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了,清浅拿出一件淡蓝色的裙衫,这件裙衫素净,领口腰间绣着浅色的荷花,“刚好可以配我的那支荷花簪。”
果然姑娘这眼光……阿珊摇了摇头,接过了裙衫。
果然姑娘的眼光……小荷也摇了摇头,从首饰盒里拿出了,那只蓝色的荷花簪。
一番梳洗打扮,清浅已褪去,一路奔波的疲倦感。
她望着铜镜中,自己的样子,微微的扬起嘴角。
就要见到五亲王夫妇了。
想来那年自己出事的时候,也是穿着这样的蓝色的裙衫。不知道义父和义母。还能否对自己有些许的印象,
清浅笑了,他们怎么可能,会对自己有印象呢?在这一世,他们根本从未见过自己,傻了,是自己傻了。
进宫的马车上。
牧将军的表情,时而微笑,时而严肃,时而冷酷,可是这全都掩盖不住,他此刻的紧张。
清浅和大夫人陆氏,早就看出牧将军,不过是不想在妻女面前,显得太过小家子气。
她们相视一笑,清浅柔声道:“爹,我这次和太子殿下去了凤河镇。”
“凤河镇,难怪今儿才回来。要不是孔公子,找人过来报信儿,我和你娘就要急死了。”牧将军这才想起,自己可是为人父的身份,总还是要嘱咐几句的。
“伴君如伴虎。”大夫人冷冷的说道,“清浅只是太子的伴骑,不可左右太子的想法,能有人回来给你报个信儿,便已是做到最大程度了,你还想要她怎样。”
“我明明不是这个意思。”牧将军被大夫人陆氏说的,一脸尴尬。早知道,就不起这个头了。
清浅连忙打断二人的争执,表情略微有些严肃的说:“这凤河镇有些奇怪,到处都是燕凉人……那些人训练有素,个个会武,我想,他们……”
牧将军那本是对大夫人陆氏,有几分惧怕的脸,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他谨慎的问道难道:“难道是燕凉的骑军?”
燕凉的骑军,清浅摇头,“这个我还不知,可是只觉得那些人,训练有素的样子,并不像一般过来通商的老百姓。而且最奇怪的是,在这凤河镇城外,竟有了一处生产刀叉剑戟的大作坊,这些燕凉人都是为了,买大作坊里的兵器而来的。”
“在凤河镇出售生产兵器?那不就是把这凤河镇,当成了燕良国,进犯我幽国腹地的根据地了吗?”
牧将军虽来了京城,只做一些平时军中部队的操练工作。可是他常年,在北地驻守边境的经验,和直觉告诉他,这件事绝对不是,清浅看到的那样简单。
“这件事还有谁知道?”牧将军问道。
“太子和九皇子,今天他们和女儿一起,都得知了这个消息。”
牧将军沉默了许久,缓缓说道:“最近朝中传闻,圣上的龙体欠安,这恐怕是要变天呀。”
正说着远处传来了惊雷轰鸣,一道闪电划破夜空。
春雷乍响,引来春雨浇灌着,生生不息的万物,和心怀叵测的各种力量。
马车行至皇宫,在离侧门还有些距离的地方,停了下来。
牧将军拉起帘子,对大夫人陆氏道:“看这架势,恐怕都要下车过检了。”
清浅也顺着,牧将军扯开了帘子,向外望去。
远远一长排的马车,都等在泰幽殿的侧门口。
换做平日,各个府上的老爷夫人们,徒步过去,也便没了这么长的马车。
赶上今日天降小雨,一会儿又是皇上亲舍的宴会,没人想弄的满身泥水,了自家的风度,所以都命马车,行到最前处才会下车。
约莫有一炷香的功夫,一个宫中的小内臣走了过来,敲了敲马车的门,“请问到这车内可是,驻守过北地边境的牧山峰将军?”
牧将军连忙拉开车门。
那小内臣头上没顶油纸伞,这雨虽是淅淅沥沥,细若牛毛,可是在这外面站久了,还是被淋湿了。
“不知牧将军和夫人可否带伞?”
牧将军摇了摇头,“并没有带。”
那小内臣连忙把,手中的两柄油纸伞,递给牧将军。
“上面规定每辆马车,配两把伞,因这雨下的突然,着实没多准备。请牧将军下车吧。”
牧将军接过两把油纸伞,率先下了马车。他一撑开油纸伞,一把递给了大夫人陆氏,另一把递给了清浅。
“走吧。”说完便迈着大步向前走去。
“爹,您别淋着雨。”清浅道。
牧将军回了头笑嘻嘻的说:“爹可是将军,这点小雨耐得我何?”
正说着“阿嚏!”牧将军打了一个大喷嚏。
一旁的小内衬使劲儿憋着笑。
牧将军脸色尴尬,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将军也有失误的时候。”大夫人陆氏脸色虽冷漠,却递过那把油纸伞,给牧将军说:“给我撑伞。”
清浅调皮的冲着牧将军笑了笑,“这是指怕爹淋雨呢。”
牧将军回了清浅一个,嘿嘿傻乐。快着步子,跟上大夫人陆氏,为她撑伞去了。
宫门口。
封公公带着内臣和侍女,正在检查入场的请柬。
牧将军把自家的请柬,递了过去。
守门的内臣,把请柬,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个遍,然后又对牧将军行礼作揖道:“将军近日这宫中查得甚严,您这身上,也得容我翻一翻……还有夫人和小姐。”
内臣面带惭愧之色,可牧将军却毫不为,伸开开了胳膊,对内臣说道。“职责所在,查吧。”
那内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