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川也没有想到会在这儿遇到江萧,而且,还是在这么狼狈,与静知呆在同一个空间令人想入非非的时候。
只是,静知不过是他的假老婆,她们之间有一纸婚姻契约,他又不是不知道,用得着一副吃人的怪兽模样吗?
灼亮的眸光不是漫出来的,而是经过利刃射出来的,有一种逼人的力量与江萧直直地平视,两人的眸光在空中如剑刃般交接,江萧幽深的眸子瞬间浸满了风暴,收回了手,暗暗捏紧了拳头,剑眉斜飞入鬓,皮笑肉不笑地,略显沙哑却又富含有磁性的声音突地飘来。
“林静知,你真是让我惊艳呵!”
话里带着的浓烈讥诮,静知当然能听得出来。
“江萧。”静知急切地向他迎了过去,然而,他却带着满身的阴戾绕过她笔直迈进。“江萧。”深怕他象上次一样对莫川动手,静知慌乱地抓住了他衣袖的一角,死死地拉扯,整个人倏地退后两步挡在了他的面前。
“让开。”他冷咧地冲着她嘶吼,她一向是一个倔性子,莫川中毒了,他不是江萧的对手,可是,江萧却绝不容忍这女人给他绿帽子戴,一把扣住她纤细的腕骨,死命地往门拽。
将她强行塞进了车厢,锁门,拉开引挚,车子以一百八十码的速度狂飙向宽敞平坦的马路,车窗玻璃上,有光影从外面打射了进来,车速太快,只能看到光束不断地从眼前划过,更来不及看清楚窗外的景物,终于,车子驶进了信义小区,在五幛楼下面熄了火。
两人都没有说话,江萧双掌还放在方向盘上,只是,唇线抿得越发的冷直,淡淡的光线从外面打射进来,他紧皱的眉峰始终疏散不开。
狭仄的空间里蔓延着冗长的气息,令人十分压抑!
“江萧,不是你想……的那样。”静知吞了口口水,对于冷若寒霜的他还是有些恐惧,这男人本来就占有欲极强,标准的大男人主义思想,如今,又瞧见她刚才与莫川孤男寡女在一处,心里那把火烧得旺盛是可想而知。
“下车。”扭过头来铮铮地盯着她,音质柔和下来,吐出的话语却是冷妄的。
下车,上楼,一路上,静知都紧紧地跟随在他身后,不敢再给他说半句话,也许,等他气消了,再给他好好地解释吧!这结了婚的女人真是麻烦,如果是单身就没这么多的烦恼了!随便她与哪个男人亲热与不关他什么事儿。
刚进屋,锁上门,江萧就扯下了自己脖子上的领带,脱下身上那套纯白中带点银灰色的西服,里面的雪白衬衫解开纽扣,露出他健美的胸膛,古铜色的漂亮肌肤。
不敢迎视他尖锐骇人的眸光,静知走向了橱柜,拿出一套干净的衣物,轻轻放到雕花木床上。
“我给你放洗澡水。”
“心中有愧?”他粗噶的嗓音刺得她耳膜好疼,在他的眼中,她是因为做了错事,然后,因为心里对他愧疚,才会有这种讨好的行为。
“江萧,你没看到莫川中了那毒?”这男人是堂堂e市优秀检察官,居然没有看出莫川有异样吗?
“是吗?如果我不没出现,你是不是预备替他解?”话语轻调,带着浓烈的讥诮味儿。
“你?”静知没想到他居然把自己想得如此胺脏。“我没有。”
这句话彻底惹怒了江萧,他几步跨过来,将她拉到了梳妆前,指着镜子里的那个女人,冲着他彻骨冷喝:“看看,林静知,看看你什么样子?”
镜子里的女人发丝零乱,嘴唇肿胀,眼睛泛着晶亮的光彩,雪白的脖颈处还有好几枚红印子,是刚才莫川强行在她身上留下的,他是情不自禁,因为,他身上中媚口药,可是,她也有反抗,她不是心甘情愿被他亲吻的,当时状况是她始料未及的,但是,这件事情,她如何给江萧解释,知道自己解释不清,只会越描越黑。
“反正,我做事对得起天地良心。”解释不清,索性耍赖,今天的江萧不吃她这一套,气火攻心的男人都会丧失某些理智,伸手,五指握住她身上风衣的前襟,发狠用力一撕,只听到布帛破裂的声音传来,紧接着,是她里面的衬衫,凶狠一扯,纽扣溅飞得满屋子都是。
“江萧。”双眼冷咧骇人,满面阴戾的江萧让静知抬手环住了自己的身体。
她是他的妻子,尽管她们相互协议试着接受对方,可是,她没权利给自己戴绿帽子,当着那么多上流社会人士的面,其实,今天带她去,不过是想试一试她对莫川的感情到底深到何种程度?可是,现在,他后悔了,他宁愿缩躲在蜗牛壳里,不愿去正视静知对莫川长达十年深不可拔的爱恋,他恨那十年的岁月,恨那十年时光,为什么他就不能早一点认识她呢?
“想为他守贞吗?”她的一脸恐惧,让他心头的怒炎兹兹地往上冒。刚才,她与那男人在电梯里,根本就是一脸欢愉,也许,就连是跟他做那种事,恐怕她的脑子里幻想的都是那个男人的身影吧!
真是可悲!
“不是。”静知摇了摇头,她没想到江萧会这样说,不想让他这样子误会自己,她松开环着自己身体的玉手。
“江萧,我即然答应了与你试着相处,就绝对不会乱来,你相信我好不好?”软软的声音大有撒娇的成人份在内。
男人紧紧地盯着她,荡不起链猗的剪水乌瞳再次闪过一丝裂痕,他喉头一紧,一身戾气化为轻烟。
“好,我们生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