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已经变成了一个血人,长矛上的角旗已经被鲜血浸透了,有气无力地卷在了矛杆上,当他从刺斜里透阵而出时,身边只剩下不到5名骑兵。
太史慈满头大汗,他喘着粗气举起了望远镜,透过眼前黑压压的敌人军阵向山口方向望去,只见华夏军的先头部队已经占据了山口,另外10个中队的骑兵已经在山口下摆开了阵势,而砲兵们正在源源不断地向山口深处而去。
“弟兄们,我军已经占据了山口,我们只要穿透敌阵,便能够与主队会合,全体列阵!准备攻击!!”
呼延子君同样是浑身上下血迹斑斑,她异常愤怒地看着对面这支敌军,这只小股敌军自杀性的攻击打乱了自己前进的步伐。就因为这短短的停顿,敌人就已经占据了山口,让自己的兵力优势荡然无存。她将自己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在这支队伍身上,几乎是咬牙切齿地下达了命令
“准备进攻!务要将他们全部斩杀于此!!”
负责已经占据山口的华夏军骑兵们,则怀着复杂的心情看着眼前的一切,他们知道自己的长官已经陷入危险之中,然而却不能发起攻击前去救援。因为太史慈曾发出严令,负责抢占山口的部队第一要务就是守住山口,无论遇到什么情况都不能主动出击。
厮杀声又一次响彻云霄,骑兵们异常揪心地发现,他们军长率领的那只小骑兵,几乎就在两军接触的一瞬间,就被彻底淹没在了军阵之中。
已经进入山口的张郃站在高坡上,手举望远镜目不转睛地看着阵中厮杀的太史慈,只见太史慈的速度越来越慢,虽然他身边的敌人骑兵纷纷落马,然而更多的敌兵正在围了过来。
张郃看得心中大急,只觉得自己仿佛被当头泼了一盆冷水一样,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滚滚而下,就在张郃急得团团转的时候,身边响起了一阵马鸣声,他扭头一看,原来是几辆砲车来到了面前。
张郃见状心中一动,他赶紧举起右手竖起拇指开始测距,他惊喜地发现正在进行激烈交战的那个地带,恰恰好好处于弩泡的射程之内。
“瞄准前方战阵,立刻用燃烧弹攻击!快……!”满头大汗的张郃几乎是吼叫着发出了命令,那嗓门儿已经彻底变了调,“注意避开太史长官,立刻发起攻击!立刻发起攻击!”
砲手们用最快的速度发起了攻击,虽然只有七八门弩砲做好了准备,而砲手们发挥出最大的潜力,不过是短短的几分钟之内,便有30余枚汽油弹投进了战阵之中,战阵中顿时燃起了几十处大火。
猝不及防的燃烧弹袭击彻底打乱了战场中的形势,尤其是那些被燃烧弹引燃的战马,仿佛是一个火球一般在阵中乱窜,将整个战阵冲得乱七八糟,整个战阵顿时变得异常混乱。
见身边的敌军已经散去了许多,太史慈鼓起余勇刀矛并举,向着自己的阵中方向冲杀而去,当他终于破阵而出时,远处观战的华夏军骑兵们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声音之大盖过了战场的厮杀。
等冲破了敌阵之后,太史慈勒住了战马,气喘吁吁地回首看去,只见十几个华夏军骑兵眼看着就要破阵而出,时却又被一群敌军围住了,不过是短短的瞬间,便已经有几名骑兵翻身落马。
太史慈见状一声怒喝,毫不犹豫地策马冲向了敌军,硬是活生生杀开了一条血路,与骑兵们汇合在了一起,这才又率领骑兵重新杀出了敌阵。
战场终于平静下来,在华夏军军阵和胡人军阵的中间,是百余名被鲜血浸透的骑士,人和马都已经成了红色,都快分辨不出其他颜色了。
而在方才的战场上,交战双方的数千名勇士倒在血泊之中,而那些失去主人的战马,正孤独地在这些尸体中间徘徊。
张郃很是满意山下的情形,华夏军已经牢牢地控制了谷口,太史慈也冲出了敌阵,最危险的情形已经过去了。他看了着天际处源源不断的敌军,又看了看正在和华夏军对阵的敌方军阵,再一次抬起右手测了一下距离,嘴角露出了一丝冷酷的微笑。
“哈哈哈!这些胡人想必并不知道弩炮的射程,如今我军地势较高,估计还能增再加近2米射程。“张郃抬头看了看身边的长矛,长矛上的角旗正迎风飘展,风向正好也是吹向敌军。
华夏军营一个砲兵中队配备50门弩砲,不过由于行军路上的损失,只有20余们弩炮到达了狼山口,弹药车也同样损失惨重,燃烧弹只剩下了不过1余枚。
“长官是否打算攻击?”郝昭举着望远镜观察着敌阵,脸色也是非常的兴奋,“下面这个军阵已经汇集着了数万人,阵型又异常的密集,看情形对我军弩砲毫无防范之心,这时候要是突然打击一下,这些胡人必定会慌乱无比。”
张郃本人也是骑兵出身,他看着敌人的军阵陷入了沉思,眼前的敌人显然对弩砲一无所知,若是能利用这点给他们当头一棒,必定能够错其锋芒,减少以后的防御压力。
这时太史慈已经回到了自己的阵中,他策马来到张郃身旁后,疲惫无比地翻身下马,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张开大嘴不停地喘着粗气。
“子义你看,”张郃来到太史慈的跟前蹲了下来,伸手指向了山下的敌人军阵,“山下的胡人已达数万,我有意发起突然攻击,先挫一挫胡人锋芒如何?”
精通骑兵作战的太史慈自然明白其中的道理,他使劲地了喘几口粗气之后,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