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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亲言之有理,那朱魁少年成名,父亲用名来诱他,必可动其心!”朱治附声着,他想法很简单,一个堪堪二十岁的少年,不到十年间把家族带领成为公认的江东四大姓族,这么绝世少年的美名,有几个人可以不心动。
三个人谈着谈着,总算又有了个方向,其实,吴郡朱氏的核心就属三人,三人间的议事就是以这种在池塘边石台上一边煮茶喝茶,一边聊天的模式进行,加上都是兄弟子侄,之间也无龌龊,哪怕三人都不是什么顶级谋事,那三哥臭皮匠还是能能集思广益,做出对策来。
不管对策好坏、对错,终究是个应对之法,总比许多人茫然的吵闹无措来的强,而事实证明,自会稽许生叛乱,导致吴郡朱氏声望大跌以来,三人近些年还真是稳住朱家局势,家族也缓缓恢复中,哪怕恢复很慢,终是向上的。
朱发年过五十多岁了,朱扬也差不多马上五十岁,只有那朱治正值而立之年,五官最为灵敏。
一股异样的味道传入朱治的鼻窍中,使得他不由自主的使劲嗅了嗅。
“怎么了?治儿?”见状的朱发,出声问道。
朱治并未立刻回话,他轻挥着手掌,要把空气大量扫进自己的鼻窍进行分辨,几下之后,强烈的不详感浮上脑后,自语道:“怎么突来传来这么一股浓烈的血腥气息?”
他这自语的声音刚落,不等朱发和朱扬反应过来,一阵阵的急促的脚步声,唰唰的吵起,伴随的晄铛的兵铁之声。
朱治父子等三人所在的池边石台,乃是位于后院的大型园林中,占地十分之大,有一顷多的面积,纯原始的林木,幽幽的池水,幽幽的条条小径,很是悠闲秀丽,对于池边的石台早就有规矩,府中的下人们都晓得,不得随意靠近,除非有万急之事,方可禀告。
这般急迫的脚步声,转眼间便应声而来两道人影,三人一同哗的站起身来,同时心里都不由的咯噔一下,坏了,肯定出了什么大事了。
“家主,不好了,大批强人杀进府啦!”
被这惊叫声一惊,朱治三人等定睛一看,两道人影分别穿的绣着朱字的赤se小衣,腰胯佩刀,慌慌张张的脸se,正是自己府上护卫卒,而且其中一名还是护卫中的统领队长。
那队长还好些,旁边的护卫则很是凄惨的摸样,满脸的血迹,半边身子都染红了。
“胡说,什么强人,此乃吴县,吴郡治所,怎么会有强人杀进我朱府?郡兵呢?怎么郡兵都没示j有强匪攻城?”那朱扬的脾气是三人中比较火爆的,当即便是一脚上前,提起那满身血的护卫卒喝道。
“二爷,真的,有没强匪攻城,我们不知道,但真有强人杀进府来,他们一个个从悄然的从围墙上潜入,先是偷偷杀了不少巡逻的兄弟,而后被发现后,便大开杀戒,好几百人,个个凶残无比,弟兄们死伤好多个,属下特来告之。”
满身血的护卫卒被朱扬提着说不上话来,却是那护卫队长尚有些理智,大略说了下情况。
“现在情况如何?”朱治双拳紧握,上前冷声问着。
“属下离开,情况并不乐……”
护卫队长话未说完,小径外,又是一名小统领带着好几个护卫退了过来,其中更是大半染有鲜血,遥遥一见朱治等三人,大声喊着:“家主,快走……快走……强人凶狠,兄弟们已经溃败,抵挡不住了。”
“什么!”一听这话,和眼前多名护卫们凄惨的样子,三人终于惊慌起来。
“几位少爷,小姐如何了?”那朱发强行静下心来,喝问着。
“属下不知,强人杀的太突然,他们一个个j通战阵,有强弩在手,属下们根本不是对手。”新退来的护卫头领恐惧的说着。
“什么?你们这群废物,竟然弃主不顾?”朱发一听这话,脑袋一晕,摇摇yu坠。
底下几名护卫羞愧的低下头,但他们生于吴郡朱氏,是朱家最为忠心的家仆,这才进入主家嫡脉当护卫,此刻虽被朱发训斥,还是忠心的劝喊着:“家主,快走,从后门小道退走,迟了就走不了了。”
“父亲,先走吧,来ri再回来报仇。”此刻,朱治同样悲痛异常,心里更是恨恨的,到底是谁,到底是什么人,要对付我朱家,而且如此突然,如此残忍,上下不留,要杀个干净。
“走!”此刻朱发也知道容不得多想。
“大哥,侄儿,你们先走,我殿后,随后就跟上,我一定看看到底是谁,是谁要对我朱氏突然下手。”朱扬双目通红,显然悲痛至极。
吴郡朱氏,根基在治所吴县,而吴县之内,朱氏大宅是属于嫡系的,并没有与其余旁系同住一个府邸,旁支都分在各个田庄、产业中,比较近支的,也有在吴县里购房。
朱府主宅里,住的都是嫡系子孙,都是朱治的几个的弟弟,以及朱扬的几个子女,不过这第三代子孙中,朱治是老大,也是最有智谋,最有才华的,其余都是碌碌无为的纨绔子弟,故而,一般情况下,朱发和朱扬也不会找来议事,他们的任务就是开枝散叶这么一样。
但子女毕竟是子女,如今命在危急,他朱扬无论如何都要带人杀回去,看看能不能就出来,有几个就几个。
亲兄弟,多年下来的相处,朱发自然一下猜到二弟的想法,想起他也是个武艺高强的人,府里也就自个儿子朱治可以胜他,让他断后,也好可以稳下局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