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盈一笑,画皮鬼脸上好似绽出花来,眼眸中似是有一泓春水,绯红色的云霞爬上眉梢。
媚眼含羞开,风卷葡萄带。
若略过他那血盆大口,亦是个绝世美人儿,朱康宁一时之间都要看傻了。
“哈哈哈……”画皮鬼突然发出了杠铃般的笑声,轻蔑的扫了一眼沉迷美色的朱康宁,咧着嘴说道:
“你看,世间的男人都是如此,一看到貌美如花的人儿,便走不动道,顾不得男女性别,恨不得把人家连皮带骨吃进肚子里去。
男人,呵……没一个好东西!”
“统领说的是。”
不知何时又站到近前来的朱安点头哈腰的恭维道,一边说着一边撇了眼朱康宁。
“好了,闲话少说。”画皮鬼止住朱安即将开始的吹捧,一本正经道:“尸傀,按照计划行事,速去速回。”
“好,我这便去。”行走如风的朱安大步向外跑去,在地上留下一个个血色脚印,只是那耷拉着的左手摇摇摆摆,略显滑稽。
“你……你这鬼物!到底想做甚么!”惊惧想加的朱康宁,终于缓过神来,喝问道。
画皮鬼皱了皱眉,伸手一只,就见一道黑光打在朱康宁心口上,他只觉得头晕目眩,就真个儿昏了过去。
使了个法门,弄晕了那朱康宁,画皮鬼大嘴一张,一道道黑气从中喷薄而出,径直穿过门窗缝隙,在整个朱府院子外面结下了阵势。
黑气交织的圆形阵势,如同一个小碗,将整个朱府倒扣在里面,黑光闪动几下,六进带前后花园的偌大个院子,须臾之间便不见了踪影,不知去了何处。
远方天穹之上,一道剑光自西南方向疾驰而来,刹那间便出现在那朱府原址上。
光华收敛,一位散发莹莹微光的道人仗剑而立,正是那同干雷霆都司事的眠龙子。
只见他眉头微皱,法眼一开,便看见地上朱府笼罩于森森鬼气之中,因鬼气自成阵势,所以才消弭于人前。
“好鬼魅。”眠龙子板着张脸冷声道:“若不是本神途中心血来潮,今日还不让你得逞了。”
说罢,抬手一翻,一枚玉色宝印出现在他手上,旋即化作一道涤魔白光轰然砸下。
感应着阵势已成,画皮鬼闭上血盆大口,自怀里掏出一人骨小瓮,摆在地上。
人骨小瓮落地生根一般,一道道黑光扫过,瞬间便在地上显现出一个法阵来。
“长!”
画皮鬼大喝一声,身形暴涨至五米来高,整个脑袋顶出了房顶,随手一扫,那书房如同纸糊的一般,被轻易的撕裂、推倒。
就在画皮鬼化身拆迁办时,那人骨小瓮如同活了过来一般,凭空生出一股子吸力,将那朱康宁牵引过来,整个人如枕实地般,平躺在了小瓮之上。
碎石砖块横飞,梁木砖瓦四散,朱康宁却毫发无伤,一小圈儿黑色光华为他荡开了种种袭击。
尽情宣泄了数分钟,整间书房被画皮鬼夷为了平地,就连朱安都往返了数次,不知从何处抓了一大堆人来。
待得画皮鬼完事了,朱安方才禀告道:“统领,朱家阖家上下剩余八口人尽在此处。”
“好。”v手机端/
画皮鬼笑着应道,伸手一捞,将朱家老夫人抓在手里,当初自己化身中年妇女前来卖身,还是这老夫人开口将自己赶出去的,他这才退而求其次,接触了这朱安。
没成想,朱安早已对朱家怀恨在心,自己不过以一缕尸魔之气惑之,他便轻易的倒戈了,还奉上了自己的皮。
双手扯住朱家老夫人双脚,画皮鬼微微用力一撕,如同撕烧鸡烤鸭似的,轻而易举便将其撕作了两半,脏器混着血液洒了一地。
随手将残尸一丢,画皮鬼又从四个小孩中抓出一个来,照样撕作两半……
如此这般,不过片刻之间,便只剩下朱康宁的一房妾室还活着了,画皮鬼伸手去捞这最后一人,刚抓到手里,就见天穹之上似有一道流星坠落。
双目圆瞪,画皮鬼哇的突出一口黑气来,整个鬼肉眼可见的萎靡下去,猛然抬头看向天穹。
天穹之上,一位道人踏空而入,衣袂飘飘宛如天人降世,就见他边走边作歌曰:v首发
“掌托剑印转乾坤,
降妖除魔荡邪氛。
同干雷霆都司事,
一朝不复凡俗身。”
画皮鬼一脸冷漠的看着那道人咏颂诗号,随手将朱家妾室撕作两截。
“妖孽尔敢!”
眠龙子勃然大怒,手托着刚刚回转的涤魔宝印就是狠狠一掷,那宝印脱手而出便化作一道流星,轰然砸下。
画皮鬼连半句话都没说出来,毫无还手之力的被整个儿被镇压其下,感知到妖魔邪氛,涤魔宝印光华大作,片刻之间就将其磨灭了。
将回转的宝印托在手中,眠龙子面露讪讪,他也是刚刚得到这仙家宝物不多时,哪里料到威能如此强大。
他本意不过是将那全场最佳的画皮鬼打个半死,然后好好盘问一番,怎料他连一下都未抗住。
边上的尸傀不过被印上的涤魔仙光一扫,此刻已经只剩下半条命了,躺在地上只有进气没有出气,眼看着也活不了多久了。
落到地上,眠龙子几步来到那没皮尸傀身前,盘问道:“你等为何要灭朱家满门?”
双眼失神望着天空的朱安闻言转动脑袋,被尸魔之气侵蚀的神智此刻略微清醒了一些,他望向眠龙子问道:“朱康宁误我,朱家误我,他们不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