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术将猫交到了丹煦手上:“给你,本该早些赔你一只的,可我那个大师兄,婆婆妈妈,我陪着他找猫找了三天,就没一只他满意的,结果他自己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这只,又说怕这猫不适应死了,让你伤心,放在府中养了五天,确定了没病没灾,才让我给你送来。”
苍术说这话时,特地加重了五字,还伸出了一只手比划,看来她是真的被喻锦安气着了。
丹煦抱着猫,笑了笑:“有心了。”
苍术戳了戳猫儿的小脑袋:“我也没看出这只有什么与众不同啊。”
这猫也是白底带花纹,圆脸竖耳,作为猫来说,比乾坤兽长的漂亮很多,因为它没有杂毛,花纹如虎斑,泛出一层银亮的光。
脾气也比乾坤兽要温和,丹煦抱着它不吵不闹。
“真漂亮。”丹煦夸赞道。
苍术问:“你的伤……好些了吗?”
这几日,晏貅听从槐筠的吩咐,不分昼夜在露台上弹琴,手都磨破了。
丹煦冷静下来之后,觉得没必要在现在与她交恶太多,等蛊虫之事水落石出时,再借题发挥。这几天就借口听腻了,让她滚回去别弹。
丹煦将猫儿放在了地上,随它自己玩儿去:“不是什么大事儿,已经好了。”
“我看你脸色还是有些苍白。”苍术道:“莫要逞强才好。”
丹煦点头:“多谢。”
苍术想问的很多,可她那晚见识了槐筠的厉害,怕说错了什么连累了丹煦:“看你现在精神不错,我就放心了。”
“道长无需介怀。”
丹煦的话总带着距离,让苍术也不好再说什么,不过她此回目的也是为了亲眼看看丹煦情况。
她叮嘱道:“离决赛还有大半个月,你要好好养着,过两日药王前辈会来淮秋,我想着到时让她也来帮你诊诊脉,开两副药,好的快些。”
“药王?”
丹煦听喻锦安提过这个名字,那时他说自家母亲是药王弟子。
苍术点头:“她是中原最好的医生。”
丹煦不能与他们走的太近,便道:“我的伤已经没有大碍了,无需如此费周张。”
苍术笑道:“就这么说定了,我回去跟喻师兄说,到时让城主说服你师尊。”
人家一片好心,丹煦也不好再拒绝,她想到时候槐筠自会找借口推掉的,遂也没再说什么。
两人聊了些不紧要的事儿,丹煦又送了苍术几根颈环,直到下午,苍术才走。
苍术走后不久,槐筠果然来问起了此事。
丹煦抱着猫回答道:“她说会让喻城主说服你,让药王来替我诊脉。”
“可以。”槐筠只说两字,针对此事没有再说其他。
丹煦心中讶异:是我听错了,还是他说错了?
又听槐筠道:“我要回陆枫,今晚就走。”
丹煦听着,立马坐直了身体:“什么?”
“我在此的时间太长了。”槐筠道:“你的伤已快好全,决赛当天我会回来观战。”
“这么突然?”
槐筠道:“非是突然,本没想到会出门这么久。”
丹煦不知道槐筠在做什么,只知他不能离开陆枫太久。
“师尊一人回去吗?”丹煦道。
槐筠点头:“走的人太多会引人注目。”
这也没错,总不能管事儿的都走光,只留下参赛的在此。况且一个月这么长,丹煦养伤时好睡,现今好了些都觉待着无聊,槐筠的个性,不可能在此浪费时间。
“有事传音吧。”
槐筠说完,便转身走了。
而屋外露台上晏貅的琴声,又响了起来。
猫儿很享受地窝在丹煦怀里,她逗了逗它,幼猫好睡,动了动耳朵继续睡着了。
第二日的中午,曲书晴在城主府门口,接下一辆马车。
马车中坐着的,便是她的师父药王。
伏玉鸾跟在后面,毕恭毕敬地低着头。
车帘掀开后,听得一声:“徒弟弟,徒孙孙!”
随后从内中蹦出了个穿着粉嫩的少女,异色的瞳孔一眨一眨的,笑的欢快:“我好想你们啊!”
闻楚扑进了曲书晴怀里,蹭了蹭。
曲书晴笑道:“师父愿意来,我也很高兴。”
药王平常住在远离尘世的山谷中,若无要事从不出门。山谷的地点也经常变换,甚少有人能找到她。
曲书晴将闻楚往自己准备好待客的大厅中引,闻楚在迂回的走廊上,蹦蹦跳跳地走着,配合上她的双丫发髻,活像只小兔子。
“这儿太大了,我都绕晕了。”闻楚抱怨道:“不如直接带我去看看病人。”
曲书晴熟知闻楚的性格,便也不推脱:“那好,师父往这边儿走。”
闻楚边走边问:“我听说,锦安这回进了前十。”
“运气罢了,差点没把我吓死。”曲书晴道。
一路上曲书晴跟她说了些她听闻的化境中的情况,不过多时,就走到了青云子的房门口。
安洵与青云子的住处,安排在喻锦安一个院儿里,来了人喻锦安自然知道。从窗边一看,正与闻楚对上眼神。
“前辈!”喻锦安笑着招呼道。
闻楚此时再看喻锦安,不由得想起她所窥探的,丹煦的记忆。当时时间紧迫,她是带着玩心瞄了一眼,只看见了一个静止的画面。
那是在无底的幽潭之中,两人相拥着唇齿相接的画面。
水中的一切都好似那么的不真实,飘荡的头发及衣物,漂浮在他们四周的那些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