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幽掉进了天眼里,水逸快速的跳下去,没有把君墨幽甩上来,反而随着一同消失在白色漩涡里。
南宫娣呆呆楞楞的看着天眼,一时回不过味来,阿恨紧随着跳了下去,陌亭裳回过劲来,跪在天眼边上,伸手想要去抓人,却感觉到有一股吸力,不敢妄动!
“南宫娣,人都被天眼卷走了,接下来该怎么办?”陌亭裳一脸急色,看着君安姚,素来平和的脸上出现了愤怒,见南宫娣似木桩子般没回过劲来,拉着她的手甩了一下,瞥眼瞧见君安姚准备带走乔芯,抽出腰间的折扇,打开朝君安姚甩过去,君安姚一时不设防,胸前衣襟被划破,出现一道血痕。“南宫娣,你再做桩子,人都给跑了,看着你这要死不活的样子,我干脆一脚将你踹下去得了。”说着,一脚带着十足的气劲横扫南宫娣。
南宫娣本能的躲开,肩膀撞在石壁上,痛得她回过神来,痴痴的看着流动的天眼,抿紧了唇瓣,很想不顾一切的跳下去,可她不能,好不容易将人引了出来,决计不能放走,不然她的儿子家人会有危险。
深深的看了眼,心里有着一丝庆幸,希望水逸会回到现代,有他和阿恨在,君墨幽就算也一同随着去了,暂时没有什么危险,何不等着她扫平了一切,带着孩子一同回去找他们?
这样想着,提着的心落到了心底,冷眼看着君安姚,咬牙道:“你可知君墨幽待君尘枭如同己出,甚至是将他当成帝王培育,怎么可能杀了他?你这次将他赶尽杀绝,这辈子你都别想看到你的儿子。”虽然说着糊弄的话,却也觉得自己说得对,君尘枭如同君墨幽的儿子,怎么会容忍别人对他下毒手?可为何又要将君尘枭诈死呢?莫非是有变数?
君安姚眼睛眯了一下,猜测着南宫娣这话是不是在诈他,可回想这三年时光,君墨幽对君尘枭确实是尽了力,比他还像是孩子的父亲。
“枭儿只要还活着,见不见有何区别?”君安姚目光忽闪,观察着南宫娣的神色,见她脸色的笑容扩散,却不达眼底,心底一寒:“你知道枭儿在何处?”
“你不知道安翎生下了一个四个月的孩子,封她的姘头为异性王么?为了一个残花败柳,罔顾血脉亲情,不知是说你冷血还是痴心多情?”南宫娣眼底浓郁的讽刺毫不遮掩,心底也不得不佩服安翎,一个女人掀起一番浪潮。
君安姚眼底闪过阴霾,隐有怒火,一道掌风自手中而出,陌亭裳横空接住,对南宫娣低吼道:“将那个女人带走,这里交给我!”
南宫娣有些犹豫,随即想到这是陌亭裳的地盘,指不定会有什么机关陷阱,未免拖住他的后腿,拖着乔芯走到楼梯口,扭头冷笑道:“不要弄死了,我还要他亲自看看他儿子怎么死。”
君安姚手一顿,被陌亭裳钻了空子,渐渐的落了下风,眼底露出熊熊怒火,似要将南宫娣被凿穿!
南宫娣将人带出来后,扔到了地牢,看着等候在她寝宫前的三大长老,疲倦的挥手道:“有什么事等你们圣主回来再说!”这几个不是她的人,为了活命,也只是用话搪塞她,三句话中恐怕难得有一句是真的,等陌亭裳回来,也能分辨出真假来!
三人面面相觑,欲言又止的看着南宫娣,她眼底有着血丝,眼睑下晕染着青色,俨然是睡眠不足。
“圣女为何事忧愁?”三长老率先开口询问,他们知道之前一心要南宫娣死,南宫娣命大没死成,接下来就是他们的死路,本想一不做二不休,却被二长老惙蹿着来请罪,兴许圣女会‘大人不计小人过’,来碰一碰运气!
南宫娣眉头微蹙,有些许不悦,心里对这些一心利用她的人不大待见:“不用叫我圣女,陌亭裳全部和我说了,历代圣女都是及笄便会有药浴,那是让圣女改变体质,生下的都是传承下一任圣女的女孩,可我流落在外,没有踏足部落,身体里下着禁制抑制身体发育,为的是要自己找上门来,求着你们讨要那所谓的‘圣池’救命,没想到歪打正着解了禁制,反而挣脱了你们的控制,所以慌了,适才让圣主出去寻我?明知我与圣女体质不同,依旧冥顽不灵的要我祭石。”顿了顿,看着三人的目光带着赤裸的轻蔑、鄙薄,嗤笑道:“你们说我要不要一报还一报的抓着你们去浇灌那块破石头?”
心中冷嗤,那药浴也只是能让人生女儿,顺道动手脚罢了,就好似现代要生儿子,吃药改变体内酸性,加强生儿子的几率。
三位长老面红耳赤,一直以来他们部落有着外界所没有的神奇之物,有种莫名的优越感,自认与凡人不同,日渐野心膨胀,想要挑起四国的战争,最后控制住有能力统一四国的真龙天子,那么天下尽在囊中,便放了诱饵下去,引世人追逐着七彩舍利子。
南宫娣深吸了口气,他们算盘打得好,搅得外界成了乱世,等得天下一统,他们再来个探囊取物。
“我和舍利子只是引子?”南宫娣挥去心底的憋闷,耐着性子应付他们,兴许还有许多她不知道的事情。
“圣…这些事情也莫怪我们,若不是他们贪心不足,也不会有那么多的恩怨是非。”四长老砸吧着嘴,对南宫娣那番话不太认同,见她不耐烦待见的模样,心里也上了火气。“一个巴掌拍不响,若不是他们愚钝,岂会被我们利用?何况,圣女本就是我族人,拯救族人是份内事,说我们算计谋害你,也不见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