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娣嗤笑一声,看着其他二位,眉头一挑,这二长老好像是自己人呢,也是来做和事佬的?
“圣女,他们一时糊涂,你莫要和他们一般见识!”二长老清了清喉咙,有些尴尬的说道,心里恼怒的不想管四长老的死活。
南宫娣笑而不语,伸展着五指,看着指甲上殷红的色彩,漫不经心的说道:“我最喜欢和人一般见识了。”看着四长老憋红了脸,一副不甘心的模样说道:“如今也有一件‘大事’,算是你们的职责,等着你们去做牺牲,等你们拯救了部落后,我定会在普驼峰上替你们立下长生牌。”
四长老在心里呸了一声,心想人都死了,要长生牌做什么?
想要回两句,被二长老瞪得脖子一缩,闭上了嘴。
“圣女,我也算是自己人,他们两个也是听大长老行事,俗话说‘人死万事休’,大长老不在了,以前的恩怨也该消了,他们也没有做什么罪大恶极的事,就饶他们一命?”二长老不大了解南宫娣,想着她该是吃软不吃硬。
南宫娣懒懒的说道:“话说到这份上,给你们一次立功的机会,跪在圣殿替我祈福,然后召集部落子民说你们是神棍,关在水牢三天,恩怨尽消如何?”
欺人太甚!
三长老和四长老攥紧了拳头,他们如今的地位在子民面前是德高望重,让他们在子民面前说是骗子,比死还不痛快!
“抓住我们你就可以高枕无忧了?若是巫师在,岂能有你在这放肆?”四长老忍无可忍,暗怪大长老一意孤行,不听他们的话等巫师来处置南宫娣,落得败落的下场!
南宫娣一怔,眼底闪过寒芒,凤眼迸射出的厉色如同锋芒毕露的利刃,直直的射向二长老,心里止不住的冷笑,好一个自己人!
“巫师是道法最高之人,远在我们之上,这一切他是主谋。”二长老见四长老说了出来,看着南宫娣漠然的神态,不住的苦笑,“他如今在雪临,再多我也不知。”
南宫娣眉头紧锁,莫怪乔非死了雪临还没有乱,原来背后还有人在出谋划策!
糟了!
若那人当真是要对付他们,他们的一举一动定然被他掌控,如今他们都在部落,外面岂不是乱了?
“冷雾,将人带下去,扔到水牢。”南宫娣见事情也问不出什么,于是暴露了隐匿在身边的人。
冷雾和红焦出现,一人拖着一个离开,只剩下二长老和南宫娣两人。
沉默了半晌,二长老怕对那二人动用酷刑,沉不住气的说道:“巫师可以说是我们的师傅,所有的秘术都是传给下一任的巫师候选人,而长老们虽然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利,却也只懂简单的禁制。”
“是针对圣女的禁制?”
二长老脸色古怪的点头,“大长老替巫师做过许多事情,是巫师的心腹,功法是最高的人,可惜为人极为自负,在几年前陌邪便秘密的给圣主一样东西,每日给大长老的茶水放一点点,日积月累,功法渐渐的散去,才会在受创后,不及我们,否则也不会这么轻易的死了。”
南宫娣心一沉,忙问道:“他功法消退,也没有察觉?”
“他知道了也不敢多说,找不到源头,怕说出去得不到巫师的器重,便藏在了心中。”二长老看到南宫娣质疑的眼神,摸着长长的胡须道:“我是陌邪的人。”
南宫娣揉着胀痛的太阳穴,心里沉重,原以为事情就此解决了,却不想头头不在,“君安姚和乔芯是怎么混进来的?”
“君安姚是巫师的贵客。”
好吧,南宫娣知道安翎那件事情上也有巫师的手笔,怕是对付她也是巫师开的口,又觉得不对,他们想要她祭石,为何巫师要置她死地?还是因着君安姚没有能耐弄死她,所以才会做了两手准备,叫大长老出手?
“其实你才是至关重要的棋子,不到万不得已巫师不会除掉你,恐怕是后面的局面巫师也控制不了。”
南宫娣有些许诧异,不明就里的盯着二长老,二长老脸色凝重的说道:“你看看你的足底。”
南宫娣拉着脸,见二长老不是戏弄她,连忙把鞋子脱掉,扳着脚掌,看到一条红线从脚后跟延伸到脚中心的位置,惊愕的问道:“这是什么?”
“降术!”
“什么时候下的?”南宫娣头皮发麻,心里惶惶不安,不知这降术有什么作用,恍然想起母亲以前也有个巫女藏在雪临云暮山上,急急的说道:“巫女是不是也可以解了?”
“自你出生便下了。”二长老满心凄凉,世事难料,巫师怎会知南宫娣会有一番作为?明明利用乔芯将她养废了,却不知她从小聪颖,知晓韬光养晦,致使棋局大乱,许多事情巫师也无法操控,正是因此猜想着除掉她么?“你且试试。巫师得知部落的事情,大约会有动作,你快处理好这边的事情,尽快解了降术。”
南宫娣心中也有些后怕,挥退了二长老,想了想,拍着脑门穿上鞋子,匆匆的出门,‘嘭’在门口撞上了急躁的陌亭裳,阴沉着脸将南宫娣推开,“君安姚抓住了,你把三长老四长老处理了?”
南宫娣本就不耐烦,听着陌亭裳质问的语气,扭着手腕说道:“难不成处置他们还要经过你的许可?”
“你…你别不知好歹!”陌亭裳也怒从中来,知道南宫娣性子执拗,怕是说多了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