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听得晏殊都红了脸,轻啐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老祖你被幽禁了这多年,讲出的话,却还是这般不长进。”
桑土公吓了一跳,要搁九十年前,就凭晏殊刚才两句话,有十条命也不够年旃宰的。别说她师父是同列十大魔道高手的绝情婆婆,就算天王老子是她的亲爹也一样没用。
孰知年旃听了以后,居然毫不动怒,隐身冥轮中笑呵呵道:“老子爱讲什么便讲什么,难道我说的有错么?
“晏殊,我看你跟桑胖子就是挺不错的一对,趁早合籍双修,来年再生个一男半女,岂不美哉?不要等到黄花菜都凉了,后悔也没地方哭去。”
他这一手反击,打得晏殊也欲伐无辞,俏脸通红说不出话来。
丁原飘身出了草庐道:“玉儿,别理会老鬼头在那胡说八道,咱们先走。”
年旃正说得高兴,猛然发现丁原与苏芷玉都不见了踪影,怒骂道:“好你个小子,居然敢招呼也不打,就把我老人家扔下,好大的胆子!”
冥轮一摆,呼的追出草庐。
三人飞出百余里,丁原突然收住身形,炯炯目光扫视四周,似乎在搜寻什么。
苏芷玉问道:“丁哥哥,可是这附近有什么异常?”
丁原脸上忽然露出一种奇怪的表情,似乎是惊讶,又好像有着无比的担心与焦灼,竟好像没有听见苏芷玉的问话。
年旃哼道:“女娃儿,你莫管他。这小子就喜欢一惊一诧,乱卖关子。”
苏芷玉却从丁原神情中察觉到了异样,凝神舒展灵觉,果然发现在三里多外,一只七彩的鹦鹉模样惊惶,拼命冲着草庐的方向飞去,却因这三里多的距离,未曾能看见他们。
苏芷玉微微惊讶道:“是彩儿,可怎的不见姬姐姐?”
丁原回过神来,脸色恢复正常,漠然道:“不用管它,我们继续走。”
苏芷玉却摇头道:“丁哥哥,看这样子,恐怕是姬姐姐出事了。我这就去把彩儿接过来打听。”说罢,飞身追着彩儿的方向而去。
丁原低喝道:“玉儿,站住!”
苏芷玉一震,回头注视丁原徐徐道:“丁哥哥,我知道你的心思,但如果姬姐姐果真有事,你我都会因此终生难安,玉儿不想有一天看见你后悔的模样。”
丁原静静伫立原地,没有回答。
苏芷玉幽幽一叹,转身离去。
只有年旃叹息道:“你小子真有福气,这么好的一个女娃儿,竟对你死心塌地到如此地步。可惜啊——”
他没有说下去,但底下的意思傻瓜也能听懂。
丁原却像痴了一般,一动也不动的飘立空中,一任风吹散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