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用她的办法。

这一连串的招数砸下去,没和她交过手的人根本不会警惕。

秦王旧部也不会想到,她一早就知道了他们想抓她的消息。

自己和谢梨廷也想到用秦王世子为饵,但没她考虑得这么周全。

在营地外抓住那几个将领,剩下的士兵群龙无首,再由那些将领转述秦王世子的命令,让他们莫要再轻举妄动,局势就能控制住。

如此一来,他们不费一兵一卒就能拿下江州,既不伤及百姓也也不会传出太大的动静。

南境是六皇叔的势力范围,各地驻军的将领,多多少少都有造反的心思。

谢梨廷到南境已有两月,都未能将这些人全部清除干净。

明着跳出来跟自己作对的倒是不用担心,就怕表面归顺,暗地里却想着造反。

只要消息不出江州,其他州县的驻军将领就会以为,江州和禹州留守的将领已叛变。心不齐,造反一事便会搁置,甚至起内讧。

谢梨廷处理起来也会顺手很多。

“我去安排。”谢梨廷看了眼苏绾,起身出去。

这个安排倒是一点破绽都没有了。

苏绾人在县衙,秦王旧部发现抓错了人心中必定窝火之极。

此时再告诉他们,秦王世子来了书信,这些人都认得世子的笔迹,暗语也对得上,匆忙之下不会细究是否是真的。

只字迹形似,就能让他们一起赶往县衙。

谢梨廷脚步顿了顿,无意识回头。

兵不厌诈还能这么用

难怪陆常林的回信那么丧气我立志报国,自以为才高八斗,孰料竟是不如未来皇后,羞愧。

他也很羞愧用秦王世子做饵,若是按照他的办法,非但不能让那些将上当,还有可能打草惊蛇。

花厅再次安静下去,秋霜和秋梅从外边进来,拿出易容工具开始易容。

她两人和苏绾的身量都极为接近。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赵珩收笔,拿起写好的信吹干墨汁递过去,“如何”

“这是江州的纸,不行。”苏绾拧眉,“换汴京带来的,信纸如何折你都得按着他们的习惯来。”

秦王世子在汴京,却用江州的纸写信,太容易露出破绽。

“臣遵旨。”赵珩在她耳边说了句,吩咐墨竹去马车上取来宫里用的纸。

苏绾耳根发烫,忍不住偷偷瞪他。

时间紧迫,他还有闲工夫逗她。

两刻钟后,秋梅和秋霜领着暗卫营的人离开客栈,出城去取藏起的马车和纪东家等人,重新分头入城。

苏绾和赵珩易容扮做一对年轻的夫妇,出了客栈一路朝着县衙那边去闲逛过去。

江州府在南境是富庶之地,虽比不上禹州,繁华程度却胜过北境所有的府州县。

就是卫生情况堪忧。

这边气候湿润多雨,不搞好卫生人口数量一旦快速增加,爆发疫病的风险也会增大。

苏绾一路走走停停,假装自己是刚新婚的小媳妇,随意跟看中的店家闲聊。遇到喜欢聊的,就问租田一事是不是真的,南境是不是真的有芭蕉芋。

逛到县衙附近,想要的信息也打听得七七八八。

江州的租田政策执行,连北境最差的县都不如。政策下来后,官府手中查抄来的良田被知县和师爷,还有城中的几个富绅瓜分了,百姓一点没分到。

另外一件事是,江州确实有芭蕉芋,但百姓未有将这个当饭吃,而是当做药材。

这边没闹过饥荒,还有遍布各处的自然水源,税赋再重百姓都能吃上饭,不像北境,没有雨便没有收成。

“那边有卖糖人的,要不要吃”赵珩的脸色有点不大好看。

收到张奉如的奏折,他就猜到南境这边问题严重,孰料竟是严重如斯。

人是自己换上的,其余各个府州县只怕是有样学样,全是这般操作。

不知舞弊之风刹住后,来年春闱能选出多少有用之人。

“要。”苏绾见他生气,不禁好笑安抚,“你父皇在位时,科举选上来的人如袁聿者多如牛毛,便是你觉得有用的人,都不一定是自己考出来的。你生气也无济于事,该做的是善用举荐制度,凡有能力者可破格录用。”

她还没告诉他官场买官卖官的风气也很重,科举整治会撤下去很多人,等春闱结束选出能用的人替上来,再处理这事也不晚。

“夫人说的是。”赵珩的脸色缓和下来,牵着她的手去买糖人。

夕阳西斜,卖糖人的师傅笼在夕阳下,手里拿着一把铜勺,熟练地在台子上画出各种形状的糖人。

苏绾松开赵珩的手过去,目不转睛地看了会,好奇出声,“师傅,你可以给我做一男一女两个糖人吗”

“小娘子是新婚吧”师傅脸上绽开笑容,“这有何难。”

苏绾略有些不好意思,唇角抿着笑看了眼赵珩,发觉他一直在看着自己,耳朵没来由地开始发烫。

来的这一路,他们并没有发生更进一步的亲密举动。

她其实不是很介意,但也没想主动跟赵珩说。

这样的舒服的相处方式,她很喜欢,其他顺其自然就好。

“我俩刚成亲数日。”赵珩开口,用禹州话跟师傅闲聊,“师傅为何在县衙附近卖糖人,我夫妇二人走错路都打算回去了,意外看到你。”

六皇叔到禹州后训练过很多暗桩,自己的暗桩,几乎都是跟着六皇叔学如何训练。

这师傅不去更热闹的街上,反而跑到县衙附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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