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慕裳怒了,真怒了,瞬间就怒了。
这一刻,看着罗以歌异常欠扁的笑脸,危慕裳真有想要把罗以歌,一把从这高空扔下去的感觉。
“罗!以!歌!不无耻一点你活不下去是吧!”咬牙切齿的,危慕裳一个字一个字的从牙缝里憋出来。
论无耻,危慕裳比不过罗以歌,论脸皮厚,她还是比不过,让危慕裳怀恨在心的是,论搏斗,她还是打不过罗以歌!
如果她打得过罗以歌,罗以歌要是再敢给她耍无耻,她一定让他知道,什么叫做没有无耻的本钱!
“对了一半,你应该说,不对你无耻一点我会活不下去!”再次搬出自己的厚脸皮,罗以歌恬不知耻的摆在危慕裳面前。
“放屁!没认识我之前怎么不见你去死!”危慕裳恨恨的,忍不住自毁形象的在罗以歌面前爆粗口。
罗以歌脚步一顿,原本的笑脸瞬间僵住,目光略显凌厉的盯着危慕裳,嗓音也严肃起来,“一个女孩子,谁教你说这些的?”
罗以歌虽然不介意危慕裳的狠厉,但是,说粗话这种东西,他一点也不希望危慕裳沾染上。
在罗以歌看来,女孩子就该要有女孩子的模样,可以动手,但不能动粗口,张口闭口的讲粗会让人觉得教养不好。
虽然危慕裳是什么教养罗以歌很清楚,也不介意她是什么样的教养,但,她还是希望危慕裳能稍微乖一点。
最起码,他毫不介意危慕裳对别人动粗,但是面对他,他不希望危慕裳是这样的,不高兴他允许她打他,但不能这么降低自己身份。
“……你管不着。”不明白罗以歌怎么突然就纠结这些无关紧要的事了,危慕裳也不打算跟他纠缠这些事。
“管不着?你等着,我倒要看看我究竟管不管得着!”
他们还在露天楼梯上走着,罗以歌也不能对危慕裳怎么样。
但这事罗以歌铁定是记下了,想要管教危慕裳,他不怕没机会,他就不信他改不了危慕裳这习惯。
两人看似平静的走到塔顶,上了塔顶,罗以歌也没为难危慕裳。
塔顶面向战士们的这一面是没有围栏的,塔顶也没有多宽敞,仅能容纳五六人的样子。
两人站在前方,俯视着底下的战士。
“这塔不会是专门建来练跳伞的吧?”看这规模,危慕裳觉得大有可能。
“你还真说对了,偶尔也用来观察观察敌情什么的。”罗以歌环视了一圈基地的境况,一般来说,不会有什么异常情况。
“……”危慕裳想说,真浪费,要练他们也可以从宿舍楼顶跳下去的说,何必特意建这么一个破塔。
明显浪费时间精力钱财。
“准备好跳没?”看了眼下方的安全气垫,罗以歌微笑着看着危慕裳。
“嗯。”
危慕裳也没看罗以歌,他们本就站在塔边,危慕裳了一声后直接双脚微弯,眼也不眨的就跳了下去。
“你……”危慕裳是准备好了,可罗以歌还没准备好。她这突然一跳把罗以歌吓得差点跟着跳下去。
刚才一瞬,罗以歌以为危慕裳是一不小心失足掉下去的。
虽然知道下面有气垫垫着,但罗以歌还是紧张。见危慕裳安全着陆‘砰’掉在气垫上后,罗以歌才呼出一口气。
罗以歌咬牙瞪眼,他自己第一次跳伞的时候都没这么紧张过。
哪天他真得教教危慕裳,什么叫做让人省心,让人别替自己操心。
“啊……”
“嘶……”
“……”
请相信,那声‘啊’的尖叫声真不是危慕裳发出的,从跳下到安全着陆,危慕裳连哼都没有哼一声。
站在地上的女战士见危慕裳突然从上空掉落下来,胆小点吓得尖叫捂嘴,胆大点的倒抽一口气,更大胆点的,张嘴睁眼,倒没发出任何声音。
危慕裳那自由掉落的视觉感官,不断的刺激着他们的大脑,那种感觉,就好像在看着一个人的生命在一点点消失一样。
顾林也睁大了眼睛,死死盯着危慕裳不停往下落的身影,双手更是紧紧的握着。
看着危慕裳像羽毛般飘落的身影,祁覆更是呼吸一窒,手心冒出了层层细密的汗珠。
危慕裳在柔软的气垫上折腾一番后,终于从气垫上站了起来,看见战友们惊慌的神色,她很想说一声:
这真没什么好怕的,就是离心的感觉而已。跟去坐九十度垂直过山车的感觉没什么两样。感觉还是挺爽的。
危慕裳安全跳完后,就轮到其他战士上场了,一个个心不甘情不愿的被乐浩石赶着走上楼梯。
那感觉,那场面,真真是三步一回头,恋恋不舍。
先上去的战士是男兵,他们不敢跳,罗以歌可没有像对危慕裳的那般好脾气对他们。
只要站在塔边三秒还没跳下去的,都会被他一屁股狠狠的踹下去。
于是一声声惊恐的惨叫在被踹落的瞬间响起。
两百多名战士是跳完了,接着排在末尾战士的尾巴继续跳,远远看去,一条长龙排在楼梯上。
塔顶传来声声惨叫的瞬间,总有一抹身影张牙舞爪的掉下来。
等危慕裳与顾林等人快要到达塔顶时,她们也察觉到有一道视线,时不时的就往她们这边瞅。
准确的说,刚开始看的的确是她们,到了后来,看的就是淳于蝴蝶了。
“蝴蝶小姐,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