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又去过医院两次。并没有见到面,只听她爸爸说身体恢复的很好,就要出院了。
小伙子,不要来了。已经很对你不住。
他这些天睡得不好,课题进展也不顺利,他谎称最近实验关键,为了避免影响课题进展,只有当他要联系家人或者小师妹时,才主动打电话给他们。他不敢让手机一直开机,手机铃声一响起来,他的心脏就揪紧到一起。
开学在即,小师妹果然信守承诺,如他预计,提前一周在电话里跟他说,她要回来了。
我在门口接你。
嗯。
他下午半天没去实验室,整理了房间,又洗了澡,车到站前一个小时,他就站在街边等她。
他盼着她回来,他想用力抱着她,再也不松手。这些天他都过得胆战心惊,没睡过一次好觉,安眠药又吃了几次,却没什么效果。他知道这是心病,他盼着他的药回到身边来,赶跑他暗夜中的隐疾。
提前回校的好处,车子上人少了许多。眼看山东堡大桥就在前面,她才掏出小包包中的手机。临走前爸爸买了手机送给她,方便她跟家里联系。她故意没告诉他,想给他一个惊喜。
拨通他的号码,铃声响到第七次的时候她几乎要挂断了,才听到对面接起来。
一个疑惑不确定的喂。
她鬼笑着,得逞的回了一个带笑的喂。
到哪了?
真没意思,师兄一下子就听出她的声音,识破了她的鬼把戏。
她假装泄了气似的,可是掩饰不住开心。
三分钟。
多一分我都不等。
哼。
两个人通着电话,也不说什么。隔着电波,她的心已经飞到他身边去了。
车转过弯,他看到师兄站在路旁,一手插兜,一手举着电话。脸上的表情有点单调,不像聊天逗弄她的语气中感觉的那样轻佻。
他把她的皮箱和大包都接过去,又伸手扶她下了车。她仰头看他,正对着夕阳,他的脸在一片光晕里,模糊看不清表情,她只知道抓着他的胳膊,一个劲儿的傻笑。
小师妹跳下车,扶着他的手臂几乎跳到他怀里。大街上人来人往,校门口更是穿梭如流。他忍着马上把她按在怀里的念头,拖着她的箱子和大包,快步走回了租屋。
他不知道是不是把她抓疼了。
一带上门,他就迫不及待的捧着脸吻住了她。她被他的节奏搞得有点不知所措,两只手擎了一会儿,才慢慢的回抱住他。他辗转的吻她,用力把她压在门板上。他听见她嘴边溢出细碎的呻吟,觉得火花和战栗沿着头皮一bō_bō渗透到发梢。他只觉得要把浑身的力气用到她身上,把他所有的迫不及待的思念传达给她。她的小裙子轻轻飘落到脚下。他才意识到他自己想要做什么。不同以往,他没有意识控制自己。而小师妹,任由他如此这般,没有出声制止。他强迫自己停下来,抬高小师妹的下巴,看着她的眼睛。她面色陀红,羞涩中带着慌乱,抿着被他亲的红肿的嘴唇,不躲不闪的回望着他。
他太想念她。他在深夜无数次的想念彼此的亲吻。赶走他头脑中那些让他恐慌的记忆。
他把她重重纳入怀里,用尽全力抱紧她,好像要把她刻进身体里,又像要把她揉碎连血带肉一并吞掉。
小师妹大概感觉到他的异样,并不出声,只是细细的手掌轻柔的拍着他的后背,一下一下,不轻不重,不急不缓。让他的一颗心慢慢的安静下来。
微微平复。他打横把她抱起来,走进屋子里,放在床上。别怕,我只是太想你。
师兄。
嗯?
我也想你。
他停下来,抬起头,跟她四目相对。她眼中有瑟缩,却又异常的坚定。她给了他许可,把自己交付给了他。
他突然觉得眼中有泪。他低下头吻住她,吻了又吻,吻了又吻。他感觉到自己的胀痛,却拼命告诉自己要停下来。他的小师妹是如此的美好,他不能在自己的混乱中,把她当做出口去唐突。他要整理好一切,如果必要,就对她和盘托出。让她知道,他的软弱,他并不是她想象中那么美好。饶是如此,他在她身上盘桓许久,一解相思之苦,才舍得放她下床去。
小师妹套上黄色的小睡衣,露出来的脖子,胸口,红斑点点,都是他的勋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