醒?”

白福愣愣地盯着那小厮看了半晌,突然哈哈大笑,迈步就往回走,边笑边赞道:“孺子可教!孺子可教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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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态提示:09 名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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