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微对那个带兜帽的家伙有些印象,因为大热天还唔得那么严实,似乎是鬼怪了些。可现在一回想,当时她身陷暗巷时,那人一直不动声色,自始至终都没有露出本面目,这就更奇怪了!
好在那五个目击证人为了配合调查还留在局里,何仲打去电话让手下的警员顺便询问了一下,可问道的答案跟夏微给出的线索大相径庭——
那五人一致矢口否认,现场从来没有第六个男人,更别说带兜帽的家伙了!
这倒令人匪夷所思了!
如果夏微没有撒谎,那问题一定出在那五个目击证人身上!何仲很快便找到蹊跷之处了,那五人被分开询问,然而他们描述的张娇娇被害的过程居然一字不差,就好像五人事先商量好一样,背了同一张草稿!
鉴于血库失窃,从林护士长那儿吸取的教训,何仲立马会意这五人一定是被吸血鬼控制了!
如果张娇娇的谋杀案涉及到吸血鬼,那便不在何仲的能力范围内了。他退出病房,找到彭鹜商量主意,却见彭鹜在跟谁通电话。
彭鹜之前便从慕楚那里了解过了,若要未雨绸缪,就要尽早做好一切准备。如果夏微要凭借精神疾病逃脱法律制裁,这不得不叫白卉准备一手,毕竟白卉是夏微名义上的心理医生。
而且彭鹜一直对夏微在审讯室里出的状况耿耿于怀。他虽然解释不了为什么夏微会七窍流血,直觉白卉应该明白。所以他给白卉打去了电话,说明了眼下的情况。
“……我早就说过,蚁尾草的副作用很大,并不能消除微微的记忆,只会把她的记忆‘笼’起来!”电话那头,白卉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夏微接二连三遭遇不幸,好似被厄运之神缠身一样,叫人刚松了一口气,还没准备好迎接下一个打击的时候,它便猝不及防的给你再次下达了预告函!“就现在看,蚁尾草对夏微的影响不只是牢笼那么简单了。”
“为什么?”彭鹜忙不迭追问,就连他这个外行人都觉得不妙了,真恨自己当初不听白卉的劝告!
“能在微微衣服上加蚁尾草香的人,一定是她亲近的人。”白卉记得,夏微的衣服上有蚁尾草的异香。她把这件事告诉了彭鹜,这个男人根本没当一回事!“你说那个人不会加害微微,这个我不否认,但我也不完全肯定。她能将蚁尾草运用自如,一定对它的效果十分了解,并包括它的副作用。微微深受其害,蚁尾草对她不仅仅是简单的牢笼作用,日积月累下已形成坚固的堤坝。你知道摧毁一个堤坝要付出多大的代价吗?微微肯定是情绪过于激动,精神与堤坝相撞,才会导致七窍流血。”
“这么说微微不能有太大的情绪波动?”彭鹜心中的疑惑明明已经解开了,不知为何却觉得更深了。
“这不是你我能控制的。”白卉这么说自有道理,毕竟谁也不能钻进夏微的脑袋里,控制她的情绪。“我会尽快开出微微的心里医疗证明,但是我想微微是不会接受这样的结果的,你还是尽快把凶手抓到吧!”
这种事情用不着白卉交代,彭鹜也知道该怎么做。多几手准备总是好的,但问题是现在他根本无从着手,事情来的太快了。
彭鹜一挂断电话,还没来得及思考下一步行动,何仲便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听完,他脸色微微一变,继而露出一个成竹在胸的笑容,那笑意里,竟有些嗜血!
何仲似乎有意推迟张娇娇谋杀案的调查进程,既然夏微根本没什么大碍,他便以嫌犯的名义将她送去拘留,不得任何人靠近。
另一方面,何嘉等人反对何仲的做法,一路跟到警局去“捣乱”,在那里跟闻讯而来的谢珊和孟涛等人碰了面。
何仲不知忙什么,一直抽不开身,何嘉只好去找母亲冯悦求助。冯悦拗不过牛皮糖似的宝贝女儿,破例对她松口了一回。不过为了避人耳目,她将女儿拉到空无一人的审讯室。
“嘉嘉,你别着急,微微会没事的。”冯悦安抚女儿。
“怎么会没事,你们都把她拘留了,见都不让我们见!”安慰的话说多了,听着也觉得虚假,何嘉没那么简单被蒙混过去。
“我们现在的重点不在微微身上,我们怀疑那五个目击证人有问题。但是微微现在仍逃脱不了嫌疑,我们只好先把她关起来。再多我就不能说了,你赶紧跟门口那些同学先回去,明天就会有结果了!”
母女俩说完悄悄话,冯悦便去忙了。谢珊、彭飞、孟涛三人立马将何嘉堵在审讯室里,准备套她的话。
谢珊一进审讯室,便闻到一股刺鼻的味道,她皱了皱鼻子,一脸嫌恶道:“怎么又是这味道!?”
“消毒水的味儿。”孟涛也发觉了。
“对了,忘了告诉你们了!”谢珊想起什么似的,鉴于最近怪事不断,自己终于碰上了一个,她难免有些兴奋过头。“昨天晚上,微微不是在我家呆了一会儿吗,她的血弄得到处都是,可今天早上我回去的时候,发现沙发、地毯上干干净净,满屋子都是这种消毒水的味道!”
“是你们家保姆打扫的吧!”何嘉心里有些怪她大惊小怪了。
谢珊却摇了摇头,她原本也觉得这事儿不奇怪的。因为她不喜欢消毒水的味道,今天中午就斥责了保姆一下,可保姆居然说那些血迹根本就不是她打扫的,而且她连见都没见过哪里有什么血迹!“不是哦,我问了。”
何嘉只觉脚下一亮,思