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敌军感受同样如此,自己前后一两万人投入了战斗,结果竟然被那千把人的小骑兵当场斩杀4余人,而谷口的敌军骑兵还根本就没有投入战斗,若是当时他们也加入战斗,不知道自己会损失多大。
随着更多骑兵的到来,浑身浴血的呼延子君下达了集结的命令,准备一鼓作气拿下谷口,夺去了这个咽喉要道!
“回禀子君夫人,军阵已经……”
一名骑兵策马来到呼延子君面前躬身施礼,却发现呼延子君似乎没有听到自己说话,而是张大嘴巴看着前方的天空,这名骑士有些惊讶地顺着呼延子君的目光看去。脸色立刻变得惊讶无比。
天空中,几十个火球正在向着密集的阵型飞了过来,在蔚蓝的天空中显得异常的刺眼。
燃烧的火球飞入阵中炸裂开来,“砰”的一声燃起熊熊大火,燃烧速度之快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被火苗溅上的士兵被烧的满地打滚,拖着火舌的战马更是嘶鸣着到处乱窜,将整个阵型冲的稀里哗啦,而天空中还有接连不断的火球继续飞来。
呼延子君曾在马邑遭受过华夏军火攻,当时由于是在夜间遇袭,场面又是异常的混乱,她还一直没有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儿。经过今天连续遭到两次火攻之后,她终于意识到了什么,也领教了华夏军火弹的厉害。
眼见阵型已被打乱,而对方的骑兵又催动了战马,正在向自己的方向慢慢走来,呼延子君情知大事不妙,她将手里的长刀高高挥起放声大叫“全军撤退!后退十里!!”
呼延子君的呼叫声被淹没在乱哄哄的声音里,就在胡人们慌乱无比的时候,对面的骑兵们已经发动起来,胯下战马的速度越来越快,像一块巨石一般碾过了胡人混乱无比的军阵。
胡人骑兵们犹如山崩海啸一般向后退去,背后是华夏军骑兵飞舞的长矛和雪亮的弯刀,那些落单的倒霉蛋眨眼间就被华夏军打落马下,随即被无数的马蹄踏得血肉模糊。
一直狂奔了将近十里之后,呼延子君在后军的帮助下,才终于慢慢地稳住了阵型,数万骑兵排成紧密的作战队形,做好了迎接华夏军冲击的准备。
先彻底打乱敌人的军阵,动摇敌人的军心之后,再发起或正面或侧翼的猛烈骑兵突击,这种打法是华夏军最为擅长也是最为熟悉的打法。其实这种打法并没有什么高明之处,难就难在时间点的把握和骑兵的组织纪律,既需要指挥官能够抓住稍现即逝的机会,也需要士兵们能够严格有序的快速转换阵型,二者缺一不可。
所谓在关键的时间、关键的地点、投入关键的部队,数量反而并不重要。正如拿皇所说,在关键时间投入一个骑兵中队,其作用远远大于一个师。
随着不断有散乱的骑兵绕过军阵逃向后方,胡人骑兵们的神情愈发的凝重,驻马站在这一军阵中间的呼延子君大口喘着粗气,高耸的胸膛一起一伏,她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等待着华夏军骑兵的出现。
逃回的骑兵渐渐稀少下来,由乱哄哄的一片变成了三三两两,然而让呼延子君有些意外的是,直到前方的草原变成了空荡荡的一片碧绿,眼前还是没有出现华夏军的影子。
呼延子君颇为懊恼地还刀入鞘,眼前的情况问都不用去问,那些占了便宜的华夏军骑兵一定是撤回山口了。无奈之下呼延子君只好下令全军慢慢地向前推进,一直推进到距离山口五里之地方才停了下来,既然抢占山口的先机已经消失不见,便也只好耐心地等待辎重上来安营扎寨。
狼山是一座光秃秃的石山,狼山口谷底的小河边有茂盛的水草,饮水问题倒不是什么大问题。小河流出谷口之后,就在出口处形成了一个小湖泊,小湖周围水草繁茂,两支队伍格不约而同地选择了湖边扎营。
在呼延子君看来,华夏军既然是远道而来,那携带的粮食必定不多,今天首战便失了锐气,她索性便采取了围困战术,打算先耗它10天半月再说。而华夏军的主要任务乃是封锁谷口,你不来进攻再好不过了,反正目前还不需要主动攻击。
心怀鬼胎的两方都按兵不动,于是在两方营地的上空,出现了一种诡异的和平。
下午,天空中的云彩多了起来,空气也明显凉爽了许多,几名骑兵从华夏军的营地中跑了出来,向着远方的胡人军营轻快地跑去,战马分开齐腰深的绿草,跳跃着向前飞驰,矛尖上长长的白色角旗异常显眼,远远看去犹如绽放的白色百合,竟然给这碧绿的草原带来了一丝祥和。
华夏军的骑兵们很快来到了营前,向胡人提出了一个要求——收殓双方阵亡者的遗体。
胡人们几乎立刻就答应了华夏军的请求,一来是他们处于下风处,一旦尸体开始腐败,他们第一个受到影响;二来则是战场靠近水源处,若是一旦水源被污染,由于谷口有小河流出,对华夏军没有任何影响,但对胡人的影响则是灾难性的。
双方都派出了人员收殓遗体,华夏军的将士们一共收殓了1余具同袍遗体,这一战第二军损失兵力达到13强,但是伤兵却并不多,只有不过一百多名重伤员,战斗的惨烈程度可见一斑。
这情景让太史慈痛心疾首,本次阵亡人数巨大,还大都是跟随自己远征过的老兵,个个都是久经沙场身经百战,如今一战便都尽殁于此。
那些倒毙及受伤的战马也都被胡人们集中起来,虽然是夏季作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